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折腾,祈越终于成功地将人压在桌上,双手死死地抱了,却不动作,嘴上不停的倾诉衷肠,“司弟,自从见到你,我便一直想着你,白日里想,黑夜里想,做梦也想,见你高兴我也高兴,你不高兴,我心里比你还难过,没想到这一想便是两年,这感觉太不好受了!你别走!你给我当媳妇,哦,不不,我给你当媳妇也成,我替你洗衣做饭,伺候你,我绝不跟人提起你,好不好?”
司彤喘息,看着上方的祈越,冷冷的道:“放了手再说!”
祈越知道一放手人就逃了,双手又紧了紧,“司弟,我对你绝无二心,你若一时接受不了,我可以等,娘亲那边,我可以去说,娘亲很宠我的,会答应的。”
司彤别了脑袋,不说话。
祈越急了,道:“司弟,我刚说的绝无半句假话,天地可鉴!”
司彤扭过头来,“你先松手!”
祈越不松,傻愣愣地看着司彤。
司彤复又一字一顿地道,“松,手!”
祈越看着祈越的疾言厉色模样,心一惊,手便松了松。
司彤猛然发力,一下便挣开了祈越的束缚,抬了手先推了祈越一把,随即抬腿一脚踢到祈越胸前。
祈越踉跄着退了数步,一下子坐到后面靠墙的椅子上。
司彤一下子扑过去,咬了牙,狠狠地便扇了祈越两个耳光,随即迅速从一旁拿了把匕首,指着祈越的鼻尖,“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你若再惹我,我就拿它招待你!滚!”
匕首上“燕归来”三字发着暗哑的光芒,闪得祈越的心都凉了。
祈越捂了脸,缓缓站起。
司彤收了匕首,见祈越还是愣着不走,道:“滚不滚?不服我可以报官去!”
司彤没想到祈越母子真的会去报官。祈越的母亲见祈越脸上两个巴掌印,将事情原委问了个清楚,气哄哄地就带了祈越去了府衙。
官差听说有了司彤的消息,立刻带了一帮人前去拿人,然而,扑了个空。院里还晾着一套黑色的衣裳,甚至还在滴水。捕头脑袋转了转,“赶紧追,人刚走!”
一晃过去两天,杳无音信。于是衙门让祈越画下司彤的模样。
祈越拿了纸笔,低头犹豫了又犹豫,终于抬了头,道:“大人,容我回去慢慢寻思着画吧?”
是夜,祈越独自一人坐于卧房中,墨研好了,毛笔吸饱了墨水,却搁在一旁,等待着慢慢变干。看着桌上的白纸,祈越怎么也下不了笔。
司彤长得那么好看,若是真被抓住了,该吃好些苦头。
他那脸怎么长的,怎么能长那么好看?
他平时脾气好好的,那日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了?一定是中了邪!
我既然喜欢他,为何被母亲一说就出卖了他?
……
祈越忍不住地乱想,思绪飞扬,从两年前相识那惊艳一瞥随即百般讨好,到两日前自己那失态的举动,一幕一幕地从脑海中闪过。
祈越叹了一口气,拿了笔,鼻尖触及纸面的时候,房门猛然开了。进来一人,一身黑衣。除了那人,还有谁?
祈越一愣,放下笔,“司弟?”
司彤进门,走到祈越身前,低头看了看那依旧空白的一张纸,随即嘴角含笑,柔声道:“你还真准备将我画下来?”
祈越低下头去,却不说话。
司彤缓缓从腰间抽出匕首,刀尖在烛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将匕首架上祈越的脖子,声音依旧柔柔的,“我说过,你若再惹我,我便拿它招待你!”
祈越不躲不闪,扭了头看了看匕首,随即目光定在司彤的那只手上,那真是双漂亮的手,用来杀人时也一如既往地漂亮。祈越缓缓开口,“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让我好死个明白?”
何必死得那么明白?司彤摇头,“祈兄多虑了!”
“我死了能不能好好安排我的母亲?”
“可以!”只要她自己愿意!
祈越点头,突然起身凑近司彤的脸,使劲地亲了一口,随即一窒,缓缓低下头来看时,刀尖入腹——不争的事实。
“祈兄,安心地去吧!”司彤抽出匕首,迅速又狠狠扎进,利索地拔出。
片刻之后,祈越脱力,一下子坐回到原先坐的椅子上,脑袋后仰,架在椅背上。
司彤操动匕首,在祈越脸上小心而又细致地动作着,直到剥下那张薄薄的人皮,撑在手中。看着手中的脸皮,道:“祈兄,接下去的这几年,小弟得借你的脸一用!”
次日,官府那边等祈越等到日上三竿,实在等不了了,于是带了人去了祈越的宅子。宅子里没人,搜到祈越卧房的时候,只见桌上放了一幅画。画中人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少年。
画旁边还有一张纸,字体煞是规矩,“小人画下司彤肖像,祸已上身,忌惮司彤报复,遂自行挟母离去,一朝司彤落网,小人即回!望大人体谅!——祈越。”
一晃就是三年。这三年里,司彤没落网,祈越也没回来。有人说,他如今在同安城的保龄堂当学徒了,乖乖巧巧的,日子似乎过得挺辛苦,脸色一直很差,不过总体模样看起来比之前却是俊了,特别是那双眼睛,比之前有神了许多。
原奎来到祈越的卧房的时候,刚巧见到祈越在整理衣物。顺手拿一件往柜子里塞一件,那动作那神态,似乎是习惯至极而又理所当然。
祈越见原奎来了,顿住,看了看柜子,忍不住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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