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霍弃对他进行试探考核,络熏又让御医为难民诊了脉,吩咐户司在街头布粥施药,赈济难民。
霍弃直言,粮仓内所剩粮草剩下只约半月余,现在每日稀粥野菜度日,怨声载道。唯有突围,才是正道。
突围,连个兵都征不到,以区区两千骁骑三千近卫,谈何突围?络熏苦笑,看着高墙外半升的月亮,心头沉闷。
拒绝了膳食,络熏回到御书房,还没坐稳,左右二相便来觐见。络熏也不奢望他们有什么好的见解,却不得不见。
左相是为了自家大舅的事儿前来,络熏满心抑郁,却又不得不敷衍。而右相则是来抨击络熏的,说什么身为北冥帝王,在大街上和男人卿卿我我有伤风化。络熏强打起精神应对。
奇怪的是,二相竟然丝毫不提良辰殿失火一事。
二相离去时已经夜深,络熏拿出那张用月仪文写的密函。虽然,当务之急是突围,而然,至少,如果可以,络熏想知道,朝堂之上谁是自己的敌人。
寒水墨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络熏很是着急,派了幽冥组的暗卫前去寻找,穆姑姑倒是时常擅自外出行动,络熏劝不住,只盼不要有什么不测才好。
络熏遣了小太监去睡,自己在藏经阁里翻着记录薄,查找相关资料。暗卫的暗馨组花了很长的时间,也只译出来一点点,倒是络熏小的时候还见过一两次月仪文,识得几个。
说来,那月仪文还是皇爷爷教的。皇爷爷也不是很认识,却每每兴致高昂地给络熏念什么“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青青子衿……诗经里很好的一首情诗呢!
忽然,络熏像是想起什么,拿着信函就向外走去。
刑司的大门深夜已经上锁,若是平时,以络熏的功夫,倒也能潇洒越过,只今日,有些勉强。络熏只好不要了自己的风范,狼狈地爬墙。
络熏费了好大的劲儿好不容易才巍巍颤颤爬上墙头,忽然听到黑暗中传来一丝轻笑。
“谁?”络熏蓦地全身绷紧,警觉地喝道。
“我想,问他人名号之前,应该报一下自己的名号吧?”阴风煞煞的黑暗里,男人的声音异常好听,绵长而低沉,含笑的声音里,带着温暖。
络熏警觉地四处张望,有了前车之鉴,络熏觉得大半夜遇到男人是件危险的事情。
络熏刚转过脸,忽然一个没有脸的白影向络熏飘来,络熏吓得忘了自己是在墙头,一下跳起来,向后跌去。
“小心!”男人一声轻呼,急速向络熏飘去。
络熏对白衣人很排斥,在白衣人伸手抱住他之前,极力转身,与白衣人擦肩而过,重重摔在上。紧闭眼眸做好摔跤的心理准备,然而真的摔下来时,疼的络熏以为腰都折断了。
“何必自己自讨苦吃呢?我又不是洪水猛兽。”男人停在络熏身侧,轻笑,声音温文尔雅。“怎么?很痛么?”心思似乎极为细密,感觉到络熏一丝情绪的变化,出声询问。
络熏心里犯毛,抬眼瞥向男人,蓦然发现男人竟然带了一面薄薄的银色的面具,一身白衣在夜里显得极为诡异,黑发在白衣上铺陈开来,黑白相间看来简单,却因夜的渲染带着一丝神秘的吸引。
络熏忍着痛让自己以一个不太狼狈的姿势站起来,却腰间一软,重重地重新跌落在地。
“我来吧!”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双温柔的双手抱在腰间,络熏跌落一个温暖的怀抱。
今天一天总是在被男人抱来抱去,络熏忽然感到从心泛起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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