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江南朝铁门这边冲了过来,铁门另一侧的那些黑衣人明显眉头一皱。
就连围墙上的一众哨兵都在第一时间内端起手中步枪,没有任何人指挥或者命令,完全是本能反应。
感受到数百道目光和几十把步枪同时盯住了自己,江南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双手举过头顶,喉结艰难的鼓动,豆大汗珠在额头渗出。
他敢断定,自己若在向前半步,那些黑衣人就会冲进来,围墙上的那些哨兵同时也会开枪。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距离铁门只剩下不到五米了,站在这里足够安全。
因为想要撕掉自己臂章的那些学员也看见了刚才黑衣人和哨兵的强烈反应,自然也不敢贸然冲过来,万一哪名哨兵手里的步枪走火了呢?
为了撕掉一个臂章而负伤,甚至丧命,很不值得!
“那啥,我就是跑过来问问,你们这么一直站着累吗?如果累的话我讲个笑话给你们听,笑一笑十年少,缓解一下疲劳,就不会感到太累了。我是关心你们,不要紧张,我是一个良民,大大滴的良民。”
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那些黑衣人还是直愣愣的盯着江南,让江南那叫一个尴尬呀,急忙想了个理由来应付他们。
神态平静柔和,眉眼弯弯,嘴角微翘露六颗牙齿,标标准准的职业化笑容,只不过在他目前这副神态、这种情况的配合下,怎么看怎么像抗战时期的汉奸。
“我今年刚好十岁,再笑就回娘胎了。”一名黑衣人严肃回应。
“额……”江南脸上的笑容逐渐向着尴尬转变,这次是真的尴尬了,冲着那名黑衣人竖起大拇指,“队长,你真幽默,我这就走,别送了。”
说完,向着场地内走来。
并非不怕那些学员撕自己臂章了,而是刚才不经意的他扫见了刚刚走出土坯房的牧雷。
大爷的,差点把这货给忘了,现在他可是自己的跟班,和他联盟,暂时还是比较安全的。
江南在心里暗骂自己笨蛋,明明有一个现成的跟班,刚才还在想着怎么去抱那五个人的大腿,白白浪费资源呀!
“小雷同志,那啥,建个群,结个盟,组团来抢先啦,新鲜绿茶……啊呸!”终于看到希望的江南有些激动,一开口都蹦出了广告词,急忙呸一下,认真道,“我的意思是咱们结个盟呗,相互有个照应。”
牧雷刚走出土坯房,江南就窜到了他的身前讲了一大堆,听得他一愣一愣的。
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笑意浓浓的看着江南:“我为什么要和你结盟,你是这里实力最弱的,和你结盟只会拖累我。”
“别忘了咱们的那个赌注,第一天我坚持了下来,所以,现在你是我的跟班。”江南翻个白眼,皮靴有节奏的踏着地面。
“什么赌注?我忘了!”牧雷之所以这么久才走出土坯房,就是怕遇到江南,没想到还是被逮住了。
“忘了?”江南突然咧嘴笑了。
“忘了!”牧雷点点头。
“那我帮你回忆回忆。”话音刚落,江南突然抡起拳头,不过砸的不是对面的牧雷,而是自己最为脆弱的鼻子。
这一拳又重又近,粘稠的鼻血顿时流淌出来。
“我靠,你干嘛?”牧雷吓得直接后退一步。
“你马上就知道了。”鼻血在哗啦啦的流淌,江南也不管,也不找个东西塞起来,任由流淌,还故意将鼻血摸遍整个脸蛋。
自始自终,他脸上都挂着笑容,只是……有点诡异、阴森。
“啊!打人啦!有没有人管啊,教官,他无缘无故的揍我,我都流血了,这得吃多少馒头才能补回来呀,救命啊!死人啦!!!”
叫嚷的同时江南砰的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翻滚,任由大鼻血乱甩,染红土地。
江南的声音很大,很快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即便有的还在土坯房里,听到声音后都冲了出来。
看着满脸是血的江南和一脸无辜的牧雷,表情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咣!
铁门打开,门前的黑衣人冲进来七八名,看到江南的情况后,也不给牧雷解释的机会,从腰间抽出短棍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胖揍。
边揍还边呵斥:“休息期间可以进行撕臂章,但不能肆意打斗,你不知道啊?”
“就是欠打,加把劲!”
“看这小子一脸血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姨妈巾丢在脸上了。”
“是啊,这又得一大笔开销来治疗呀,妈的,他们没浪费一点开销,我们年底就少一点奖金。”
“今天杀鸡儆猴,以后你们都注意点!”
七八名黑衣人的呵斥的声音完全盖过了牧雷哀嚎的声音,且出手越来越重,好像是在担心治疗的开销。
殊不知这样打下去,治疗的开销会越多,他们年底的奖金会更少。
当然了,如果能打死,那他们年底的奖金会翻几番,因为屠隆都说了,每死一个人,那个人的训练经费会算在这些教官的头上。
约莫五分钟后,七八名黑衣人才骂咧咧的离开,还看了眼江南,淡淡说道:“伤的也不重呀,自己简单处理一下,就不用送去治疗了,好了好了,都去休息。”
这些黑衣人的每一句话几乎都和开销有关,后来江南才知道这些人在这里是没有任何工资的,唯一的工资就是学员死后剩下的训练经费,也难怪他们天天把开销挂在嘴边。
这年头谁人跟钱不亲切,谁人不爱见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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