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风想他性子做什么事都一本正经的,便故意借此捉弄,“咦清尘,你眼睛怎么啦,没有睡好?不会是……?”说着还故意压低声音对着他眨了眨眼。
烈清尘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段逸风顿时有种全身上下被人看透,无所遁形之感,于是也不敢再继续看烈清尘了,赶紧催促了一声就先行下楼了。
这时时间还尚早,环顾大厅里就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待到烈清尘下来后,两人匆匆地用过饭,就走出了客栈。
其实说起这个‘无头女尸’的案子,真的是有够令人头疼的,这么长时间了不但没有查出死因,而且愈演愈烈,最近这些天又有几位女子连续遇害了,可当地的县官还是焦头烂额,毫无头绪,无奈的只好上报给了朝廷,所以皇甫钰这才派他们二人到此调查案子并查出真相。
但是令烈清尘他二人感到非常奇怪的一点是,被害之人竟全部都是即将出嫁的女子,而且还都是不约而同的死在了成亲的前一天晚上,更加令人心寒的是被害女子的死状,可以说惨不忍睹,谋杀者该是何等凶残不仅杀了人,连头也割了去,好端端的姑娘看着都令人心生不忍。
至今连续已有六名女子遇害,此事一出,弄的杞县上上下下无不心悸忐忑,日夜惶恐。现在基本上每家每户都不允许自家女儿外出上街,唯恐出了什么意外。那些打算成亲的门户,更是担惊受怕,本来应该是好好开心一场的婚事,也被搅得不能安心。
二人一出客栈,就拿着钦差的信物直奔县衙,和当地的父母官陈子升大人打过招呼,了解了一下案子的最新进展,陈大人当然是不胜惶恐,询问了一下二人的栖身之地,知道贵客是暂住客栈,连声责备自己招待不周,又极力邀请他二人到府上小住。
由于他们二人还是遵循低调的查案作风,亦不想打草惊蛇,当然此时还是易容的样子,以便私下暗自调查。于是就及时推脱了陈大人的好意。
而且烈清尘感觉和他家逸风亲亲同床共枕的滋味还没尝够,虽然睡在一起时内心备受煎熬,但是痛并快乐着,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舍得丢掉呢。
看两位钦差大人如此坚决,陈子升也不好继续坚持,只好作罢,于是就把他们调查到的蛛丝马迹说了一遍。
段逸风看陈大人说完之后,烈清尘还是不做声,也不知道他再思索着什么,于是开口问道,“清尘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吗?”
烈清尘想了想,“据陈大人所描述的,这次连环杀人案应该是同一人所为,况且你们不觉得有个人很奇怪吗?”
“奇怪?谁?”段逸风想不透他说的到底是谁,于是看了一眼陈子升,看着他也茫然的对自己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只好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烈清尘,“清尘你就别卖关子了,赶快告诉我们,究竟是谁奇怪,是不是杀人凶手?”
“是不是杀人凶手现在还不能肯定,不过此人每次出场的时机都如此的恰到好处,让人不得不怀疑。”烈清尘说着眼神一凛。
“难道你怀疑是刘翊天?”段逸风听他如此一提,也不禁疑惑道,“好像是有些奇怪,怎么每次凶案现场都有他的身影!”
陈子升听他们说凶手可能是刘翊天时,连忙开口解释道,“不可能,凶手绝不可能是他的,刘翊天这个人我认识,在杞县挺有名气的,为人正直,无论对谁都彬彬有礼的,况且薛家小姐被害后还是他第一个报的案呢,如果他是杀人凶手,怎么可能自己去向官府报案呢。”
“看一个人不能只看表面,越是这样的人,越有杀人的动机,就越可怕。只要是人就会有缺点,没有人会是完美、没有一点瑕疵的,太完美的人很有可能是在用某些东西掩饰自己。”烈清尘冷静的分析。
“因此对于这个刘志翊天万不能掉以轻心,我打算首先从他调查起,我总感觉他和本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三十八)齐府调查
听了烈清尘的分析,陈子升这边便派人去查刘翊天的底细。
烈清尘二人出了陈府之后,就直奔齐老爷的家里,因为齐家小姐是最后一个被害之人,因此烈清尘他们便打算先从死者尸首上查起。
齐府大门,一左一右悬着两只白灯笼,更衬得一片肃穆凄凉,原本应该是热热闹闹的一场婚礼,却演变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
烈清尘和段逸风到齐府门口出示了陈大人的手谕,就被一个身着素衣管事模样的人迎了进去,虽然二人来之前已经对此事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看到齐府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悲痛之中,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心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大堂内,停放着齐小姐的灵柩,齐老爷在一旁安慰着哭的伤心欲绝的齐老夫人,也是止不住的叹息,看到烈清尘他们进入灵堂,也没有言语,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抱歉。
看到两眼发红,两鬓斑白的齐老爷,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似的,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试问谁看到这正值妙龄的女子遭到如此毒手,死无全尸的躺在冰冷的木材棺里,不悲叹惋惜,更何况其生身父母。
烈清尘他们微微施礼,直接从仆人的手中请了几支香点燃,对着灵位拜了几拜,以慰在天亡灵。
齐敬天看两人样貌虽一般,但气度非常,想来此次上门绝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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