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乱的流水席已经撤下了,正经的宾客都在花府里面,大门紧闭。
前院,千繁稳坐高台,任凭门外池闲风在外头好话说尽都不置一词,跟着来的池府的年轻人都起哄着说要砸门了。
侯成珏好笑的看着千繁,伸手拉了拉他让他注意些,别太下了池府的面子。一旁的宾客全都笑着也不劝人。
千繁哼了一声,看到千重身边的一个丫头出了喜房远远望着这边欲言又止,撇撇嘴,终于还是挥挥手让人给开门。
进了门池闲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领着众位堂表兄弟朝千繁拜了拜,递了迎书,又是一番好话和保证,终于让千繁松了口,亲自领着人去了喜房。
最终将千重交到池闲风手里的时候,千繁定定的看了千重好一会儿,似乎透过她的红盖头看到里面的人一样,然后就松开手交给池闲风,什么嘱咐的话都没有,松了手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花府外头,一匹白色的骏马打头,新郎红衣白面,温润如玉,胸前扎着大红花,后头就是八人抬的花轿,帘子遮的严严实实的,媒婆走在饺子旁喜笑颜开。
再后头跟着一溜骑着黑马的池家本家青年,他们身后就是一众吹吹打打的,喜庆热闹的曲子响彻三条街。
花府为出嫁的小姐置备的嫁妆跟在后头,两人一抬,源源不断得从花府走出来,可谓一眼不尽十里红妆。
花府的宾客基本散了,千繁提着几坛酒上了花府最高的楼阁,坐在栏杆上,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迎亲队伍,大灌了一口酒,洒出来的酒液淋湿了他半个胸膛,他半眯着眼,似乎在追忆又似乎快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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