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狈地挨着揍,还得顾及不要误伤了吓得呆在一旁围观的王子鼠,脚下没注意就被茶几脚拌到了。
我重心不稳地摔在了地毯上,正正好好、不偏不倚地重创了被爆没多久的菊花。
草!
我疼得脸都白了,僵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辣椒看我惨兮兮的,意识到了不对劲,忙蹲下来跟王子鼠一人一边地围着我。
“寻野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我没怎么用力啊你很疼很疼吗?疼在哪里啊我看看!”
他自责地垮下了脸,俏丽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我朝他安抚地摆摆手,拉住了他想掀我衣服的手。
开玩笑我身上都是吻痕咬痕的,疼死也不能让他看到。
这时我毫无预警地听到王子鼠内疚的声音:“都是我不好,我昨天晚上太激动了把王老师——”
“子鼠!”我骤然拔高了声音喷了一句,把他吓得立马噤声了。
吓死了,还好反应快,这兔崽子想干嘛,反了吗!门还没进就要坑老子了!
我威严地瞪了他一眼。
小辣椒怀疑地打量我和王子鼠:“你把寻野怎么了?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我机智地想好了怎么糊弄过去,正准备一脸正经地回答他,这时候我老子远远地发话了。
“吵吵闹闹的,你们在搞什么?”
我循声望过去,这老男人威风八面地扶着把手站在楼梯上,旁边还让跟了两个如花似玉的我小老婆,一左一右立着。
就一肥头大耳土大款,还拿别人老婆充场面,他可能心里还特美,真是臭不要脸。
我艰难地站起来跟我老子打了招呼,再和温清流、勾勾点头示意了下。
他们估计站那儿看了一会儿了,明白今天闹的这出是我要收新人了。
平时这两个美人一个温柔似水,一个魅惑勾人,眼睛里都是森森的爱。
现在两对美目从不同角度斜眼睨着我,白眼翻得各有千秋,但说到底就一个意思——给我好好交代。
于是算上还没过门的王子鼠,不算闷在卧室里懒得理我们的雪糕,我们一家六口转移阵地,去了二楼的议事厅。
说是议事厅,我觉得说审讯室更贴切点,专门用来审我的。
从厅堂的设计就能看出我老子用心有多险恶。
我和他面对面坐下,我坐凳子,他坐太师椅,小老婆们分两边坐沙发上,中间摆了张会议桌,桌上的led台灯打开来能把我脸照成墙皮色。
墙上还裱了个“正大光明”的牌匾,正正好好对着我的脸,我抬个头眼里不是我老子就是正大光明。
这诡异的组合弄得我每每经过二楼都有叫装潢公司过来拆了重造的冲动。
现在我就是块待宰的鱼肉,横尸在毡板上等着杨大款和食人花们戳脊梁骨。
哦还有王子鼠陪着我,不过他看起来快歇菜了,指望不了他。
我老子看时候已到,笃悠悠地开口了。
他:“说吧,你们什么关系。”
我:“子鼠是我学生,以前我就对他有兴趣。”
话一说,两边看qín_shòu的眼光快把我凌迟了,只有王子鼠受宠若惊地看着我。
我老子色迷迷地上下打量我的小美人:“长得是不错,清纯娇丽,这方面你眼光一向很好。”
我不爽地盯着他的咸猪眼。
他:“你们认识多久了?”
我:“一年了吧,我的公共课他一直来上,见得多了就认识了。”
他:“之前一直不认识?”
我奇怪地看他:“对啊。”
我老子看向王子鼠:“你之前也一直不认识寻野吗?你说老实话。”
他什么意思?怎么感觉有我不知道他知道的事情?
我惊疑地看着王子鼠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连连摇头,可怜兮兮的。
我怜惜我的小美人,自然没好脸色对着我老子:“爸你这么问什么意思?”
他没睬我,深沉地看着低头唯唯诺诺的王子鼠说:“你撒谎,寻野不记得了,不代表你也忘了。”
气氛陡然僵了下来,小老婆们都识趣地闭口不言,连最会折腾的小辣椒都沉住气乖乖坐着。
我冷下了脸,狠心没有回应小美人的求救,面无表情地等着他和我老子坦白。
我老子摇了摇头:“孩子你不该来的,你回去吧。”
王子鼠哭了:“我不要,我就要跟王老师在一起!”
我老子:“你心里很清楚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别自欺欺人了,你该叫寻野什么?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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