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蜂拥进来的人手中的火把将柴房照的犹如白昼般明亮,紧接着瑞王殿下众星捧月般的大步走来,瞅着好端端坐在地上,笑得春意满面的罗言湛,眉头不由的一蹙。
很多时候,最让人沮丧不爽的事情莫过于事实与期望背道而驰。
沅承走到罗言湛面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噬骨迷香的滋味如何,罗言湛?”
罗言湛指着衣襟上的血迹,问道:“你指的是造成这般状况的……毒药?”他眉间微微皱起,“为什么我听着这该是春///药的名字?”
“因为你有病。”沅承面无表情的接道,心里却觉得奇怪,难道罗言湛这个家伙已经异类到百毒不侵的地步?身中剧毒,居然还能优哉游哉的谈笑,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不,真正有病的是给这药取名字的人,”罗言湛看上去像是非常知道内情一般,“他一定是一个满脑子淫///荡思想的人,把好好的毒药弄得想春///药一般,万一别人不知道误服了,可就不得了了。”
沅承的脸色不大好看。
罗言湛慢悠悠的扇着扇子,问道:“不知道沅承可不可以引见一下这位取名的人?其实,我对荡漾的人一向很有兴趣。”说着,他羞涩的用扇子遮住大半张脸。
“罗言湛,你的忍耐力果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沅承冷笑道,想起当初自己欲与他一夜fēng_liú时,他一脸欢愉毫无异常的样子。
真是天底下最会演戏的人。
“还好吧,刚刚好能克服的住不适,”罗言湛得意的摇头晃脑,“做为未来的瑞王妃,这种苦若是吃不得,将来怎担得起一家之‘母’的重任。”
“看来,你期望着更大的考验?”沅承微笑着蹲下身子,眼神捉摸不定。
罗言湛有些害怕的缩着脖子,“今天还是算了吧,来日方长,我们可以慢慢来的嘛……”
他的话音还未说完,沅承的手探进他的衣服里,狠狠的按住胸口上的伤痕。
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滑过手指,沅承看着罗言湛的笑脸微微有些僵硬,低低的哼了一声,脸色越来越苍白透明。
罗万心知事情不妙,欲上前阻拦,被侍卫架住双臂,封住嘴巴,动弹不得。
手指在慢慢移动,逐渐加力,胸口穿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罗言湛不大能笑得出来了,抬手欲反抗,沅承在眨眼之间扔掉折扇,折扇“啪”的撞在柱子上,粉身碎骨,散落一地,随后一只手便禁锢住他的双手。
“沅,沅承……”罗言湛眼泪汪汪的瞅着近在咫尺的人,痛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口,身体颤抖的更厉害。
“嗯?”罗言湛越是表露出难受痛苦的样子,沅承越是兴奋,手中力道不由地再次加重,“不是很痛很痒么,我帮你好好的揉一揉。”
沅承自小习武,手中的力道自然是比平常人要重很多,此时更是不知轻重的胡乱一通揉按,鲜血很快染红了一大片衣襟,罗言湛的脸色煞白的可怕,再也笑不出来了。
“罗言湛,我觉得你笑起来的样子更加好看。”沅承眯起眼睛,倏然放轻了力道。
“呃……”罗言湛努力的弯起唇角,但剧烈的疼痛让他眨眼的功夫也坚持不住,泪水登时夺眶而出,“沅……”
“笑不出来吗?”沅承冷冷的问道,恶狠狠的一掐那片已经惨不忍睹的伤口,鲜血流的更快,血珠犹如断线的珠子不停的落在杂草上。
罗言湛要哭了,这时候谁要能笑出来……绝对是脑子有毛病。
“若是你不笑的话,你的伤口恐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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