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心思来□□心准备的晚餐,说了身体很累之后,两人下楼,相对无言地随便添了点东西,余尽欢只觉得索然无味,起身回房睡觉。
袁天意睡着了,依然紧紧地搂着他,他贴着对方火热的胸膛,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想笑也想哭。
看吧,这是报应,以前你不听袁天意解释,现在袁天意也不愿意听你的解释。
他甚至感到一种惶恐,是不是袁天意面对所有这样的事情的态度都会像今天一样,承认爱人做错了事情,道歉,告诉别人爱人不是故意的,然后补偿。
这是正常伴侣间该有的信任么?余尽欢只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无底洞,里头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发出呼喊也没有人听见,只能一直往下掉,往下掉。
他想起身,袁天意的手臂箍得很紧,根本松不开,他也不想弄醒对方,就这样心里七上八下地慢慢睡着了。
昨晚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再提,只是之前那种甜蜜得仿若一体的气氛不再,他和袁天意之间的相处又变得紧张起来。
他不再没话找话,不再时不时逗弄对方,不是他不想,只是做不到。而袁天意也一样,之前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幽默感也消失不见,两个人渐渐变得沉默起来。
本来嘛,生活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可聊,过去是两个人都避之不及的话题,和好满打满算也只有不到4个月的时间,还有两个多月袁天意都都没有意识,每天能谈及的就是工作,然后就是早餐、午餐和晚餐吃什么,最后剩下的,除了不太自在的相处,就是沉默。
余尽欢有心想要改善两人的关系,但总觉得力不从心。
好像从袁天意成为植物人开始,他就一直在透支自己的力气,透支爱情的力量,现在一个打击下来,他才觉得自己失去了全部继续的勇气,他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因为他唯一的依靠袁天意,并不是爱情里的磐石,反而像是一块空心的水泥砖。
他不再去想如何与袁天意更好地相处,他们现在这样,也算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他不该妄想那些刚恋爱的人才会幻想的各种美好,生活本来就是一塌糊涂的苟且。
余尽欢将更多地精力放在工作上,他成功将贾飞忽悠到橡树下安身立家,并且将经营的大权全部交给对方,资金上也几乎拿出了自己的全部。
金樽的工作,他也没有放弃,他仍然和袁天意在同一间办公室,坐在同一个办公桌前处理大小事务,袁天意也默认了这一切。
工作的时候,他比以前更加专注,反而很少会意识到身边坐着的人是袁天意。午餐,他们若没有外约的话,基本上都在公司食堂解决,也聊一聊饭菜口味或是金樽的公务。
有时候,余尽欢都会想,其实一直这样下去也还不错,他们并肩奋斗,同进同出,想看到对方的时候就能看到,想要对方的时候也不会被拒绝。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久,余尽欢没有去计算,他只是觉得每一天都变得无限漫长,每一个晚上都要做到精疲力竭才能安然入睡。
因此,他身体的适应力越来越好,现在不管前一晚如何疯狂,第二天他都能准时上班,这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如果不是袁天青的电话打来,他恐怕仍然会继续这般暗无天日的日子。
“尽欢,你和小意是不是出问题了?他怎么突然说要回来过年,而且还说你可能不来。”
余尽欢先是惊讶了一番,然后才说道:“我不知道,他没和我说过这回事,还有,大哥,我很累,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挂了。”
“等一等,”袁天青的语气有些沉重,“那,你知不知道小意他悄悄去看心理医生了。”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余尽欢心里什么也不能想了,满满的全是焦急和担忧。
“天意怎么了?他怎么会去看心理医生?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没说,他到底怎么了?”
余尽欢有些控制不住说话的语气,他此刻只感到一种无边的恐惧覆盖住他,他觉得他就要失去自己的爱人,失去袁天意了,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尽欢,你先别慌,天意只去了一次,顾医生其实是我们袁氏的人,小意现在并没有大问题,只是有一点征兆而已。”
征兆,征兆,余尽欢捂住脑袋想着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可他压根想不起来,这段时间,他又一次无视和忽略了自己的爱人。
“对不起,这段时间我们都很忙,我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余尽欢抹掉眼泪,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还有,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注意什么留意什么,我完全没有办法。”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很久,“对不起,是我们提了过分的请求,我也想告诉你,可事实上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小意他还有可能因为这件事再次与家里分开,我们也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他了。”
“不过我会尝试着多劝劝小意,也许他会愿意和你说。”
话说到这份上,余尽欢的心情更加沉重,除了无奈,也不能说什么,两人又随意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余尽欢拍拍自己的脸,今天是他每月查一次店的时间,趁他愣神的时候,徐丽丽在他桌前放了一杯热水,“老板,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又在为什么忧愁,但我知道,如果那关乎生命里很宝贵的东西,就不能放弃。”
余尽欢端起热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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