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了年天气就暖和了,每天上花园里走走,娱乐室里玩玩,时不时又去看场电影。日子过的又规律,又休闲。过完了元宵,李蔚华和陈卓说:“阿卓,你去上班吧。已经快四个月没去上班了,老陪我在家里闲呆着会闷的。”
陈卓笑着说我会安排。
陈卓的安排是在家里办公。一楼的小客厅完全变成了他的办公室,大客厅就变成接待厅。不过长来长往的基本上是几个助理和秘书。老总级别的不常过来。偶尔他会到公司去几个小时,不过一般绝对不超过四个小时。
和马小姐他们的见面聊天会又重新开展起来,不过没有在家里,而是去了个离这边不远的另一个酒店叫塔玛酒店。
这个酒店只有六层,外表看去简单毫不起眼,门脸也非常小,几乎和普通住宅的单元楼大门差不多。不过进去就知道走的是和那间岛上的酒店一样的风格。
每个礼拜两天,他们固定在这间酒店二楼的一间小小的咖啡厅见面,后来已经发展的渐渐有点象纯粹的朋友聊天了。一般只有陈卓和方博士跟着,后来每个周六干脆变成了纯粹的聚会,家宁王威藤真季飞乔叶薛春雨刘凌他们保不齐哪个就过来插一脚。
李蔚华最近在和陈卓学着做西点,每次聚会的最大乐趣就是摆出最新成果叫人品尝。后来有一次在聚会的间隙看见藤真用一支签字笔随手在便签上就勾出一朵牡丹,又想和藤真学工笔画。藤真从此当真每个星期总会抽出一天的时间到陈卓家里去找他,花两个小时一起画
画。
不过其实李蔚华的更隐秘的乐趣在别的方面。
比如说他发现影音室里头放着beat
v,演唱会,广告,访谈,综艺节目,宣传挂贴,甚至是娱乐八卦。当然解散后家宁的所有所有作品和相关周边也都在。
比如说在图书室的某一本竖版文言文《牡丹亭》里,李蔚华发现一张便签纸,上头随便写着几个半诗半词,伤春悲秋的句子。虽然口气决然不象家宁,但字迹分明就是。
比如说他偶然在陈卓的书房发现他桌上放着几个笔筒,某一个笔筒的某一支笔上挂着一个黄杨木雕的长生锁,上着桐油,看起来还常常被把玩,非常光润油亮。那是他和家宁养的一只金毛“丸子”的颈圈牌,是他亲手雕的。家宁一和他决裂就把丸子带走了,后来听小宇说起丸子很早就死了。就在他们分手后不到两月,家宁为此三天没吃饭。
比如说他如果在点菜的时候专门点到家宁特别爱吃的那几样,就会觉得陈卓那天做的那道菜比别的更精致入味,更漂亮。
比如说他发现藤真对陈卓这里也很熟悉,而且对屋顶的兰花更为关心。每次来过都要去看。而藤真和陈卓的话题很少。一旦开口,十有六七会是“家宁……”
比如说他如果提起家宁是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他们都会听的比较专注。
诸如此类。
李蔚华带着微妙又新奇的感受探寻和发掘着,从中感到某种隐秘的快乐。
陈卓拉过一只凳子在床头坐下,再次拿了药给他脸上涂了涂,递给他一片药片:“可以帮助你尽快睡着。”等他喝了水,接过杯子,然后握住他一只手,“睡吧。已经很晚了。”
李蔚华调整了下姿势,眼睛看着对方的眼睛。握着自己的手温暖干糙,绵软厚实。对方的眼睛沉稳,干净。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这样安心。看着看着,李蔚华眨了眨眼,慢慢合上眼睛。
安静的等待着,陈卓看着这个看起来又坚强又脆弱的漂亮孩子渐渐的呼吸调匀,慢慢睡着,鼻边嗅到的是甜美的果香,手里是一只温软纤薄的手掌,似乎回到了十七年前的某一个夜晚。
那也是一个看起来又脆弱又坚强的漂亮孩子。
漂亮的孩子们,总是会受到这样多的伤害。这就是红颜薄命吧。陈卓想着,目光掠过光洁的额头,黑浓秀挺的眉毛,两排长而弯的黑睫,一个形如玉雕的鼻子。鼻子下头是红润的唇。
四月中的某一天早上,李蔚华从草长莺飞,花枝盛放的小花园里呆了两小时回来,从窗玻璃那隐隐约约看见一楼小客厅里人影重重,大客厅里也坐着好几个人。院子外面停了好几辆车。
李蔚华就没有从正面门厅大楼梯那回去,而是绕到了侧后方,其实侧后方还有两道简单的楼梯上楼。
到二楼影音室刚坐下,陈卓的助理之一小钟就跟了上来:“陈董让我上来问问您,要是您在花园里石头凳子上座过很久,现在最好去洗个热水澡。”
“没有啦,管家有给我送海绵坐垫。不冰的。麻烦您又跑上来说。”
时间久了,李蔚华知道管家姓钟,好像是这位钟特助的父亲。还有一位其他人也称呼杨管家的,不过看起来却是那位钟管家的副手。
佣人很快给影音室里送了牛奶,茶和小食,水果。钟特助说:“您不介意,我陪您坐会。今天陈董的会大概还要不少时间。”
李蔚华很高兴的让他一块坐下,闲聊两句,又担心这样算不算是耽误他的工作。钟特助表示没有关系。有机会出来摸鱼喝茶不知道多幸福。
李蔚华问了个一直以来很好奇的问题:“陈董的助理,加你在内,足有六七个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助理呢?”
钟特助笑了,“是这样的,我和薛特助,还有小孙,算是陈董的个人特别助理。其他人分别属于不同的集团公司。那边的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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