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落下最后一颗黑子,“皇兄,臣弟又赢了。”
景言说:“小的时候还是为兄教的你下棋呢,如今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朕这个师父。”
景程说:“那时皇兄总是赢。”
景言说:“可是后来总是输。下棋输,骑射输,文韬武略也输,……”输的父皇满眼满心都是你。
景程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占据大片江山的黑色棋子:“后来皇兄也赢过臣弟。有的时候赢一次就够了。”
景言手在桌下暗暗握了握拳,有些事情兄弟二人心照不宣。景程于他来说是手足也是敌人,大齐的守卫不能没有景程,可是权利太大又让他忌惮。听说现在满京城都是景程与世子的流言,景言心想,流言成真言其实也不错。
片刻的沉默,宫人奉了茶来。
“哈哈,普天之下,也就六弟你敢下棋赢朕了。”景言笑着试图化解刚才的尴尬,“雨前毛尖,新进的贡品,朕听说六弟最爱这个,一会儿多拿点回去。”
“臣弟谢皇兄赏赐。”声音完全听不出喜怒。
品完茶,又开了新局,景言毫不客气的先置下棋子:“那小世子查的如何?”
“还在试探中。”棋子落得不急不缓,景程一面认真分析着棋局一边说:“传闻半真半假,潇陌七在南桓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确实不假,但并不招人憎恶。这可能归功他那张脸。”一想起那张脸景程就恨不得踩扁他,整个王府都被那张脸迷的快不记得谁是主子了。
“还有他那几个厉害的姐姐们,潇淳执意要把这个烫手山芋踢过来,多少也是因为忌惮他的那些姐姐、姐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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