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个朋友
闫皓好不容易在遇见梁楠的树下找到了两只皮鞋,拎在手中转身,远远地就看到梁楠朝着更远的婚礼仪式台跑去,本想追上去,奈何离得太远,对方都不急着要他手中的鞋,那他也就索性慢慢地走过去算了。
梁楠想也不想的朝着小男孩的方向跑过去,心口突突地跳着,有点兴奋,有点激动。
小女孩对着身后的小男孩说了些什么后,就先跑掉了,留下小男孩独自一人,垂着头看着自己的一双小手。
气喘吁吁的跑到小男孩的面前,为了不再惊吓到他,梁楠从正面直接的喊住了小男孩,“嘿,你好!”
男孩先是默不作声,像是没有听到,又像是在发呆,可下一秒,他便又陷入了一种梁楠无法理解的慌乱里。
小男孩先是盯着梁楠的脚下,然后又四处的张望,像是要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面无表情的小脸,逐渐被恐慌所替代,一副强忍住眼泪的惊恐表情。
“你别怕,我知道刚刚吓到你了……我知道……”梁楠急于解释,步子一迈就朝着小男孩走了过去,可他刚刚一靠近对方,那小鬼就倒退着向后逃着,仓惶地跌倒在地上。
“我……你先别慌……”梁楠看着男孩惊恐的样子,看着他慌乱的无处可逃,像个被困住在笼中的小动物,四处的寻找着出口的疯狂模样。看着他那已经伤痕累累的手又再度的开始在草地上胡乱的抓拽着。
看着如此的小男孩,梁楠的心仿佛也正在被什么东西抓拽着,很不舒服。但他已经无心细想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只想快些安抚下男孩的情绪,他无法看着男孩总是这么自残。
如此想着,干脆心一狠,长痛不如短痛,梁楠决定冲上去先抱住小男孩再说。
“你别怕,我们见过的,我不是坏人……”悄悄地朝小男孩过去,必须确定好能够一下子扑到小男孩的位置,能够保证万无一失的抱住他才会不前功尽弃,“你别怕……真的别怕……”
熟不知他如此的张开双臂,一步步的前行,像是要猛虎扑食的架势,更显得恐怖万分,小男孩不断的用双手撑着自己娇小的身体,向后挪移着努力拉开着他与男人的距离。
小男孩盯着梁楠的一双没有穿鞋的脚,在那双脚已经越靠越近,近到他避之不及的时候,他连滚带爬的躲闪着,终于闪身进了临时搭建的婚礼仪式台的下方,白纱的布料在小男孩滚进去后,又再度垂在了台案之下。
梁楠跟着冲了过去,蹲在台案的边上,掀起白纱的一角,果然看到小男孩蜷缩着身体躲在里面的角落里。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我真是不明白了,你到底怕什么啊?……我更是不明白了,我到底追个什么劲嘛……”他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着,微微喘息着,追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也耗了他不少的力气。
梁楠时不时的看看小男孩,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小男孩就又消失不见了,这次他可不想轻易的让他再跑掉。
好在小男孩始终维持着那一个动作,静静地没有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不然梁楠又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刺激他的举动,弄得两个人都狼狈不堪了。
“嘿,交个朋友吧,我叫梁楠……”梁楠休息了片刻后,缓缓开口。
“……”
“你今天是和谁一起来的啊?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你的家长啊?”梁楠敲了敲木质的台案,想引起对方的注意。
“……”
“刚刚那个小女孩是你什么人啊?你应该是会说话的吧,我刚刚在远处好像有注意到你和那个扮成天使的小女孩有过交谈。”有过交谈吗?梁楠也不记得了,好像一直是那个小女孩在说话吧。
他兀自的说个不停,虽然等不到小男孩的开口,但他的心里却还是稍稍的安稳了下来,至少比找不到小男孩的时候,要安心了许多。
第五章 一种固执
梁楠如同傻瓜一样,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从一开始像是警察查询户口似的一直询问着小男孩一些私人问题,到一直得不到一句回答后,改为不断的自报家史,再到最后的几乎无话可说。
口干舌燥的他望着始终安静的躲在仪式台下的小男孩,他悄悄地、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挪动到小男孩的身边,将自己的头探进去,用着近乎哀求的口气道:“喂……一句话,就跟我说一句话好不好?”
“……”小小的身体向里面缩了缩。
“……那半句话,不,几个字也行啊……”梁楠的手伸向小男孩的脚边,在可以触碰到对方之前又停了下来,实在不想再度吓坏小男孩,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战战兢兢地对待一个人呢。
即使是对待自己的病人,他也没有如此的小心翼翼过。
“……”小小的头微微抬起,目光落在某个地方就不再移动了。
“……一个字……就跟我说一个字也好啊……”梁楠可怜兮兮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到小男孩的面前晃了晃,“难道一个字也不行吗?”
也许是早就习惯了小男孩的沉默,虽然很希望得到对方的回应,但是心里似乎已经做好了得不到回应的准备,因此当听到了那个稚嫩的、小小的、悲切的声音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你说什么?”梁楠一个激动,伸手抓住了小男孩的脚。
小男孩惊恐的缩回自己的脚,缩进了更深的角落里。
对于小男孩再度回到起点的沉默,梁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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