何况那人虽然貌不惊人,做起来却美妙得很。侍卫们也都是各种好手,尝了好滋味,竟然连出宫寻乐的心思都淡了,一个个在那里排号。倒是有个侍卫统领,叫包世宁的,提醒大家皇上可说了不要弄死弄残,每天限定人次,才让几乎被折磨死的明非得到一丝喘息空间。
这些日子下来,明非身上那点赘肉早消失殆尽,剩得一把骨头,倒更显得弱不禁风,激起不少人的虐待倾向。偏生这明非性子竟有几分烈,明明已是这般局面,每次仍然挣扎不休。即使被侵犯得有了反应,也只冷冷地将其当做身体正常反应,除了厌恶,从来不羞惭不求饶。一双瘦得桃花了的眼狠狠瞪着,让众人竟有些发虚。
不过通常而言,接下来是更重的折磨。侍卫们来作乐,公公们个个心狠手毒,虽说自己没有东西,工具可是不少。明非那瘦弱身体,变成了他们试验刑具和新鲜玩意儿的地方,身上伤痕是家常便饭,便是不被折磨的时候,後庭也一直塞着东西,胸口甚至分身穿着环,走一步都有细碎锁链之声发出。
他双手被锁着,脚为了方便,链子很长,手却是被紧紧锁在一起的,免得他总是自行拿掉身上的物事。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人看着他,後来发现他反抗是有的,寻死是不会的,便也没什麽人看着他了。
每天有一个太监来给他送饭,通常是拌在一起一个碗,直接丢在地上,让他像狗一样吃。明非起先是不吃的,後来被生生灌了几次,渐渐练着用两只手捧起碗,一点一点吃下去。
再大的折辱都受了,他还在乎这一点麽?何况他是想活下去的,他还想用他的眼,再多看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一些。而且……或者有人,至少应该有一个人,会来救他。虽然他甚至连那个人是谁、或存不存在,都不晓得。
反正身为男人,就算被这般,又能怎样?他也不是那种可杀不可辱的士──身为金国丞相,他在别人眼里早已遗臭万年,还说什麽气节呢?
明非唇角翘起,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
春寒料峭,昨日有个侍卫偷偷送来一床被,嘴上恶狠狠道不想他被冻死了,在出门之前,却低声说了句:“我叫秦天鹏,你想要什麽,可以跟我说一下。”
他眼中光芒明非很是熟悉,一怔之下,当即大笑。秦天鹏表情变得极为羞恼,想要做什麽,却又没下得去手,最後发狠离去。
明非觉得好笑得很,自己如今已是这德行,这秦天鹏秦侍卫倒也看得上眼?话说他好像没说过什麽话做过什麽事吧,秦天鹏这心动得着实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还真是“日”久生情?
那床被竟然是新的,明非实在觉得很冷,但低头看看身上,却不愿过去躺在上面了──这些日子来,他就几乎没做过清洁,顶多是有些侍卫嫌脏,迎头盖脸倒一盆井水下来,然後该做什麽继续做。每天早上有太监过来倒马桶,也会帮他打开手上锁链,让他处理一些排泄需求,顺便拿一个古怪器具为他灌肠,省去侍卫们的麻烦。反正他吃饭也少,还大多是流质,这样已经足够。
明非生xìng_ài洁,便在北地也每日沐浴。现在身上脏成这般,更有无数情欲痕迹,他实在无法忍受。想了想,他缓缓站起身,竟然向外走去。
门外半个人影皆无,明非勾起唇,果然,在他不“接客”的时候,这附近便是最冷清的地方,连个人影都没。
他向北走去,汴京被金国占领百年,他自然也是来过这旧时宋宫的。记得这附近是御花园,花园一角有一处清泉成的湖泊,以往人迹罕至,应该不会有侍卫把守才是。
拐了几个弯,记忆中的御花园出现在他眼前,周围果然半个人影都无。明非却忽然愣了下──这御花园明显刚刚经过一番浩劫,以往那些珍贵无比的花木都已不见,整座园子只有一片桃林,此刻已有几枝绽出粉色花苞,在风中微微颤动。
明非怔了会儿,随即醒悟到此刻不是发呆的时候,转身去寻那湖泊。
这御花园另一边通着後宫,按理来说肯定有侍卫,他不想惊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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