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点,房廷犹感羞耻!所以,当尼布甲尼撒再度哄诱般抚触自己的时候,本能地抗拒起来!
虽然,以一个二十一世纪未来人的立场指摘他的所作所为,不很公平;可,就是厌恶他的霸道,厌恶他的强势,厌恶他总是把自己充作玩物般肆意蹂躏!
尼布甲尼撒——
百日来,一直就充当着梦境中吞噬自己的魇魔,可为什么就在不知不觉中,他又摇身一变,成为了占据心房的……
呜!自己……真荒唐!怎么可以对那狂王产生这般痴谬的想法?
就在房廷心中矛盾一片的时刻,低沉的嗓音又于头顶再次响起。
“成为我的人……很痛苦么?”
如出一辙的话,当初在乌尔,他也曾说过一回。可是今次听闻,感受却是迥然不同的。
房廷确认般拾起目光,黑眸便这样对上了狂王的琥珀眼。
讶然于他那以往如鹰隼般犀利的双瞳,于此时忽闪着……就好像,在动摇一般……
“把眼镜闭上!”蹙着眉,尼布甲尼撒这般命令道,以不耐的口气。
该死……看着他湿湿润润的眼睛终于肯主动迎上自己。那勃发的yù_wàng却不争气地开始胀痛,几乎都要情不自禁!
恐怕再被盯上一阵,又会像最初那次一样颜面扫地吧!
身下,房廷依言合上了双瞳,可是紧绷的身体仍旧颤颤;沿着那精瘦的腰线轻轻上抚,便能拨起好几个激灵……
虽然不想承认,可尼布甲尼撒确有点挫败,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哪次这么努力地取悦过一个人,但他还是一副痛不欲生的辛苦模样……为什么?
一点都不明白,但此刻也容不得他继续探究。
昂扬的部分,现在,仍是未曾纾解地激动着……
略微沉吟了一记,悄然退离,再度伏将下来时,蒙住了房廷因惊异而睁开的眼。
“嘘。”呵着那最钟爱的耳上,亮灿灿的金轮,男人诱哄般低语。
既然不明白,那干脆还是用身体,慢慢体验吧……
注三:楔笔,这个时代用来书写的工具。
第七章
九月中。
旱季的新月沃地,炎热干燥,日光毒辣——但此时距离巴比伦城千里之外,底格里斯河对岸的北国米底,却是另一番景致。
高山流水,满目苍翠,蓊蓊郁郁。
倚靠着札格罗斯群山建立的米底都城爱克巴坦那,虽不似盟国巴比伦的“神之门”那般繁华,却依旧是小亚北方最富饶之处。
自从亚述帝国覆灭之后,那波帕拉撒尔与阿斯提阿格斯王分据两河南北,即便迦南、小亚版图战事不断,可两国南北霸主的地位依旧不可动摇。
是年,米底与西方的宿敌吕底亚的再度交锋依旧如前十次那般,双方打成平手,陷入了僵局。
虽然这一切如意料之中,可米底王本人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黄金之都,爱克巴坦那。
由七道围墙围合的华丽宫殿内,阿斯提阿格斯王正因战事不畅而大动肝火。
“你们这些饭桶!六年了!整整六年都没有还以吕底亚颜色!克罗伊芳斯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陛下,请您息怒……”
“住口!没用的东西!生了这张嘴,难道就是用来说废话的么?!”
此话一出,诸臣个个噤若寒蝉。
人人都知道,上了年纪的阿斯提阿格斯虽然不比年轻吋的威猛,可是现在仍是精力充沛、野心勃勃的一名国王,征服了波斯之后,近年他的目光又瞄向了接壤的吕底亚。
可是虽说米底是北方的霸主,但为了拓张疆域,长年的战事已经使得国民不堪重负,怨声载道。
这些,好战的国王都视而不见。
殿堂上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传令官进来禀报的时候,才打破了冷场。
“陛下,居鲁士殿下刚从前方赶回都城,现在正候在殿外等候召唤。”
“……让他进来吧。”
听闻外孙的归讯,阿斯提阿格斯布满皱纹的面孔并没有露出任何喜悦的表情。这个人原委不消说,几乎所有的臣子都心中有数。
当年阿斯提阿格斯刚刚收拢了波斯各省,为了巩固中央集权,便将公主芒达妮下嫁于地位较低且性格温顺的波斯王子冈比西斯,可是就在芒达妮怀孕时,阿斯提阿格斯被一个噩梦惊醒——他梦见从女儿肚子里长出的葡萄藤,遮住了整个亚细亚!
阿斯提阿格斯因此心中惴惴,请神官释梦,得到预言:如果芒达妮之子出生,将来便会成为整个小亚细亚之王。
这个预言使得他非常不安,为了防止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阿斯提阿格斯决定外孙一降生就要把他处死。那个新生的婴儿,就是居鲁士。
这样,他一出生就被交给国王的亲信大臣哈尔帕哥斯处置。哈尔帕哥斯不敢自己动手,就把居鲁士转交给一个牧人,命他弃之荒野。恰巧牧人的妻子刚产下一个死婴,于是他们留下了居鲁士,以自己的死婴顶替交差。
时隔多年,在年幼的王子满十岁吋,他与同村的孩子玩扮国王的游戏,由于游戏中他鞭笞了一个抗命的贵族之子,事情越闹越大,招致了阿斯提阿格斯亲自介入调查,身分终于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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