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就像一个信号,那些侍卫刚反应过来,墨炎的身形瞬移到他们面前,手起刀落的瞬间,又是四个人倒下了,那些侍卫害怕的双股颤颤,却又不得不举起刀杀过来。
墨炎嘴角带著一直未消失的浅笑,也起身迎了过去,仿佛那是特别有意思的事一般。白衣少年看著他残忍狠厉的招式,忍不住皱起眉。为何他还能撑到现在,按理说,药效已经堆叠到极限了呀,为何还不发作?
墨炎从昨日傍晚就一直在杀戮,不但滴水未进,而且丝毫未曾歇息,他的体力也开始逐渐的下降。但是最不妙的是,墨炎开始逐渐的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似乎有一种使不上力的感觉,那感觉并不像疲劳到极限使不上力,反而更像是中了某种毒。
墨炎忍不住啐了一口,竟然没有提防对方使阴招,他还是太大意了,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就松懈了。脚下逐渐的开始麻木,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若不是他们用这损招,就算再来一千人,墨炎也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再战一日,可是,世上永远不会有如果。
他已经中了对方的药,那麻痹的感觉似乎蔓延到了他的双手。墨炎当然知道若被擒,必然生不如死,他决绝的挥刀向自己的颈部砍去。那些原本被他屠戮的侍卫,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那个嗜血的修罗,竟然挥刀自行了断。
一直站在一旁,仔细观察他举动的白衣青年,在看到他出刀向自己挥去的一瞬。立刻抽出自己腰间的皮鞭,将他的刀刃击落。墨炎本就因为中了mí_yào,身体各部位开始麻痹,才会这麽轻易就被少年击落刀刃。
那白衣男子走了过来,仅剩的那些侍卫纷纷让开。墨炎的双腿已经无法支撑,他半跪在地上,眯起眼睛看著来人,白衣如雪,清俊异常。那男子走到他面前,和他对视著,“少宫主,可还记得我?”
墨炎的理智因为药性侵袭,已经有些不清晰了,他努力看清这个男子,“你是争霸大会上的……”那少年对著他扬起唇角,墨炎脑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你是青衣……”然後,他的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
白衣青年忙向前一步,接住墨炎倒下的身体。嘴角的笑意愈大,轻轻的说,“想不到少宫主还记得我。”周围那些侍卫早就被眼前这一幕给愣住了,就这麽眼睁睁的看著太子殿下上前将那个修罗恶鬼拥在怀里,丝毫不介意那人身上的血污,脏了他的白衣。
那紫杉与蓝衫的男人也来到这里,蓝衫男子使劲摇著玉骨扇子,却扇不散这浓郁的血腥气。紫杉的男子一走过来,周围的侍卫立刻跪下齐呼,“王上万岁!”那人点点头示意他们免礼,就凑过来看倒在白衣青年怀里的墨炎。
“挑断手脚经脉,再用乌金扣锁住琵琶骨。”紫杉男子淡淡的道,白衣青年不悦的抬头看过来,“有意见?他若醒来,你制得住他?”这一句话,又让白衣青年皱紧了眉头。
紫杉男子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青亦,若你喜欢他,完事後父王就将他赐给你。”
青亦的神色突然僵住,然後看著紫杉男子那精明的眸子,突然又释怀。他点点头,然後将怀里的墨炎交给一旁的禁军。然後跟著紫杉男子一齐离开这个宛如炼狱的地方。
墨清说不清为什麽,他的心布满了不安与慌乱,他一整夜辗转反侧。弄得枭梓逸和辰沐也跟著不安起来。“尊上,何事烦心?”墨清皱著眉头,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倒是辰沐忍不住猜想到,“是因为少宫主?少宫主离开也一年多了,宫主无需如此挂心。”
墨清的眉间纠结不已,“炎儿恐怕出事了。”他的话一出,辰沐和枭梓逸也跟著不安起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墨炎会出什麽事,可是看著墨清脸上慎重的神色,他们想,也许这是父子间的某种感应。
当墨清赶回天绝宫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後了。墨清甚至连梳洗都未来得及,就直接去了朝华殿,其余几位堂主早就侯在那了。这两日,墨清心里一直异常的烦乱,根本无法闭目休息。他带著一脸倦色出现在朝华殿。
八位堂主起身行礼,“参见宫主。”墨清坐在玉椅上微微挥手示意,几位堂主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天语堂主就忍不住站起来说,“宫主,已有少宫主消息。”墨清的心咯!一跳,马上就沈了下去。
天语堂主闻渠脸色有些难看,他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少宫主被擒,生死未卜。”墨炎虽然和他关系不算亲密,可是毕竟是自己看著长大的孩子,闻渠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虽然墨清早就预感到墨炎出事了,可是真切听到这个消息时,他还是觉得受不了。
“是谁做的?”墨清的声音有些沙哑。闻渠忙说,“已辨认过尸体,是南泽王宫禁卫军。”
墨清暗金的眸子在听到这里时,不悦的暗沈下去。“凌誉那老狐狸终於忍不住出手了麽。”墨清的嘴边带著嗜血的笑容,坐下的八位堂主都不由一寒。
墨清知道凌誉想要的是什麽,所以他明白墨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他却有些奇怪,为何墨炎会落到他们手里,墨炎的功夫江湖上根本无人能敌。他亲手教出来的儿子,他怎麽会不清楚他的实力。
墨清带著枭梓逸和辰沐来到了那个山谷,那个墨炎被伏击的地方。还没靠近,已经能闻到浓郁的血腥气,辰沐不由得皱眉,这麽浓重的血腥味,他还是第二次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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