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又到了给蜘蛛为食的时间,高峰将所剩不多的熏肉取下几块,每块都有三四十斤的样子,蜘蛛们早就等不急了,一只只攀爬在石室边缘,用小眼睛向高峰张望,当然,望的最多的还是高峰手中的熏肉。
提着四块熏肉到了石壁边缘,小东西正抱着一块灵药精粹,坐在那儿啃的不亦可乎,在粮荒的今天,小东西比两个多月前更胖了,之前像头人立的小猪,此刻完全是个团子的形象,都快找不到手脚了。
小东西也是个混蛋,吃一口食物,看一眼蜘蛛,再吃一口食物,再看一眼蜘蛛,任由蜘蛛眼巴巴的看着它,当高峰拿着几块熏肉出来,蜘蛛们骚动起来,就听一声刺耳的尖叫,骚动的蜘蛛全都安分起来,体型比其他蜘蛛整整大上一倍的大花,踱着八条腿,甩着庞大的身躯一步三摇的爬了过来,将几个兄弟挤到一边,眼巴巴的看着高峰手中的熏肉,不敢抢,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小眼睛里一如既往的专注和乞怜,让高峰哭笑不得,随手扔出一块,白影一闪,一根细细的蜘蛛丝便将熏肉缠住,送到大花嘴里,不多时大花便躲到一边去享受。
不等高峰将剩下的几块熏肉扔出去,就见洞顶瀑布似的流水慢慢减缓,不在一气呵成,就像关了闸的水龙头,时断时续,高峰顿时激动起来,雨季终于要结束了……。
通往外面的隧道已经被坠落的碎石堵死,高峰平日也尝试清理过,可惜清理多少,就会落下多少,如果不清理,反而会因空间的关系,暂时巩固通道,乘着雨季短暂的停息,高峰犹如泥人般在碎石中忙碌着,将一块块大小石头扔下水潭。
这次小东西没有往高峰身上凑,骑在大花的脑袋上,随着大花转动,不停的观察高峰,蜘蛛们虽然想要帮忙,但空间有限,只能在一边旁观,看着高峰逐渐清理出一人宽的通道。
当高峰将人头大小的石头从堵塞的地方挪开后,一缕黯淡的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一点小小的缝隙,恰好容纳高峰的眼睛观察外面的世界,刚刚凑上去,便看到泥浆涂抹的墙壁树立在外面,正是怪兽四条大腿中的一条。
缝隙太小,只能看到大腿一角,高峰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这可是能撞断山峰的狂兽啊?如果不小心惊动,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够填的。
其实这只是高峰心理上的恐惧,亲眼看到崩云伽罗的战斗方式后,高峰心里便一直有个结疤,认为普通人是不可能战胜崩云伽罗的,而崩云伽罗单身遇到灾兽,也许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格杀,眼前这只狂兽,已被他与崩云画上等号,不曾想到自己在狂兽眼中就如成人眼中的蚂蚁,根本不值一提,吹口气就能吹飞的小玩意儿,至于兴师动众么?
站在狭窄的缝隙中,向外看了好一会儿,高峰心中忐忑,脸上阴晴不定,雨季只有三个月,前两个月大雨不停,到第三个月,就会出现间歇性的停顿,这停顿有长有短,最长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去年的今天,也正是高峰出去放风的时候,可不曾想到,即使雨停了,巨兽也不离开,稳稳当当的杵在这儿,等着雷雨再次到来。
天空的角度全被大腿挡的死死的,看不到任何东西,高峰一咬牙,再次搬起石头,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不断地扩大缝隙,可不管他怎么扩大,那宽达七八米的巨腿始终挡在前面,最后高峰将洞口的石头全部清除之后,才能看到大腿后面的东西。
一条宽达数十米的残骸大道从山腰一直通到下方的森林,断折的树木,凌乱的树枝,还有汪洋似的湖面,和去年一样,整个森林都被水淹没了,几十米高的大树被淹没了三分之一左右,一些矮小的树木只剩下点点树冠还漂浮在水面上。
在湖泊森林的上方,隐晦的天空就像霉烂一般,黑压压的散发着腐烂的气息,虽然这股气息都是从森林中泡烂的植物中传来,给人的感觉,就像天地之间都在霉烂。
巨兽的外皮除了泥浆外,还长满了苔藓,苔藓无处不在,整个孤山的石头都成了绿色,让高峰的脚下异常滑腻,高峰鼓足勇气,踏出洞口站在了外面,顺着巨兽的大腿仰头看去,只能看到巨兽趴在山坡上的肚皮,头部全被粗壮的身子挡住,却给高峰在脑中勾勒出生动的形象,这只巨兽正抱着山顶石峰睡觉,不是它不离开,而是它还没睡够。
高峰无语了,天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睡好,既然如此,倒是给了他溜出去的机会,像只小耗子般,高峰侧身从怪兽的大腿便溜到山腰,不等他寻找刻划日历的石头,脚底猛地一滑,高峰整个人顺着滑腻的泥浆猛地跌入黄浊的泥水洼中。
高峰怎么也没有想到生活了年把多的山腰上会有没顶的水洼,一不小心,沉入了数米深的水底,随后猛地冲出水面,鼓嘴喷出一口水流,犹如青蛙一般划动着向岸边的泥地爬去,心中满是惊骇,巨兽竟然用脚在闪耀上踩出了一个湖泊?
从数十米方圆的水洼中爬起来,高峰已经成了泥浆人,不仔细看,和地面的泥浆几乎一个模样,高峰爬起来之后,看了看自身,顿时安逸了,只要不动用感知,就算裂山伽罗也发现不了自己,更别说这只正在睡觉的巨兽。
机不可失,高峰顿时转身向山下摸过去,他要借此机会了解神秘丛林的秘密,森林中的水淹没了原来的山脚,高峰种植的各种调料和野菜也被埋在水下,到了水边,高峰仔细的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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