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当,图赖带着大家出发了。
巴雅喇兵一路奔驰,不一会就看见前面几个雪地上的小黑点,他们加快马速,那面镶着红边的三角小黄旗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雪已经停了,这正是厮杀的好时机。离黑点越来越近,对方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了,十五名察哈尔骑兵已经披上了铁甲,排列成整齐的一排严阵以待了。
距离八百步时,图赖大声命令停止前进全体换马,巴雅喇兵早就熟悉这一套,熟练地勒住马,整齐地停下来,立即翻身下马,双眼注视对方,同时快速检查一遍自己的盔甲和武器。
对方已经开始启动了,并且逐渐加速。巴雅喇兵的动作非常快,对方启动不到一百步时,巴雅喇兵已经换了马,一个个骑在马上张弓搭箭。图赖回头说了声:“野人、鳌拜留下看马,其他人跟我上。”两腿一夹马肚子就冲了上去,其他人也立即跟着启动。被留下的鳌拜哭丧个脸,无可奈何地对李榆摇摇头,手里继续摆弄着他手中的弓箭。
李榆对鳌拜的举动视而不见,双眼紧盯着前方,他过去打过几次仗,不过那是跟着库鲁与抢他们粮食、财物的瓦尔喀人或者蒙古人打,一般来说使用的武器也就是些削尖的木棍、去了箭头的箭矢,能把对方赶走就行了,有时干脆送对方点东西打发他们走人,尽量不伤到对方;而对方一般也是如此,能抢则抢,抢不到就算了,谁都不愿意因为伤了对方而解下深仇大恨;如果用上铁头箭、铁矛、斧头之类的武器,那就是要用性命相搏的大战了,但这种情况非常少,李榆在库鲁的部落呆了两年总共也不过经历两、三次,像今天李榆发了疯似的要找察哈尔人拼命,就是因为对方杀了自己的族人,还抢了他们赖以生存的财物,不拼命不行了,而象图赖他们这种精锐骑兵身披铁甲、使用精良武器的生死之战李榆可从来没见过,李榆不想打这种仗,他只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些察哈尔人并不是抢劫他的那些人,李榆根本就不想伤害他们,让他留下看马正合他的心意,至于图赖讲的那些军功、世职,李榆听不懂也不想懂。李榆一边悠闲地跺着脚取暖,一边看着鳌拜急得抓耳挠腮,摇头摆尾的样子,李榆觉得这小家伙很可笑。
图赖他们与对方越来越近了,双方都已经完成了加速,图赖大喝一声:“巴雅喇,攻击!”巴雅喇兵们齐声呼应,一起横刀扑向对方。对方几乎采用了同样的战术,这么近的距离,双方人数不多排的队列也比较松,又都披了铁甲,弓箭和骑矛作用都不大了,还不如直接用战刀肉搏,就看谁更狠。
双方瞬间交错,各自横着刀锋扫向对方要害部位。图赖紧盯着对手,那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两人的刀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响声,图赖的力量压住了对方,长刀撞开对方的刀锋,向着那人的脖子划过去,那人惊叫一声从侧面滚下马去,躲开了这一刀,但在图赖一旁的巴雅喇兵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趁这个家伙落马失去抵抗能力的瞬间,没等他脚沾地,长刀就从他脖颈划过,大股鲜血立即喷了出来,马拖着尸体从图赖身边冲了过去。
第一轮交锋一眨眼就过去了,双方各有一人被斩下马,大家都是精锐谁想占便宜都不容易,但这对图赖不利,镶黄旗白甲人数处于劣势,现在变成十四打十人了,按这样的交换比打下去,图赖很快就得逃命了。鳌拜看着急了,在一旁又跳又喊,使足力气为自己人助威,李榆怀疑这家伙比战场上那十个人都累。
李榆可是看得津津有味,他对照战场发生的情况,把库鲁大叔教给他的东西在脑子里反复琢磨,那些察哈尔骑兵在他眼里要更强悍一些,单个骑兵的骑术明显高于金国骑兵,但训练明显不足,相互之间基本没有配合,刚才那一轮图赖和他旁边那个巴雅喇兵就是靠配合斩杀了对手,其他巴雅喇兵也是如此,相互之间配合默契打得察哈尔骑兵手忙脚乱,而察哈尔人完全要利用了自己娴熟的骑术才能勉强应付对手,幸亏这是小规模作战,如果人多了,后金骑兵把战术配合打起来,察哈尔骑兵根本就不是对手。
双方调转马头,第二轮交锋又开始了,双方错马而过,这回有两个察哈尔人聪明了一些,利用人数优势夹击了一名金国巴雅喇兵,将对手从马上扫下来,那个巴雅喇兵显然受伤了,捂着肚子在地上惨叫。而左翼的铁矛使了诡计,让两个同伴在自己前面用骑矛设法挡住对方的攻击,他趁机近距离射了一箭,将一个察哈尔兵面门射穿。这一轮,又是各自损失一人,双方人数对比变成十三比九,图赖越来越不利了。
李榆看着直摇头,这还不如从一开始就采用骑射战术,不与对手肉搏,而是利用准确的骑射跟对方周旋,虽然不够热闹,但总要好得多,实在不行还可以逃跑嘛,现在绞在一起想逃都不好逃啦。李榆现在开始为图赖担心了——李榆厌恶抢他们财物的察哈尔人,内心里还是希望图赖他们能胜。
李榆正在琢磨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却觉得身边突然清静了,一回头才发现刚才扯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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