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cǎi_huā贼!”冉鸣远听到冉德高的汇报,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沈擎,清晰地看见冉鸣远眼中不断闪烁的激动和兴奋。
“王爷,cǎi_huā贼危害着城府稳定和百姓平安,其出现并非什么好事,王爷不必露出如此……喜悦之色。”冉德高暗暗咬牙,吐出最后四个字。
冉鸣远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严肃地咳了几声,道:“我岂是为这cǎi_huā贼的出现而喜悦?我是为终于有报效百姓的机会而喜悦的!我决定了,我要亲自出马,力擒cǎi_huā贼,保我一方百姓平安。”
他话音刚落,便期待地等着众人喝彩,可惜,桌上一片安静,半晌之后,只有冉小乖慢悠悠地冒出一句:“冉冉,cǎi_huā贼是什么?”
“cǎi_huā贼就是偷人家家里辛辛苦苦种的鲜花的贼!”抢在冉鸣远之前,冉德高先开口:“哎呀,小乖,我记得今天你小鑫哥哥休息,你不是要和他一起捉蚂蚱嘛,快去吧。”
冉望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最看不惯冉德高对冉小乖保护过度,都十几岁的男人了,知道cǎi_huā贼也没什么,想自己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看春宫图了……
目送着冉小乖出了院门,确保他不会听到几人之后的谈话,冉德高才回过身继续道:“既然王爷有此心,那我们不妨好好研究一下。根据我手头的消息,这cǎi_huā贼采男不采女,但专挑美人,至今他共出现了三次,第一次是在名倌清风的屋里;第二次是在首富孙员外幺子的浴室;第三次是在名画师郑公子的床上,只是这cǎi_huā贼有些奇怪,他每次都犹犹豫豫不动手,一次也没得逞过。不过他轻功了得,逃命本事倒是一流。”
沈擎问道:“那这cǎi_huā贼的相貌如何?”
冉德高答:“这人每次都蒙着脸,看不清长相,只知道身形瘦小。”
冉鸣远又拍了下桌子道:“要知道这些干什么只要知道他喜欢美人,本王就能把他抓住了,哈哈哈!”
见冉望重突然仰天长笑,沈擎、冉德高和冉望重面面相觑,心里都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爷,您打算如何行动?”沈擎按耐不住问道。
冉鸣远止住笑声,打开一把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纸扇,得意地挥了几下,道:“两个字,色诱!”
一连三天,冉鸣远都穿上华丽的服装,露出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大喇喇地走在街上,还时不时摆几个动作,以全方位展示自己的美貌。直把大半个城都走遍,他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临时住着的客栈里。
对沈擎来说,每天远远地跟着冉鸣远,看着路上的行人流露出或惊艳或呆滞的目光,不时有人把口水流到地上,实在是一种煎熬——他恨不得把所有人的眼睛都蒙住,只有自己能看到冉鸣远的美。
可惜,似乎全城的人都知道每天有个热爱摇头晃脑的白衣美人出来巡街了,偏偏cǎi_huā贼不知道。
连续三个晚上,冉鸣远都掐着自己不让睡着,却始终没等来cǎi_huā贼。
“累死了,我不干了……”第四日早上,沈擎推开冉鸣远的房门,看见冉鸣远抱着被子在床上拼命摇头,闭着眼睛嚷嚷,声音里还带了几分哭腔。
“早就不该干了。”沈擎做到床边,给冉鸣远揉捏肩膀:“这捉cǎi_huā贼的事情,本来就该官府负责的,你凑什么热闹呀。”
冉鸣远吸吸鼻子,道:“我现在要是说放弃,肯定会被冉德高和冉望重笑话的,小擎擎,你快帮我想个立刻捉到cǎi_huā贼的办法!不然……不然元宵那天晚上的事情就都不作数。”
喂喂喂,为什么到最后是自己来收拾烂摊子啊!沈擎恨得牙痒痒,真想在冉鸣远屁股上打几下,让他别迁怒自己。可见到冉鸣远浑身乏力,沈擎又下不了手,只能在他腰上轻轻拧了一下。
“我可只有一招,死马当活马医,要是今天不成功,明天你可想好了,还要不要为了面子继续巡街。”
冉鸣远睁开眼睛,笑得灿烂:“我才不想呢,我知道小擎擎你一定可以搞定的!”
问客栈借了厨房,沈擎这一招,还得靠灶火帮忙。
把片好花刀的鳜鱼肉沾上木薯粉,放在热油里炸成金黄色,捞出来沥干油,再用糖、醋、盐和猪油烧一个调味汁,淋在炸好的鳜鱼肉上。金黄配着深红,旁边再放上两朵翠绿黄瓜雕的小花,这色泽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
沈擎一口气做了好几份,让小二端出去给在客栈里吃饭的客人,就说是免费赠送的新菜。
那些客人一吃,纷纷赞不绝口,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一大帮子人哄进客栈,指名要吃这道免费的菊花鳜鱼。
“没了?”新来的客人挑起眉,脸色相当不善。
小二陪着笑:“是啊,这道菜是我们的一位客人自己带的厨子做的,他说,最后一份要留给他主子晚上吃。”
“他主子是谁,我可以出银子问他买下这份菜。”人群中冒出这样的声音。
“是啊,我也可以出钱……”人们纷纷附和着。
小二苦笑:“这位爷可不缺钱,他住天字一号房呢,有的是钱。”
这些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去,自是好一通抱怨,也因此,“天字一号房晚上要吃菊花鳜鱼”这样琐碎的消息,居然也传遍了城里的大街小巷。
冉鸣远倚在床上听完沈擎的叙述,问他:“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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