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羽是江池暮堂叔江子墨之子,池羽小池暮两岁,所以两人没有计较什么名分辈分的,就以兄弟相称。
因为当年自己总是跟随在池暮身边,自己也长池羽两岁,所以池羽也唤自己一声哥哥。
当年那个总是吵着要牵手的小跟屁虫如今已经长的这么大了,眉宇见英气十足,脸也修长了许多,就连个头也超过自己了。
若熙很想伸手抱抱眼前的人,双手抬起,悬在了半空,却最终推开了池羽的怀抱,退了两步,跪在了地上。
“阁主。”
是什么,让大家都变成了这般。
儿时亲密无间,许下承诺的玩伴,如今却生生被隔在了两个世界。
池羽突然僵在了那里。望着眼前这个顺从的跪在地上的人。
那个曾经一直保护着自己,忍让着自己,迁就着自己的人,现在竟让自己有一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
平静了一下心情,年轻的阁主走向前,俯身慢慢扶起了眼前的人。
“若熙哥哥,以后只有我们的时候,不要跪我,好不好?”
那声音如此的温暖,那样的一刻,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从前。
从前的从前。当一切仇恨和杀戮都没有开始的时候,他们曾经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
记得那个时候,小池暮总是走在最前面的小探险者,若熙总是安静的跟在池暮的身后,满眼温柔的看着他的背影。
小他们两岁的池羽总是被拉在后面,不甘心,就又哭又闹。只有若熙的哄的了他,不大的小手牵着池羽的小手,每次池羽都像着了魔中了咒一样立刻停止了哭泣。
可是那时候别人不知道,幼小的池羽在心里发誓,以后要永远和眼前的这个人在一起。
但是每次哥哥池暮看到他们拉在一起的手,总是会一把把若熙哥哥拉到他的身边,还警告他说若熙哥哥的手只有他能牵。
那时小池羽恨不得一夜长大,变得像他的哥哥池暮那样高大,那样就能保护若熙哥哥了。
可是时间转瞬即逝,如今当年的小池羽已经长的这么高大,可是好像却没能保护的了他的若熙哥哥。想到这里,池羽不禁鼻子一酸。
若熙看到了池羽满脸纠结的表情,心中也是一阵绞痛。他知道,许多事情,都不能再回来了。 如今两人重新相遇,可却已经是天壤之别。唯一不变的那颗心,好像也已经被蒙上了灰尘,自己都不敢去正视它了。
但是还好,当年的池羽好像还是没有怎么变。
两人相认后,池羽屏退的下人。园子里只剩了他们二人。
两人爬到了园子里一个光秃秃的古树上,像小的时候一样坐在树上晒着太阳。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原来在池暮登上岛主之位不久后,池羽也被安排登上了冰火阁阁主之位,无双岛上“调兵遣将”的活都归池羽掌控。侍卫,影卫,他们的编制,他们的职务,以及他们的生杀大计都归池羽掌控。无双岛在他们的保护下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堡,无人能敌。
池羽的父亲,也就是池暮的堂叔江子墨则一直辅佐着池暮经营着无双岛的基业。
无双岛门下的生意遍布整个中原,钱庄,绸缎庄,客栈,甚至青楼,多的数不胜数。
池暮经常要出使中原协调各地生意的经营,岛内就交给江子墨处理着内务,也算打理的井井有条。
江子墨对池暮视如己出,有时比对待池羽还要像自己的亲生儿子。就连安排住所,也是将自己安排在离池暮的府邸正阳阁较近的那一侧。
原来这10年来,他们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而自己呢……若熙抬起手,掌心对着太阳,阳光从指缝间穿过,有多久没有这样晒过太阳了?
江池暮走进园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他看见他的影卫和自己的弟弟池羽肩靠着肩坐在树上,撑在树干上的手靠的那么近。
他的影卫另一只扬起的手是那么的修长,他望着天空的脸庞上竟挂着淡淡的笑容。
淡淡的,却让人心醉。
他看着池羽放在树干上的手慢慢爬上了他的影卫的手,胸中一阵怒不可竭。
他没有意识到这股怒火化作一股杀气,震摄四方。
他的影卫突然感受到了杀气,向这边望来,随后立刻纵身跳下了树,跪倒在了自己的脚下。
“主人。”他的影位头埋的很低,看不清表情。
他的身后,池羽也跳下了树,缓缓的走来。
江池暮盯着地上跪着的人。
“你说,不守尊卑,以下犯上,该当何罪?”江池暮冷冷问道。
“回主人,当处以杖毙之刑,即刻执行。” 他的影位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很好,来人!拖出去,杖毙!”
急刑
岛主一声令下,2个侍卫应声显身。上前拖起他的影位。
他的影卫始终没有抬起过头,也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等着上前拖他行刑的人。
但是高高在上的岛主不知道,他的影卫此时紧紧咬住的嘴唇就快出血。
若熙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他还没有看够,就再也没有机会看了。但是此时,他连看他最后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住手!”池羽从后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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