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该那烛影前世有债今生来还,终与蓝桥结下这段孽缘。蓝桥之妻冯氏数年未孕自觉有愧,又听说烛影是个清倌人,见丈夫甚是爱她便不再多说。
唯让烛影困惑不解的是,洞房之夜蓝桥依旧要她着男装,依旧不许涂脂抹粉,甚至要她从即日起不再缠足。还未等烛影想明白,蓝桥便又对她说,与她再起个名字唤作“阿悫”,无人时只他一人能叫。等到千金一刻之时,蓝桥从头至尾唤着那个名字,在烛影身上万般纠缠不去。那烛影破瓜chū_yè,如何承受得起这般狂采滥摘?先还咬唇忍耐,到后来抱住蓝桥婉转娇啼低声相求。蓝桥仿佛猛地回到了现实,慢慢退出了她的身体。将她揽入怀中长长的叹了口气,伴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渐渐睡去。
蓝桥对这个替身虽不甚满意,好歹有总比没有强。尤其见烛影女扮男装在窗前廊下,或写字或赏花,那神态举止竟有三四分像君上,他便感到一阵恍惚。
不旧烛影便有孕在身,蓝桥越加的宠爱与她。冯氏也慢慢替她预备着婴儿衣物,挑选乳母以及生产之事。
至五月时烛影已有八月的身孕。一则调养的好胎坐得稳,二则她毕竟年轻在府里关得着实烦闷,软磨硬套的求着蓝桥带她去沧波湖玩耍。蓝桥见外头风和日丽,又体谅她的心情,遂带着妻妾家人乘轿前往。
也是那烛影的大限到了。偏巧这一日,恰逢令德一家也在湖上游玩。烛影在湘妃帘后远远的看见,湖心处的画舫上,有一雄健威武之男子立于船头极目远眺,顺口便赞道:“真乃巍然大丈夫也!”蓝桥素日还算开明,原也不会在一句话上计较。更何况,说这话的人是他的宠妾。正打算着与她调笑几句,不经意往外一看,那脸上顿时变了颜色。虽然晓得烛影不过是无心之语,却是越想越恨。加上又吃了些酒,便将那旧时的怨气一并发在了她身上。
那蓝桥在家中一贯是温和的做派,此刻陡然变得面红耳赤凶神恶煞的模样,将烛影与冯氏唬的魂不附体。舱中伺候水酒的两个女使,吓得低首缩背不敢乱动。冯氏仗着嫡妻的身份,想着烛影平日对自己倒也恭顺,于是大着胆子向前劝解。思量丈夫是极爱她的,如今她又有孕在身,有个台阶下骂两句也就罢了,又使眼色让烛影跪下。偏那烛影也是要自寻死路,虽然害怕,终究持着往日的宠爱,想着在人前失了颜面,连哭带诉的回了几句嘴。
外头的家人只听“啪啪”两声响,紧接着蓝桥又连连骂了几声“贱人”一路将烛影拖出舱外。还未等他开口再骂,脚下一个站立不稳趔趄着往旁窜了几步。在众人的惊声呼中,眼睁睁的看着烛影被自己推下湖去。幸而方才因贪看沿岸景色未将船划入湖心,早有几个会水的家人赶着跳了下去。人是救上来了,惊吓之余胎气大动。
蓝桥见烛影裙下动红不免慌乱起来,不顾污秽亲自抱了她乘轿归家,又使家人去请产婆速来,谁知才入府门烛影便已将胎儿娩出。蓝桥见是个儿子正欢喜不尽,却被眼前不断涌出的污血吓蒙了。大夫尚未赶到,烛影连一句话也不曾留下便咽了气。那小小的婴儿仿佛也识得人事,奋力的大哭起来。
乌飞兔走光阴似箭,烛影留下的那个孩子已经十五岁了,蓝桥与他起名凤箫。冯氏亦诞下一对龙凤胎,取名凤弦,锦奴。那凤箫生来便有些沉静,冯氏怜惜他生母早丧倒肯真心待他好,凤弦兄妹也同他十分的亲近,蓝桥更是爱他胜过了凤弦。
一半是觉得愧对于他,因为自己才使得他失了母爱。而另一半,则是凤箫的神韵越发的与君上相似了。若说烛影像她到底是个女子,非得换穿男装才显得出来,且多少有些女儿姿态。然凤箫本就是少年,欢笑时便似年轻时的君上,忧伤时更像如今的他。凤箫自幼便喜欢粘着父亲,以至蓝桥在外做了两年的地方官,也将他带在了身边。
人的yù_wàng一旦被长期的压制,只要稍有松弛,便如洪水般铺天盖地的,冲毁本就薄弱的理智。
蓝桥先时还只在暗处窥视凤箫的举动,后来趁他熟睡之际守在床前默默相望。因一时的恍惚,终于错走了第一步,在那微红的唇上印下了逆伦之吻。事后,蓝桥有过短暂的羞愧与负罪感。挣扎犹豫许久,眼看着便要回京述职,若回到家中便少有机会了。于是,多年深埋的yù_wàng终将残存不多的理智彻底吞没。到此刻,是圣贤教诲也罢,父子纲常礼义廉耻也罢,皆被他尽数抛于脑后。
第一次,他在凤箫的茶中下了不少的mí_yào。因怕伤到他做好了一切准备,怀着忐忑又激荡的心情颠狂了大半夜。蓝桥做得还算温柔,次日上午凤箫醒来只觉后庭有些刺痛,还道是昨晚吃太辣的缘故所致,身体略显疲乏也未曾在意。蓝桥暗中窥视两日,见凤箫不曾有什么异状,遂将悬着的心慢慢放回肚中。
人都说食髓知味。蓝桥首次得逞平静几日,便又有些心痒起来。在回京途中故意拖延时日,不得已,晚间便宿在了离城几里之外的遥度别院。
那日恰巧是凤箫十六岁生日,虽然不曾备得佳肴美酒倒是不缺。是夜父子二人烛下对饮,凤箫量浅被蓝桥狠灌了几杯醉倒在椅中。蓝桥想着那酒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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