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动了这么大的阵仗向叶重言求爱。当她是死了吗?当她是死了吗?!
一想到叶重言那种蠢蠢的笑脸她就不爽,非常不爽!他们到是逍遥快活了,那她呢?一个注定会被抛弃的女人,怀着孩子,却在这厢看他们秀恩爱……当她是什么?一个只是用来给他们这对狗男男生孩子的工具?
“嘶!”指尖传来的剧痛让花簇雪从漫天的不甘中解脱出来。她低头一看,素白的帕子上已经晕开了一朵鲜红的血花,原来是针扎到了手。她正要把受伤的手指吮一下,门突然开了,叶重言一脸犹豫地走进来,看着她一副讪讪的模样。
花簇雪故作不知:“你怎么来了?不是有事出去了吗?”
“啊?是啊,刚忙完。”叶重言有点呆,听她说起忙点点头,然后就再也找不到话说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花簇雪之间就有了隔阂。在她的面前,他总有一种拘束感,怎么都放不开。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杨靖把他抓到恶人谷之后?或者是……更早?从她不住地挑剔这个挑剔那个的时候起?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明明你拼了老命想讨好一个人,想让她喜欢你,却总是怎么做都不对。得来的都是若有若无的嫌弃,总是提心吊胆地生怕一不小心就做错了又讨人嫌。
他总觉得簇雪不喜欢他。
“你的手指怎么了?”叶重言把自己心里的种咱想法压抑下去,目光落在了那沾血的帕子上。
花簇雪把帕子放到一边,温良地笑着:“想给宝宝绣个帕子的,不小心扎了手。”什么孩子,她从来都没有想要过。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叶重言想去抓她的手,花簇雪本能地一躲,他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
“不碍事的。”花簇雪草草掩饰了下自己的尴尬。叶重言收回手,也没有再说什么。
花簇雪理了下耳边的鬓发:“昨天夜里山上好吵,一副好热闹的样子,你知道在干什么吗?”
“谁知道啊。”叶重言编不出什么理由来,明显一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对了,听杨靖说平安那边的布庄进了一批不错的料子,你有没有兴趣去挑挑看?正好过不久你也要显怀了,原来的衣服也不能穿了吧?随便你也给宝宝挑块好料子。你天天在房里窝着,我又不能常常陪你,你做做小衣服啊小鞋子啊也算有个消遣。”
是想把自己支开吗?花簇雪冷笑,索性将计就计,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样:“好啊。”
“嗯。”叶重言笑了。
假情报的事随时都可能东窗事发,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想了想,杨靖现在跟他跟得很紧,要是自己偷偷逃走,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就会有人发现。要逃走,最好的时机就是成亲的当晚。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答应跟杨靖成亲的原因。他要趁机把杨靖灌醉,然后带花簇雪远走高飞。
至于花簇雪,什么不错的料子,根本就是个幌子而已。到时候他会趁着杨靖一心布置喜堂的机会买通几个人,花簇雪只要一上街就会有人将她绑走。他们当然不会伤到她,只是带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他去跟她汇合。
当然,如果他把这计划告诉花簇雪,得到她的配合,整个行动无疑会容易很多,但他不想,一点都不想。如果让她知道了,以她的性格,恐怕会立刻转身走个干干净净吧?就是有孩子也拦不住她。他不想让花簇雪发现他与杨靖之间的事,如果可以,他更想瞒她一辈子。
就让他独自担起这个耻辱又沉重的秘密,走下去吧。
他把一切都算好了,却偏偏没有算到有一种情况叫“同床异梦”。
花簇雪从来没有信任过他。
杨靖跟叶重言就要成亲的消息瞒着花簇雪,却没有瞒苏鸾。一向温润如水,好像怎么样都不会大发脾气的苏鸾第一次掀了桌。杨靖是他看中的男人,他为杨靖奋斗了这么些年,人人都说杨靖要是不打算娶个女人的话,最后一定会娶他,谁知到头来这名分却让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三给抢了!奇耻大辱!
他还根苏雨定了一整套详细无比的作战计划呢,从怎么疏离杨靖与叶重言到如何让他们相看两相厌,现在好了,什么都用不上了!
“滚!都给我滚!”苏鸾在房里一边摔东西一边尖叫。
苏雨在外面不住地赔小心:“主子不要生气,没必要。这成了亲,还不一定能走到最后呢。”
苏鸾准备摔花瓶的手一顿:“什么意思?”
“主子你一向是个聪明人,怎么一到了将军头上你就发浑呢?就算他们成了亲,这不还有休弃这回事么?男人跟女人又不一样,又没有子嗣。将军会喜欢他不过是一时的头脑发热,等新鲜劲儿过了,还不是得乖乖地给主子您让位?”
苏雨不慌不忙地一提点,苏鸾的心情也好起来了。他看看一地的碎片渣滓,整整自己凌♂乱的衣服,重新恢复了他温润如玉的模样:“苏雨,叫人把房间收拾一下。我们去看看叶重言。”最后的三个字,他几乎是咬出来的。
就算有人心里不舒服,就算有人诧异,杨府的婚事还是低调又有条不紊地准备着。除了叶重言的“嫁衣”不明不白地被人剪碎了一次,其他的事还是进行得非常成功的,成功到连住在杨府的花簇雪也一点不知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说是嫁衣,但绝逼不是女装。杨靖在这一点上还是很厚道的,男式喜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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