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守笑道:“如此,便是我想对了,请道兄再纠正一二。”
这金庭山果真是灵气浓郁,殷守习那仙道所授之道法,只觉着身体顺畅无比,那灵气只将他神魂梳理数遍,他那神魂仿佛天生便是可容纳天地灵气般,修为竟像一日千里!偶尔一跳跃,便觉着轻跃至极,已然一跃如那喜媚般,可去十丈有余!
再有那韦护教他出力之法,果真是妙处无穷,虽打不出泰山之力,却也是巧劲连连,且越修道法,耳朵越是灵敏,虽无双目见那世间大道,耳听却也是能断前后障路了!
韦护见他如此,奇道:“你真是天赋异禀,你来我金庭山不过几月有余,已然与来时天壤之别!怎的修来的?假以时日,说不准能成金仙!”
殷守笑道:“多亏道兄指点。”
韦护颔首,殷守又说:“道兄,如今可是开春了?”
韦护说:“我金庭山无四季之分,日日是那盛春。”
殷守说:“吾闻不见花香。”
韦护皱眉,说:“你若是能看见,便要惊叹这金庭山,漫山遍野奇花异草,真是美丽至极,你身边便有棵千年桃树,落英缤纷,周围皆是花香扑鼻,你怎的闻不见?且我看你气息与吾等不同,等同于无,又不进食,我那日摸你手腕,触感十分冰凉,可是修了甚奇异道法?”
殷守沉默片刻,才答:“吾入道时懵懵懂懂,可能是胡乱修炼,便成如此模样了。”
韦护点头,也晓得各人皆有各人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当然他是猜不到殷守已然死了,呼吸脉搏皆无,只因修道者双眼与常人不同,只见那生气判断生死,又见他习有道法,魂魄皆在,便是不曾探查。
殷守又问:“外头可是开春了?”
“已然开春。”
殷守说:“既是开春了,贫道有事,就此告别,多谢道兄多日收留,又教殷守道法,感激不尽,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韦护忙问:“你可是要去朝歌?”
殷守点头,说:“先去夏川寻吾掉落的剑,再去朝歌。”
韦护皱眉道:“夏川那边最近也不知怎的,常有大能出没,你虽是进步极快,却是不及大能一根手指头。”
殷守笑道:“吾又不碍那大能何事,不过是去寻剑,若是遇见大能,我躲一边便是了。”
韦护看了他片刻,只说:“你小心便是。”
殷守谢礼辞别。
韦护在后头看他,见他双目虽瞎,但仿佛能看见似的,往这金庭山下去,无一处磕碰,这些时日又道法精进,步伐也快了不少。
殷守摸进那大仙山,耳边听有细末之声,便开口:“毕月乌,喜媚呢?”
那毕月乌奇道:“你怎的晓得是我?那韦护带你回去,有怎么着了么?”
殷守说:“韦护道兄为人忠厚,教了贫道道法,因此贫道能识出你来。”
毕月乌诧异说:“韦护可是凶残至极!他刚入道时,便是来吾等着大仙山狩猎过,有几位道友皆是被其所害!”
殷守皱眉:“他们阐教不是怕沾杀孽么?怎会滥杀?”
毕月乌嘲道:“吾等妖族,自巫妖大战后失势,一直被打压,于大能正派来说不过是扁毛畜生,只是苟延残喘,偶尔无食,还要去周边农户家去舔那剩菜残羹,这等低下,性命如蝼蚁般,在他等眼里根本不算杀孽。杀孽以人为主,其余皆是次之,且不修得大道者,在其眼里皆是蝼蚁,蝼蚁天天要踩,怎算杀孽?再者,那韦护可无那忌讳,要修至金仙上下,才怕这个。”
殷守沉默片刻,说:“你等好好躲着修炼罢,喜媚呢?”
毕月乌:“她成天是停不下来,吾也不晓得她去了何处,哎,你怎的成了这副模样,我以为你是个雌的呢。”
殷守说:“你晓得喜媚的。”
毕月乌了然道:“想来也是,不过你可真是位美人,难怪喜媚爱不释手。”
殷守不太喜欢‘爱不释手’这词,仿佛是个物件,他问来问去也问不出喜媚下落,只得作别,又往二人那洞里寻去,依旧不见喜媚,也不晓得她去了哪里。
殷守想着算了,有缘再见罢,便是自顾自的寻起了灭魂。
殷守感受那方位,往东南方寻那夏川,摸着地上,厚雪早就融了,已然长出了嫩草,又听着声音,便是寻到了河流。
殷守自语道:“也不晓得这条是不是夏川。”
旁边突然有人出声:“是夏川,你寻这河作甚?”
殷守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一步。
这人无声无息的,丁点声音也不曾听见,仿佛突然就行至他身边,连风声也不曾听见。
殷守见他问,也答道:“我有兵器掉在这河里,特意来寻。”
那人笑道:“道友,我俩一样,我也是来这河寻东西的,不知道友在寻甚兵器?”
殷守想起韦护说有大能在这带出没,也不知道哪样算是大能,这位该不会是?
殷守听他问,便作答:“是剑,不晓得道友有无看见?道友来寻甚物?”
那人忽的沉默片刻,说:“吾不久前恰巧在此河摸出一把剑,不晓得是不是道友的,道友的剑是甚样,若是凑巧,说不准吾便是寻见了道友之剑!”
殷守皱眉,又退了一步,浑身警醒,只说:“吾剑不过是凡物,吾只是顺便寻寻罢了,也不劳烦道友。”
殷守只听耳边有细末之风,他浑身紧绷,猛地向后一大跃,但那人速度极快,还不等他着地便是将他扯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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