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我叫许思年,言字旁的许,思乡明月的思,年年有余”
“崔三书。”冷淡的声音顿了顿又加了句:“一二三,书本,崔三书。”
许思年扭头:“谁给你起的名字?没跟着你两个哥哥走啊。”
“我奶奶取的。”
“为什么叫三书?”
“不知道。”
“那你猜猜看。”
崔三书终于把目光移到了许思年脸上,这个跟她有着一样经历的女生,有着一张干净好看的脸,这个认知让她瞳孔一缩,跟着连心都疼了。
总归这个人跟她是不一样的,也没有人跟她一样。
许思年一瞬间看懂了她眼中的灰败和阴郁,也同样想到,这个姑娘突然出现也许只是看到她一个人出来,也许只是想靠近一点同类,也许,只是想跟陌生人说些什么。
脑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可能,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她冲着对方笑了笑,“那我来猜好了。”
崔三书一切一切的心思在看到许思年的脸时尽数退去,对于许思年的笑,她漠然的错开眼,“随你。”
许思年不在意她的冷淡,微微松了松满是图楼气息的围巾,看着山的那边,声音软濡带着细微的沙哑开始...
胡!编!乱!造!
“老人的心思很好猜,只要稍微留意就能知道她们的心思,很单纯也同样可爱。三本书,第一本是‘出生’的书,它告诉我们如果不能选择回炉重造那就只能乖乖顺应天赐。”
崔三书:“……”
请问,这哪里很好猜了?回炉重造是什么东西?
“第二本是‘活着’的书,也是最重要的一本,每个人的这本书都是不一样的,材质和厚度我们别无选择这就顺应了第一本的天赐,可里面的内容却代表着一个人从生到死的全部。好听的故事总是吸引人的眼球,比如我特别爱看一万个为什么,是不是很好看?”
崔三书表情有些龟裂。
“这第三本就是‘死亡’的书,更好理解了,死的碌碌无闻也是死,死的鼎鼎有名也是死,这是人可控的。当然,生病不可控,意外不可控,但自爱的人却能控制死亡的过程,总归一句话,有钱了留心了就都好说了,鬼都能推磨了,多活一天还远么?”
二十四年的岁月中,崔三书从来没见过许思年这样的人,她搞不清楚这是在暗含深意的开解她,还是思想奇葩的异类,同样的,在心底最深处她非常羡慕这样自信又幽默的人,同时也恨着这种衬托她更一文不值的人,这就像揭露她伤疤的一面镜子,血淋淋的挖着她枯竭的心脏。
崔三书开始后悔跟着她出来,狼狈的撇开头,冷笑:“呵,出生就是不公的开始,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不会啊,”许思年惊讶的看她:“都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都是泡在羊水中活下来的,不公吗?”
崔三书沉默的吸气,语气越发冷冰冰:“狡辩!那活着呢,有人捡破烂,有人却在撒钱,公平吗?”
许思年愣了一秒:“三书,想要撒钱就把自己的故事写好,材质和厚度除了天赐还有人为,天赐是随机,人为却是选择。”
“许思年,”崔三书死死的盯着她,“别把你们文人的那套说词拿出来,你没有经历过就不要妄自菲薄,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朋友爱人你什么都不缺,除了缺了一条胳膊,你跟别人有什么区别?”
许思年看着她无奈耸肩,往旁边走开一步,“好吧,我不说了。”
崔三书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口噎的难受,愤怒从胸口一直蔓延到眼睛。
许思年却突然翻脸:“麻烦你也别随便迁怒,我只是发表我的看法并没有争夺你的同意,我也不是你的谁,没有任何义务承受你的怒气。”
崔三书气结:“你!”
“我很好谢谢。”
“你好不好关我屁事!”
“是不关你屁事。”
“你有病啊!”
“你有药?”
“我……”
“噗!”许思年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出声,朝霞落在她的睫毛上因为笑而一颤一颤,崔三书看着看着便出了神。
好半天忍住笑,许思年直起腰笑道:“你真可爱。”
腾一下,崔三书感觉脸迅速烧了起来,一对招风耳尤其红艳似火。
这样的反应竟出乎许思年的预料,跟在饭桌上的她分明就是两个极端,她渐渐的收起了笑,“三书,我能这样叫你吗?”
崔三书撇开头,到底还是点了头。
一时两人都有些沉默,在崔三书快要耐心告捷之际,许思年打破了沉默:“我十四岁没的右臂,那时候感觉天都塌了,有时候想不开还有过自杀的念头,刀都架脖子上了最后被我妈拦了下来。”
崔三书猛地看向她,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许思年轻笑:“我身体不太好,一个月有半个月是在医院度过,出事那会儿险些送了命,夏天还好说,冬天身体就有些受不了,半夜疼醒是常事,最瘦的时候别人以为床上躺着一具人骨。”
崔三书愣愣的看她,许思年笑着问:“你害怕吗?我这么说。”
“不怕。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想啊,我这样的人比起那些不管怎么努力都争不过命的人算是好多了吧,再不济我也不能让我妈白生我一回是不是?那次自杀未遂之后我开始用从来没用过的左手摸索着前进,那段时间很痛苦,可我不能放弃啊,这辈子就认真这么一回好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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