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冷哼了一声:“冻的腿疼还不如耳朵疼呢!”
他们在山西连夜赶回北京的路上,遭到一群王八羔子的偷袭,车毁了,俩人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都只剩半条命。武文的伤比林春要严重很多,现在腿上正固定着两块木板,造型很接地气。
林春皱着眉头问武文:“你们这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这么急着要你们的命。”
武文一时不知话如何出口,长叹口气:“这个啊,说来话长。别问了,你的智商理解不了。”
林春把视线移到武文胡子拉碴的脸上,他虽然长的不算帅气,脸形五官没许辉好看,但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像雪后的晴朗天空般干净。林春说:“别做太多坏事,我奶说,早晚会有报应的。”
武文嗤哼道:“报应这玩意儿…”那语气格外不屑。
林春却笃定地又说了一遍:“真的,人在做,天在看。”
武文接了林春的话茬:“看你这老实巴交的,肯定也没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儿,”他指了指林春的瘸腿:“那怎么会这样?”
林春对武文的问题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这不还活着吗?”一句话噎的武文不知道说什么好,林春又说:“你这腿得赶紧去医院治,不然就废了。”
晚上的时候林春出去拣了些干木柴,他不知从哪捡回个破打火机,勉强把干木柴点着。武文看着他这一系列麻利的动作,戳他:“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本事。”
林春一边拔动柴禾一边说:“我们农村的冬天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小时候经常跟其他小孩一起生火烤土豆,一人从家拿一个,合一块吃。”
火光映红了林春的脸,武文枕着胳膊漫不经心地听他说,后来他问林春:“你小时候都玩什么?”
“没什么啊。”林春想了想:“春天去野草地里疯蹿,夏天下坑玩水,秋天拿弹弓打野鸟,冬天玩雪。哦,还喜欢生火烤东西。跟你们城里玩的不一样吧?”
柴禾里的小木棍被烧的哔哔剥剥地响,武文想了想说:“玩的也差不多啊,但你为啥长这么土?”后面这话明显是没事找事,纯粹是故意的。
“你长的也不洋气!”
“哈哈。”武文贱呗呗地笑了,这一笑不要紧,扯动了腿上的伤口,疼的他嘴角直抽。
又等了两天,才遇到当地的几个农民,武文承诺会给他们报酬,他和林春才被送到就近的县城医院。武文借了手机打电话给双甲,当天晚上那俩人就赶来了。二甲还是面瘫着一张脸站在离武文不近不远的地方,大甲恨不得甩个白手绢,鬼嚎的呼天抢地的。
“你要真出事儿让我们可怎么活啊!”大甲拉着武文的胳膊,喊的撕心裂肺。
武文:“……”
大甲继续拉着他哭:“什么都别说了,我们都懂!我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们,这才留着命回来见我们!好感动啊!都快感动哭了!”
二甲:“这有精神科吗,我去找医生给他开点药。”
武文被闹的实在憋不住了:“别他妈的弄的跟我和你有那种关系似的!都他妈这么大的男人了,又是鬼嚎又是装哭的!”
大甲摸摸武文打着石膏的腿:“不会真残了吧?”
武文呸了声,骂道:“去你妈的就不想我个好啊!我说,那事你们办的怎么样了?”
二甲强势插、入对话:“幸好事先料的准,你跟大甲都出事了,我那边倒没出多少乱子。资料我交给李京贴身的人了,留了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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