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自认为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的陆承余,听到这话后仍旧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哪来的桃花?他疑惑的看向严穆,发现对方千年不变的脸色上有几分无奈,显然对这种说辞也不相信。他只好笑着道:“真对不起,我爸妈就给了我这种长相。”
严老二眉梢一挑:“你爸妈五官都很端正,你可不太像他们。”
陆承余心头疑云顿生,严老二怎么知道他父母的长相,不过想到前段时间关于他和梁德佑的那件事闹得那么大,陆承余便明白过来,严老二可能在这事以后调查过他,“大概我集了父母之所长?”
严老二:“……”
“二叔,”严穆示意陆承余进办公室,顺便把办公室关上,“网上的事情你不用当真。”
严老二皮笑肉不笑道:“你这么大的人了,我关心你这些事情做什么。”他在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道,“这任不是你的助理,怎么连一杯咖啡都不会泡?”
严穆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白水放到了他面前,板着脸道:“老年人多喝白开水,对身体好。”
显然这种廉价一次性纸杯讨好不了严老二,他瞥了眼纸杯后,连伸手去拿杯子的*都没有。严老二冷眼看了眼整洁的总裁办公室,“虽然我已经不管华鼎的事,但是我手上好歹有百分之十点六的股份,也是有决断权的。”
严穆似乎没有听出这话里内里的含义般,沉默不言。
“你爸爸死之前手里握着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可是到你手上却只有百分之三十八,”严老二点燃了一根烟,慢悠悠的抽起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严穆看了严老二一眼,表情一如既往没有半分变化,好像从头到尾对方的话对他都没有任何影响一样。
“你这个样子一点不像我们严家的种,”严老二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人家都说我们严家的人大多是笑面虎,怎么到了你这,就生就成了这种闷性子?”
站在角落里的陆承余摸着鼻子想,大概严老大把这种遗传基因留着都给了宋君严,而严穆也许更像穆家人一点。他想起上次来的那个穆家人,好像也是话少严谨类型的,与严穆在一起,很有亲人相。
严老二也不管严穆理不理自己,弹了弹烟灰道:“你爸手上另外百分之十的股份,百分之六分给了我和老三,剩下的百分之四给了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要不是你妈生前费尽心力算计走了华鼎百分之十的股份,那么今天坐在这里的就不一定是你了。” 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如果大哥与大嫂感情够亲密,华鼎的发展肯定不止现在这个样子。大嫂这个女人,嫁给他大哥,确实是可惜了。
“二叔你也说了,我妈还给我留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严穆提起过往,眉头也不皱,“父亲愿意给其他人股份,是他的事情。但是二叔你应该知道,华鼎的股份百分之五十二都在我手上,我是当之无愧最大的股东。”明明应该是霸气侧漏的话,一经严穆说出来,就像是在陈诉一件事实,也许没有那么霸气,但是偏偏比霸气的语气更让人无可奈何。
“对,你没有学会我们严家的笑面虎手段,但是论起狠来,严家的人也比不上你,”严老二又吸了一口烟,“当初华鼎内乱,想必也是你有意为之,然后借此机会赶走一些人,还从股市中买回百分之四的散股,你这是拿严家的产业冒险,你知道吗”
严穆挑了挑眉,“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没了严家,你还有穆家撑腰,”严老二冷笑,“你本来就更像穆家的行事,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有人在你出手前以超低的价格购入华鼎的散股,要不是这样,只怕你还会让华鼎乱得更久一点吧。”
陆承余眉梢抖了抖,抬头看了严穆一眼,好像那个以超低价购入华鼎散股的人就是他?
难怪华鼎这么大一家公司最后股价会降到股市最低,甚至比股市里股价出了名最低的某银行还要便宜,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些弯弯绕绕。
不过,他们这样当着他说这些内斗机密,真是一点都不好,他一点都不像听这些好吗?
严穆与严老二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一番刀光剑影后,严穆突然站起身,打开了身后的窗户,面无表情道:“我拒抽二手烟。”
陆承余嘴角抽了好几下,才勉强压下自己想笑的冲动,他同情的看着严老二食指上夹着的烟,对方此时显然处于究竟要不要灭烟的尴尬境地。最后他见这位慢悠悠的把烟掐灭在烟灰缸中。
觉得这些对话他实在不能再听下去了,陆承余想了想,正准备出门泡一会儿咖啡再回来,结果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严老二叫住了。
“你叫陆承余,对吗?”严老二斜眼看着站在门边的陆承余,然后扭头对严穆道,“找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做助理,你可真出息。老三昨晚上可是连夜给好几位股东打了电话,说是你作风不正。要不是我帮你压下来,你以为今天会有这么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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