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儒雅。一双温和似水的眸子看着自己。
诸姒没有回答,只是久久的看着他身下的轮椅,“······还行,你呢?”还是酷爱一袭白衣,还是倾城绝色。陈轻绝,如果不是为了他,我断然不会如此对你,现在后悔也为时已晚。
“如果不嫌弃,来乐坊吧!”温婉一笑,连身边的白莲都黯然失色。
“你都知道了?”诸姒攥紧袖中的拳头“不会记恨我么?”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问。
“你说得是后悔放过了我的眼睛?还是皇兄把你送到我这来”那如白莲的人的温眸也闪出微微狡黠。
“嗯?”诸姒微微一怔,随后扯出一丝微笑。
“诶?慢着,你这是要明目张胆的挖墙脚吗?阿姒可是要和我一起去舞坊的······”阿苏顺时的插了进来。
······
夜晚,冷清的月光照在窗台上,月光下分外有什么被月光反射出一阵阵银光。
极为细小的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过之后,从屋顶落下一个身影,一把锋利的匕首透着凛冽的寒光,没有分毫犹豫的向入睡的诸姒。
“来得很准时啊。”诸姒不带温度的声音从床后走出,一把散发寒光的长剑在地上划出声音,剑上倒映着素衣男子轮廓分明的脸,那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流盼姿媚,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宿昔同衾裳。
诸姒虽然对同样的人很有好感,但是对一个三番四次要杀自己的人必定要斩草除根,不能成为朋友的人就只能成为敌人!况且他还是陈邵磬派来的人,既然陈邵磬不念旧情的痛下杀手,必定要他血债血还!
看到那人眼里写的和自己差不多,有惺惺相惜,也有惋惜······他捏住匕首的手微微收紧,瞬间变成了七八把。像赌上自己的性命与荣耀一般,拼尽所学的向诸姒攻来。
诸姒收紧了五指上缠绕的蛛丝线,线上的铃铛快速的抖动着,散发出阵阵魔音。可笑,他果然是陈邵磬派来的,只有陈邵磬才知道自己一点武功都不会,只会些基本防身的,即使拿着长剑也不会用的。因为。
他一身的武功在陈高帝想要强自己时,就被废去了,还弄伤了自己的手,导致自己永生都不能再使剑。诸姒不断收紧手中的蛛丝,像是要借此来化简心中的愤恨!不至于将心中的滔天恨意暴露分毫!漫天的蛛网就将那男子裹住。
诸姒将素衣男子的手腕狠狠的勒住,鲜血像是一颗颗圆润的玉珠般顺着蛛丝滑落,素衣男子紧闭双唇不让自己因为疼痛的喊出声,如里的克制眼中垂涎欲滴的泪珠,眼中写满了绝望,以及。
——对这个世界的痛恨。一滴泪水顺着惹人怜惜的脸无力的落下,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诸姒心中一痛,和当时的自己好像,心碎的夜晚,无力的反抗,一样的眼神,一样的滔天恨意!可是诸姒并没有就此收手,因为瞬间的情绪波动,蛛丝收缩加速,顿时素衣男子的手腕血肉模糊,再入一分,就可以将这双手废掉!甚至死亡。
不断的收紧,心里不断的挣扎。最终,诸姒还是松开了。自己还是没有办法狠心么?
“你走吧!仅此一次而已。”诸姒嘶哑着声音,无力的倒下。
“为什么?”那人捂住血肉模糊的双手,快速的走了,临到门口,停下脚步没有起伏的问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下一次没那么好运了。”诸姒颓废的靠着墙压着声音道。
那人回过头望了一眼诸姒精致却疲惫的玉颜,垂下眼,留下一句便跳上屋顶走了。
诸姒张开藏在衣袖中控制蛛丝的手,因为刚才的不小心变得鲜血淋漓。自己是好人么?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呢。看着这双充满杀戮的手,诸姒闭上暗淡的双眼,将满是伤痕的手捏紧,顿时一只素手变得触目惊心。
诸姒因为将手伤了,便和阿苏被分到了舞坊。阿苏像个老妈子一般叉腰大声责怪诸姒的不小心,但是还是用心的上了药,一层一层裹纱布时也十分仔细,不至于弄疼诸姒。
之后阿苏就拉着诸姒一蹦一跳的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到轻舞阁。
到了门口就看到沉默寡言的素衣男子,还是和平常一样备受欺凌。真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人不总是会条软柿子捏么?看素衣男子身上的伤又增加了,想必是没有完成任务,被“英明神武”的天子打的吧。
天子真是没有辜负自己曾经的一番教导!好的很!诸姒感到深深的讽刺!
看着阿苏一脸正义的像母鸡护小鸡的拉过素衣男子藏在身后,诸姒便不动神色的进去了。他自己应该会解决的,就算是单纯的想保护他人······
“阿姒,你怎么可以临阵脱逃?呜呜··你看看,我被他们揍成什么样了?还有小骊······呜呜······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你临阵脱逃了。”
真在案头跪坐看书的诸姒淡淡的抬头,却看见一张鼻青脸肿的脸,明明已经被打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是一脸愤恨的喋喋不休的抱怨。
身后拉着一个同样鼻青脸肿还外加两个黑眼圈的唯唯诺诺的人。
看到诸姒淡淡的眼神看向自己,连忙解释“我真的尽力了!只不过他们··他们···太暴力了”哭丧着一张脸躲在阿苏身后。
“你叫什么?”诸姒又低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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