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听完介绍赶紧拉着林城起身一躬到地“打扰了”想了想实在没有什么打招呼的话了,憋了半天只好憋出这么一句来。林城自然照着胡峰的做了一遍。
嬴政抿着嘴笑了笑“好了,你们不用拘谨,母亲是很随和的人,你们就当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就好”
赵姬朝胡峰点了点头,又走回到灶台边,想了想朝着嬴政喊道“政儿,去杀只鸡来”
“嗯,娘”嬴政简单的答应了一句,就起身朝篱笆院外面走去。
胡峰赶紧拉着林城起身,跟了过去。说实话。胡峰很担心嬴政会不会杀鸡,至少他所接受的文化课里从没有提过秦始皇还会杀鸡。况且,千古一帝杀鸡,难道不值得看看嘛。
抱着这样的心理,拉着林城追了过去。
“你拉着我做什么?”林城一边任胡峰拉着走,一边嘟囔道。自从来到这个劳什子古代之后,林城就发现胡峰变了,变得太快了,不在沉默寡言处处警惕,不在生硬冷漠不近人情,瞧瞧,不自觉的看了看拉着自己向前快步走去的胡峰拉着自己的右手,连这种亲密的接触都出来了,天啊,林城仰天望了望天空,这还是胡峰吗?这才一天,胡峰就变成这样了,要是再呆几天。胡峰说不定变成什么样呢。扶额哀叹着,脚下步伐却没有慢上一点儿。
实际上,林城想的对,然而也不对,他只看到了胡峰的变化,其实他自己也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改变了太多了,赶他们这行的对于自己周围空间上的警戒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铭感,像刚刚那种一下子被人捉到手腕的事情,不说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就是有人在靠近自己的警戒范围内也会立即被制服的。然而,不论那种警戒还是那份铭感都不是正常人平常人该有的,所以说,两个人,与其说是改变了,不如说是渐渐地不知不觉间开始向着平常人过度了。也许是因为这个时空中没有原来的那份压抑。也许是这个时空中他们从身负重命,一遍遍的在死人堆中摸爬滚打转向突然间的自由之身,也许……总之,他们的真性情是压抑的太久了,一旦到了这么个毫无约束的时空中来,两个人实际上还是很迷茫的,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他们熟知历史,知道他们遇见的每一个人的未来轨迹,然而他们却不知自己、不知彼此的轨迹,他们突然没有了原来的压力,就好像一直被压制着的弹簧突然一下子卸下所有的压力时一样,他们的以前的生命中所有的时间都有别人帮他们安排好,今天刺杀,明天刺探。后天……然而,他们从没有自己给自己安排过时间,他们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了自由时间之后会怎么过,除了杀人做任务,其他方面,说白了,他们与小孩儿无异,都是一张崭新的白纸。
篱笆院外面有一圈小小的鸡舍,几只鸡在鸡舍周围刨着土,悠闲的散着步,丝毫不知危险已经来临。
嬴政倒是很熟练的上前逮起一直红色羽毛的老母鸡一只手拎着鸡的翅膀,另一只手从身后摸出一把匕首来,寒光闪过,随手扔在了地上,募集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这时嬴政收起匕首上前将鸡重新拎起来。
看见嬴政出手的一瞬间胡峰二人眼中闪过一丝亮色,标准的刺杀式反握,精准的下手,稳准狠,三字齐全。看见嬴政拎着鸡走过来,胡峰赶紧上前一步去接嬴政手中的母鸡“还是我来吧,退鸡毛这事儿我最拿手了”笑了笑,强过母鸡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几步又折返过来
“那个水在哪边?”胡峰突然发现自己变得弱智了,来到这儿后连地形都没打探好。
笑了笑,嬴政带头朝院子西边走了过去,哪里有一条小河。眼见着林城也跟了上来胡蜂制止道“林城,你回去吧,我跟嬴政两个人就好了”林城纳闷的看了两个人一眼,嘟囔了一句什么后转身朝院子走了过去。
两人走到溪边开始收拾母鸡。、
一阵静默后,胡蜂缓缓的开口“有时候感觉你真的不像一个小孩子。你才十岁吧!”
“呵呵”轻笑出声,嬴政手中不停迅速的划开鸡的肚皮“胡峰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面前我会感觉很舒心”并没有回答胡蜂的问题,叹了口气,将鸡的肠子挖出来扔在一边的坑里面“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你……”迟疑了一下,胡蜂接过嬴政递过来的鸡,还是问了出来”你恨你的父亲吗?”
“恨?”嬴政嘲讽般的重复了一下,轻笑出声,脸上露出莫名的神情“对于一个不认识的人,你会有恨吗?”轻声的反问着胡峰。随后不管愣在那里的胡峰,轻叹一声说道“再说,母亲一直跟我讲的最多的就是吕不韦,从没有跟我提起过我的父亲,而且……”迟疑了一下,嬴政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那样的话,对于每一个孩子来说都是严肃严重难以启齿的话,尽管嬴政的种种表现都不想一个小孩儿了。
“而且什么?”胡峰回过神来,来不及感叹千古一帝对他父亲的莫名情绪顺口问道,问完就有些后悔了,既然嬴政没有说下去,下面的话肯定是令嬴政难堪的话,而且,联想到嬴政提到的吕不韦,其实他下面的问题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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