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云眉峰一蹙,十分犀利地开口:“导演系毕业应聘什么经纪人助理?”你有病吗?
韦一低着头泪流满面,心道我也不想啊当年怀揣满腔梦想考进b影导演系,可谁知道四年后出来发现根本没人招导演啊。
阮青云扫了眼他的简历:“2011级……你毕业都两年了,为什么工作经历一栏中是空白的?”
韦一继续沉默。那是因为我被人骗跟了个山寨剧组去罗布泊拍纪录片,结果遇到沙暴亲眼见识了什么叫“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险死还生在医院里住了俩月,为了还医药费在边陲小镇刷了一年半的盘子tat这种黑历史还是不要写的好。
“说话!你哑巴了吗?”阮青云霸气侧漏地说完这句话,只觉鼻子一痒,阿嚏阿嚏阿嚏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喷了韦一一脸的唾沫星子。
韦一被吓了一跳,脸都顾不上擦,腾地站起来朝阮青云连连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阮青云:“……”我打喷嚏关你什么事?再说老子还没死呢你鞠个毛的躬!
“坐下!”阮青云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擦擦脸!”
韦一呆愣愣地接过来,捏着纸巾在脸上抹过来、抹过去,抹过来、抹过去,抹过来、抹过去……
“行了别擦了!”阮青云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嘴角抽搐道,“我们这里有个备用导演的职位,我认为很适合你,下周一过来上班。”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韦一毕业两年工作一栏还是空白,这小破孩儿的怂样儿能找到工作才怪了。
阮大总裁偶尔善心大发,旁边的其他面试官都欲哭无泪,内心疯狂吐槽——卧槽就这样的也能录用?还有总裁大人请您解释一下,“备用导演”究竟是个什么职位?“备用”期间究竟该负责什么工作?
韦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自己就这么被一张铺天盖地的巨大馅儿饼砸中了,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下……下周一来上班?”
阮青云板着脸点头,然后看着那怂孩子朝他鞠了个接近180度的躬,然后同手同脚地走出去了。心想卧槽这柔韧性,是舞蹈系半路出家转导演系的吧?
而此时,作为阮总喷嚏的始作俑者,厉扬正心情颇好地看着季子凌风中凌乱地转来转去,欣赏小破鸟穿反了的t恤和牛仔裤上露出的一线雪白的小腰儿,口里还不忘继续泼冷水:“你还是找个借口推了吧,免得到时候太难看。”
季子凌瞪了他一眼:“老子还非去不可了!”
正合我意。厉扬在心里愉快地吹了声口哨。
作者有话要说: 逗比作者还是把日期弄错了tat。今天是9号不是7号是周六不是周四。蠢成这样真的科学吗?阿门,愿我今天考试顺利tat
下一更是11号周一晚上八点二十?不要相信我tat你们顺推两天就成了。
☆、吊诡试音
季子凌这人从来就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劲儿,虽然被严崑的电话震得六神无主了一会儿,转眼就原形毕露,没骨头似的歪在沙发里,一面看电影一面用一小勺掏西瓜。
食欲好得不得了,没多会儿就把大半个西瓜掏了个干净:“喂!去帮我再拿半个来!冰箱里!”
把工作搬到家里来做的厉扬眼皮都没抬,一面噼噼啪啪打字一面凉凉道:“你感冒还没好利索,吃那么多凉的,小心拉肚子。要是今晚再发烧,你左半球也要保不住了。”
季子凌:“……”
厉总不幸一语成谶。
季子凌从半夜一直拉到凌晨,拉得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活像纵欲过度。
vivi来接他的时候吓了一跳,心想厉总也太猛了这简直是把人榨干的节奏啊。
劝,还是不劝?在手下艺人的生命安全和自个儿小命之间,vivi摇摆不定,看着厉扬屡次欲言又止,一脸便秘表情。
“还不走?有事?”
vivi一咬牙,大义凛然道:“厉总!为了您和伴侣身体的长治久安和可持续发展,请……请请请……请爱护花草树木,尤其……尤其是菊花。”
“……”厉扬微笑,“谢谢提醒。”
“咣当”一声,vivi的鼻子险些被摔上的门拍成华北平原。
季子凌把面具扣在脸上,慢悠悠斜他一眼:“哟,你的脸竟然还这么黄土高原,这不科学!”
老子的脸哪里千沟万壑、支离破碎了?vivi泪流满面,心想狼狈为奸什么的最可恶了,老子再也不管你们这对奸夫淫夫的破事儿了!
约定的是九点,严崑那老匹夫十点半才姗姗来迟。
季子凌又跑了两趟厕所,他几乎一夜没睡折腾到这会儿,肚子一消停,上下眼皮久别重逢亲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等严崑满腹愤懑不屑故意迟到一个半小时推开录音室门的时候,季子凌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得人事不知,嘴角边还有一小滩可疑水迹。
下马威没奏效,一拳打出去却打在一团棉花上,老头子怎一个郁闷了得。
啪!严崑狠狠一拍桌子。
季子凌被从酣梦中震醒,闭着眼睛骂:“卧槽尼玛,哪个王八蛋吵老子睡觉?”骂到一半突然清醒过来,他好像在录音室等……阎王?
卧槽卧槽卧槽,季子凌风中凌乱,一把擦干嘴角尚未干涸的口水,换上清新乖巧的笑容:“严老,您请坐。”只可惜他那秒杀一切生灵的微笑一丝不漏全喂了面具,在严崑那儿一点儿端倪都没露。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严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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