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光线明亮,窗明几净,陈设古色古香,只是书没有多少。无忧见那一套红木座椅端庄大气,忍不住走过去坐上,又招呼陆万劫一起坐。横竖那椅子宽阔结实,两个人也能挤下。
书房虽然三面环绕玻璃,但是玻璃外面全是树木和天空,并没有其他建筑,两人依偎着聊天,又见时间充裕,便开始脱衣服。无忧闭上眼睛,脑袋靠在椅子上,胆战心惊地说:“我、我要摔倒啦。”
陆万劫环抱着他,低声说:“抱紧我。”
直到午饭开始后,两人才从书房里出来,又去卧室里换了衣服,重新下楼。无忧满脸通红,陆万劫倒是很淡定,旁人只顾吃喝,随意打了个招呼,并没有说什么。
☆、东边日出西边雨
当天中午吃过饭后,众人有的出去打探消息,有的照旧回屋里睡觉。陆万劫和几个十字军的领袖在小房间里聊天,无忧等他不着,只好郁闷地回屋里休息。房间里水电齐全,但是没有无线电信号,电视手机笔记本都不能用。无忧从柜子里拿出一本童话书,斜倚在床头观看。
看到有趣的地方,他脸颊浮现出一丝笑意,打算等陆万劫回来讲给他听。
隔了一个时辰,陆万劫推门而入,脸色凝重,神情郁结。
无忧将书本放下,站起来轻声抱怨道:“你还舍得回来啊。”眉眼里却是浅浅的笑意。
陆万劫苦笑了一下,上前一步,有些艰难地说:“我今天下午就要走,你在这里乖乖的。”
无忧的神情瞬间凝固,宛如僵了似的,秀眉间的喜悦渐渐晕染成诧异和绝望,他动了动嘴唇,终于没有说什么,身体像是承受不住似的,倒在旁边的床上。
陆万劫不忍心见他如此,忙走过去抱住他的身体,轻轻晃了几下,柔声说着劝慰的话。
陆万劫早已经不服李深的管束,他如今脱离了李军的掌控,完全可以趁机反水,加入十字军,与李深作战。但是陆万劫又不甘心就这样净身出户。
他在李深的麾下虽然带兵数月,但是威望很高,李军内年轻一代士兵大多都服他的管。陆万劫若是肯花些时间和精力,将这批亲信挖出来带走,也必将成为反对李军的一股重要力量。
他早已经不是那个满足于一份养家糊口工作的落魄男人了,在尝了权势的滋味之后,他的胃口更大,野心也更大。
这些道理,陆万劫不说,无忧也懂。无忧知道他的野心和yù_wàng。他既然爱他,便不忍心折了他的翅膀,叫他困在儿女情长的牢笼里。
无忧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眼泪顺着脸颊下巴,滴落在手背上。陆万劫别转脸,不忍心再看。他性子刚硬,唯独受不了无忧的眼泪,一颗心宛如被刀子剜肉似的,一阵阵疼。
无忧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我早知你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该受你蛊惑,跟你好。你喜欢过打打杀杀的日子,我不说什么,但是万一哪天你死了,叫我怎么活下去?”
陆万劫听他说的句句在理,又哭得梨花带雨,心肠早就软了。只是大是大非他还是拎得清的,如今天下大势,宛如在洪流中逆行。自己若是不抓住机遇积攒实力,难免要成为那些军阀大佬们火拼的炮灰,到时候何止自己身死,连自己挚爱的人也不能保全。
无忧见他无动于衷,心也灰了一半,慢慢收了眼泪,有些倦怠地说:“几时走?我给你准备一些衣服。”
“不用。”陆万劫抓住他的手腕,拉到自己怀里,柔声说:“我回到驻地时,只装作是在野外迷了路,所以什么也不用准备,你再陪我几个小时吧。”
无忧只好坐在他腿上,想到两人聚少离多,自己又常常故意惹他生气,心里有些愧疚,轻轻地叹口气,说:“哥。”
陆万劫心中一暖,这是两人床笫间的爱称,于是放低了声音回应:“嗯?”
“你现在想做什么?”无忧认真地问他。
陆万劫毫不犹豫地回答:“要不我们做ai吧?”
无忧脸上泪痕尚未干,听见这话气的身体一挣,怒道:“我现在哪有心情?你这个qín_shòu!”
陆万劫干笑了一声,连连道歉,他的想法很淳朴:既然接下来一段时间要一直挨饿,不如趁离开时吃一个饱。但是既然无忧不愿意,那自己也只好望梅止渴了。
他抱住无忧的腰,趁机揩油,柔声说:“你凶什么,这种事情是有商有量的,难道我会强迫你吗?”
无忧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也不想一直待在屋子里难过,于是牵着他的手,一起到外面的草坪上散步。
草坪多日没有修建,绿草长得十分茂密柔软,踩上去很厚实,又因为此地一直没有人,所以草坪上也没有垃圾等物,十分洁净。
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无忧提出要摔跤,他俩都是年轻气盛的人,精力旺盛,满身的力气不在此处发泄,就要在彼处释放。
陆万劫脱了衬衫,上身只穿了一件灰褐色的背心,满身的腱子肉宛如小山丘似的露出来,寻常对手瞧了肯定要发憷。无忧却更起了好斗的心思,摆好了姿势就一拳一脚的扑过去。
陆万劫气定神闲,不动如松,待无忧的拳脚靠近,他微微侧过身体,左躲右闪,看似只微微晃动了身体,那无忧的拳头却半点都沾不了他的身体。
无忧只在大学时学过一个学期的跆拳道,其拳脚功夫仅具备观赏性,而陆万劫是专业出身,格斗拳击技巧在国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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