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乐感觉被雷劈了,脱口而出:“你胡闹什么!我们两个男人怎么领证?”
付鹤鸣一听岳乐的话立刻乐了,生怕他反悔,立刻说道:“怎么不能!乐乐,你答应了!这辈子都不许反悔!”说完,还觉得不过瘾,啪唧一口亲在岳乐的额头上,“盖过章了!”
岳乐恼羞成怒,没成想千算万算,还是中了付鹤鸣的圈套,他厉声说:“付鹤鸣,你想清楚,领证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家人能答应?还有你的继承权,你以后的事业!你搞清楚,领证对我没什么损失,我一个人怕什么!反正也从来没打算跟谁结婚。”
岳乐自认为把现实的问题摆在付鹤鸣面前,他就会自动放弃,毕竟他现在对事业很上心,凡事还得靠他爹,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他老爹闹翻。
付鹤鸣果然沉下脸,盯着岳乐一言不发,手臂也松了下来。
岳乐深吸了口气,掰开他的手臂,没想到付鹤鸣立刻又收紧了手臂,“你关心我,你在为我考虑。”
他把头埋在岳乐的胸前,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我误会你了。你一定比我还痛苦,一方面喜欢着我,想跟我领证结婚,一方面又怕这样会影响到我的前程。乐乐,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岳乐也是无话可说了,付鹤鸣居然会理解成这个样子,他也是没想到的。
他想反驳付鹤鸣的话,可是胸前的衣服一下子湿了,付鹤鸣的声音也低了下来,“除了我老爹老妈之外,只有你跟我说这些话,就连我姐和姐夫,也有她们的小心思。”
岳乐拍了拍付鹤鸣的背,震惊的问:“你姐姐怎么了?她一直很疼你!”
付鹤鸣在岳乐怀里蹭了一会,这才抬起头来,眼圈发红,转过头也不去看岳乐,一脸认真的说:“说出来也是我傻,你知道我姐夫有多宠我吗?从小到大,只要我要的东西,没有他不给的。我父母管教我的时候,他也是百般拦着。我父母断我经济来源时,也是他背地里给我钱用。这么好心的姐夫,一心就想把我培养成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哥。最好什么都不管,反正我再能花钱,也花不了家里资产的百分之一。”
付鹤鸣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才明白,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不过,还好我现在明白过来了,他却怕了,怕老爹把生意都交给我,他就什么都落不着。”
这一番话,听的岳乐后背发凉,“那跟你姐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那个三从四德的姐姐!”付鹤鸣这话说的含糊,脸上却很苍凉,岳乐从没有见过他这幅样子,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毕竟他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听付鹤鸣的意思,似乎姐姐和姐夫故意宠着他,把他宠成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趁机抢了家族的生意。豪门恩怨,丝毫不比娱乐圈简单,牵扯到更大的权势,只会更残酷,特别是亲人间的不信任和互相算计,那份滋味,想来不会好受。重生后才跟舅舅一家搞好关系的岳乐,自然有些感同身受,他沉默的坐在一边,等着付鹤鸣自己恢复过来。
过了好一会,付鹤鸣抹了把脸,站起来说:“乐乐,你说的问题很实际,我现在还没法给你一个承诺,我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年龄,没法冲动的抛弃一切跟你结婚。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不辜负你的这份心意。”
这句话,付鹤鸣说的郑重,分寸把握的也好,岳乐倒不好直接跟他翻脸,只好坦白的解释说:“刚才话赶话,你别当真。”
付鹤鸣笑了笑,“你别解释,我当真了。你等我,不用太久。”
岳乐张了张嘴,拿他没办法,只好说:“随你怎么想。”
“嘴硬心软。”付鹤鸣为这场争论下了定论,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姐姐姐夫的事情他谁都没有说过,就连罗医生和肖正清都没有提起过,他是个要脸面的人,家丑不可外扬,人肖正清家也是两兄弟,相亲相爱的要命,兄弟俩分工特别明确,从来没有为资产的事情明争暗斗过,哪像他家姐姐,胳膊肘往外拐,着实让他伤心。
两人说话的功夫,外面劈哩哗啦的下起了雨,岳乐脸色一变,站起来走到门口推开门,一股寒风吹过来,迎面打过来的雨珠打在脸上生疼,风倒灌进小木屋内,寒气夹杂着湿气,冲进了小木屋内。
付鹤鸣把他拉了进来,反手关上门,“半山风大,小心点。“
“刚才还出太阳,怎么突然下雨了!”岳乐皱着眉,拿起毛巾擦了下脸,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付鹤鸣说:“太正常了,这里湿气重,云雾多,随时会下雨。”
“什么时候会停。”刚才那阵雨太急,岳乐的前胸湿了,木屋里的温度也慢慢的降了下来。
付鹤鸣说:“来的快,停的也快,有时候十几分钟,有时候个把小时。”
岳乐放下心来,既然雨过一会就能停,那就等雨停了再回去吧,刚才上来的石阶已经够滑了,现在下了雨,肯定更滑,要回去也不差这一个小时。
付鹤鸣开始给下面的人打电话,熟练的指挥他们收工,盖好建材,安排好这一切之后,跟岳乐两个人并排的坐在床头,说了句“这可真是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说完之后,对着岳乐笑了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付鹤鸣已经开了灯,岳乐着急的看了下手表,已经近六点多钟,雨越下越急,打在木屋的屋顶上,像是天上撒下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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