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遥,我们也去观赏一下,瞧瞧苍狼的进步了没有啊。”殇流景起身,愉悦地走下楼梯。
“阁主,已经到手了吗?”玉遥看看天色,推断着时间,然后问道,语气与平时别无二致,眼眸却瞬间亮了。
殇流景回头,黑亮的眼眸瞥了一眼玉遥,带着调笑和暖意:“玉遥,念儿说你笨,也真没错。”
“啊?”玉遥见阁主难得地开起玩笑,不由微微愣住,想想殇流景今早回来的时辰,也不由暗笑自己果真是高兴糊涂了。
和风和思宇将姚老板嘭地扔到地上,姚老板呻吟了一声,悠悠转醒,听见呼哧呼哧的野兽垂涎的声音,继而惊恐地大喊:“阁主,阁主,我还有话要说。”
“说!”殇流景淡漠地在姚老板身后忽然说,姚老板蓦地又是一阵颤抖。
殇流景的红衣在明媚的阳光里显得温暖而喜庆,而雪白的长绒毛披肩则将艳俗的红衬得高贵而典雅。
“属下听说,听说,西蒙似乎已经派人出使南陵……”姚老板挣扎着,满面的鲜血将姚老板的的脸染的恐怖如修罗。
“听谁说的?”玉遥眼神一凛,蓦地喝道。
“属下……不知,属下只是……听在千圣楼落脚的……一个客官说的。”姚老板艰难地压抑着痛苦,慢慢地说。
“怎样一个人?”殇流景在和风搬来的虎皮大椅上坐下,抚摸着手上的白玉扳指,问道。
“属下不知,也……没有人看到他的样子……据说那人……那人带着一面银色的面具,着……一袭白衣举……止超然脱俗。有人曾好奇……他的长相,想要揭下他的面具……但……都被削掉了
指甲……”姚老板喘着粗气,刚说完,又晕过去,手指深深陷入泥土里。
和风和思宇得到殇流景一个眼神的指示,默不作声地将姚老板拉下去。
“阁主,西蒙是想要和南陵结盟,双面夹击,速战速决!”玉遥略一思索,立即道。
“现在,有三个方法,一是半路拦截西蒙使者,二是派人去南陵,说服南陵皇帝和北冥结盟,三是釜底抽薪,在西蒙到达南陵之前迫使西蒙退兵。倒时,即便南陵想要趁火打劫,也不敢轻举妄动。”殇流景一边心不在焉的说,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思宇牵来一头牛,将牛赶近墙角里蹲着的四条金毛大獒。老牛似乎感觉到对面巨型大狗铜铃般的眼睛以及压抑的嘶吼所造成的威胁,抗拒着不肯靠近。
殇流景颇具兴味地吹了个口哨,思宇立即飞身退开。而四条大獒就在那一瞬间,一雷速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老牛,老牛的咽喉、腹部、后、庭、眼睛,一瞬间同时被撕裂,一声绵长的“哞——
”响在空中,却还声音还在回荡之时,老牛就只剩一堆血肉模糊的骨架。
“哈哈……”殇流景蓦地开怀大笑,脸上玉琢般的深刻俊美更加生动明媚。
“属下这就去安排人行动。”玉遥跟在殇流景身边多时,一点就透,立即回道。派人与南陵结盟自然是皇家的事,没有那股势力敢于代替一个王朝去达成这种国与国之间的协议。自然,对付一个国家的进攻,也只有一个国家才有力量抗衡。流景阁能做的,之时监控和阻止那些西蒙人的结盟成功罢了。
“不必,这件事交给碧砂,你去蓝玉城,念儿和潇潇毕竟一个是孩子,一个是女流之辈,难当大任,夙夕一个人对付云家和西蒙军,委实艰难。”殇流景闻到空气太过浓郁的血腥气,皱眉,对刚刚回来的和风道:“准备一下,我要沐浴更衣。”
“阁主!”玉遥有些微惊讶,原计划,殇流景要亲自去蓝玉城,歼外敌,夺蓝玉城,以开发通往更西部的粟勒地区的贸易。
“没有了北冥,夺了蓝玉城,又何用之有?”殇流景一袭火红在阳光里飘去,远远地,传来这句话。
碧砂将手,放在寒水墨的脉门,发现他的毒已无大碍,只是脸色依旧惨白,曾温柔地泛开笑容的唇瓣白得没有一丝色彩,还结了一层薄薄的壳。碧砂还记得寒水墨仰着苍白的面容,认真地看着他,艰难地微笑着说谢谢时,眼里泛过的感激。不知为何,碧砂将那一瞬苍白脸上眼角眉梢的每一丝细微的隐忍感激都看得真切,也记得清楚。
寒水墨是听见听见有人用特别奇异的声音训斥人,迷糊间终于张开眼睛。入眼的就是救他的银鬓精致男人的侧脸。
“是你?”寒水墨低低问了一句,男人没有应他,只是从小小的婢女手中接过茶,然后继续用奇异的声音说:“下次不要这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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