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尔杰在另一边要求经理给他看监控,经理不知道是真有了职业操守为这儿客户隐私着想,还是听了谁的话故意难为他,真真正正做到了不畏强权,胡尔杰好说歹说也没能看上监控。他苦口婆心地劝:“黄经理,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们这儿刚开业我就带着人过来了,你们要的面子我能给的都给了,看一下监控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我也在这儿办了张会员卡,我能把你们的信息往外面卖吗?而且,我又不是要看全部的监控,我就只看对着五楼厕所那块的就行。你与人方便,将来生意才好做是不是?”
黄经理吃了秤砣铁了心:“胡少,我知道你给面子,我一直都记得,你看,往常的事我能帮就帮了,但翻监控实在不行啊,客户信任我们才在我们这儿消费,真要来个人,说翻监控就翻监控,你在这儿消费也不放心对不对?”
胡尔杰唾沫横飞:“那要不然这样,我就只看……”他抬手看了下手表,琢磨了下时间,“我只看十五分钟前,五楼男厕所那块的监控行不行?”他换了个套路,“我哥们上了趟厕所,东西落里面了,说要回去找,结果一看,早他妈被人拿走了。黄经理,说不定这是你手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啊,今天拿了我们的东西,好歹咱俩算认识一场,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还回来就行。可要是真拿到别人头上,那可不一定能说算了就算了。你说呢?”
刚进了经理室的徐大哥听完这一番话,深深觉得说不定自己以前真低估了徐子悌那朋狐朋狗友,看这胡尔杰吹牛皮不带打草稿、连威胁再恐吓、说话还不打磕巴的样子,比当初那诱哄他家宝贝弟弟打电动泡吧的段数不知道高了多少级,真是从学校里的小流氓成功更新换代成了臭不要脸的二世祖。徐大哥在心里免不了欣慰地感慨,还是自家孩子好,说关禁闭就关禁闭,听完训就自己抱着个小枕头回房睡觉,让吃啥就吃啥,还不闹绝食这一出,听话的很。但他那听话的弟弟关了两天就在自己老娘的借助下成功越狱,一想到他家那受了欺负只会回家对着他又哭又闹的弟弟现在不知道被人关在哪一块挨打呢,徐大哥就特别糟心。
黄经理看见徐大哥,站起来赶紧打招呼:“徐老板,您怎么……”他忽然一个激灵,扭头瞅了瞅胡尔杰,又看了看他,“是您的东西?”
徐子孝沉稳地说:“是。”
黄经理前思后想了差不多一秒钟吧,大手一翻:“调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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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伯望这么些年下来了,哪怕昨晚三点多按着徐子悌来了一次,过了五点依旧准时睁开眼睛。卧室窗帘半遮半掩,朝向为东,眼见得东边那一片蓝紫发暗的幕布上撕开了一道横贯天际的裂口,塞进来些灰白破旧的絮子。
纪伯望先是试了体温,发现已经控制住了,满意地亲了一把小孩的额头。徐子悌还是跟以前一样,心里不知愁,一旦睡下了轻易不会醒,如今被人亲了一口,哪怕昨晚上还跟他闹死闹活说什么都不给碰,现在依旧不计前嫌地贴过去,又给人按着啃了一下。纪伯望没想闹醒他,自己下床洗漱,去厨房做了早饭。
中途他妈打电话过来问他,让他中午过来,要他过来做一次专车司机,报酬是请他看一场戏。纪伯望也是服了他老娘这么能闹腾,道:“家里的戏你都看不过来,还要出去看?”他老娘在另一头裂着嘴笑:“他们的戏谁乐意看谁看,我不去凑这个热闹。你今天中午必须过来啊,票是妈妈的一个高中同学给的,包厢都定好了。”
纪伯望嗯了一声,他觉得自己是明白他老娘的打算了,将手机夹在肩膀上,一手执锅柄,另一手将打好的鸡蛋往锅里一倒,蛋液跟热熟的油一接触,刺啦一声,又是滚泡,又是白烟直冒。他老娘听着动静,急忙追问道:“是你在炒菜吗?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纪伯望立刻说:“对,我做饭呢。今天中午去家里接你。”然后麻溜掐了电话。他往卧室的方向看了看,刚才他洗漱出来的时候,故意把卧室门推开,如今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厨房里一股粘而甜的米香,闻上去十分熨帖,再加点炒鸡蛋的味道一加勾芡,果然徐子悌在床上睡不住了,眯着眼睛,寻着香味,从卧室里晃了出来。
徐子悌昨晚什么都没吃,单单灌了杯高度白酒,一夜睡过去,本不觉得有什么,结果突然闻着米菜的味道,顿时就觉得胃里火在烧一般地直闹腾。他昨晚哭闹过度,眼睛肿泡,睁开视物时眼底发酸。勉强睁开了后,一眼看过去,纪伯望站在厨房吧台后面,袖子堆到手肘处,衬衫扣子不甚整齐,头发也微有些乱,他身后那半扇窗开着,白窗帘乱飘,他高大且笔直地站在晨光中,居家气息四溢。一手锅柄一手铲,听见动静寻声看过来,对他说:“饿了吧?去刷牙。”
徐子悌脑子还不清醒,就这么轻易地被勾引了,他木愣愣地瞅着纪伯望,。光细密地涂在这人露出来的每一寸麦色皮肤上,无论是小臂还是胸膛,都有一种肌肉起伏的健康的美感,说话的时候纵使脸上没有笑,但亲和力几乎爆表。徐子悌犹豫了一秒不到,瞬间晕晕乎乎摇了白旗,颠着去了洗手间。
厨房里的纪伯望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他微侧过身,借着光明几净的玻璃反光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样子,勾着小拇指,又把耳后的头发稍微向下拨了拨,蓬松地盖住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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