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爱德华低笑着,“它们都要比普通的故事有意思。”
欧斯塔娜猛然间觉得眼前一亮,她兴奋地一口气说道:“是的!它们真是像极了玫瑰与十字架,就是那种血腥罪孽却唯美的感觉,简直让人无法自拔!!”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咳嗽了几声,恢复到高冷的样子,“一切都是虚幻的,唯有灵魂的疼痛才决定了生命的质量。”
——你已经暴露了知道吗?
爱德华大概摸到了这位公主的套路,他飞快地思索着,从自己阅览过的书籍中筛选出来几本,他组合了一下句式,“因为疼痛是神赐予信徒的礼物,它使人清醒,却又无法忘却。”
他用摘用了两句《光明礼赞》上的诗篇,因为爱德华真的不觉得自己能说出这种看似深沉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的句子来。
欧斯塔娜抬高了下巴,藏在裙子里的手正把玩着一枚玫瑰十字架,她话锋一转,“那么你觉得《红死病假面舞会》里那个病人究竟是什么?”
“是所有人犯下的罪。”爱德华淡然道,“而他们赎罪的唯一方式就是将自己献给死神。”
他站了起来,微微侧了侧身子。躲在纱帘后的塞柔涅斯正回想着他们谈论的话题,《红死病假面舞会》。是的,她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段记忆就像被人轻柔地擦拭过,一切痕迹都消失了。
然后她才看见爱德华的侧颜,青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朝她这儿瞥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让塞柔涅斯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是他!!!!
她开始咬牙切齿,漂亮的淡粉色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红润的唇被咬的发白,她暗暗地吐出几个字节,“这个……异、端!”
暗蓝色的神力悄悄探入空气中,呈丝状一点点向目标袭去。爱德华猛然感觉到了什么,他开始莫名的躁动起来,干脆退到了窗边。面对欧斯塔娜有点不解的目光,他解释道,“只是有点劳累罢了。毕竟想要觐见公主殿下,必须从昨晚开始做准备。”
可就算是这样,爱德华的情况也并没有好转。暗蓝色的丝已经快触碰到他的发了,就在塞柔涅斯暗自得意之时,一种更加强大的金色神力将空气中的丝状干净利索地斩断,这狠辣的反击使她猝不及防,一下子从椅子上跌下来。
她的发式乱了,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愤恨。爱德华当然也听到了她发出的声响,但公主殿下的神色有些尴尬,他便识趣地没有问下去。
他隐藏在白手套中的戒指刚刚烫了一下,然后那种被盯上而陷入危险的感觉就消失了。欧斯塔娜语速很快地讲到,“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希望我们能聊天的机会能更多。还有,你确实是个很博学的人,爱德华勋爵。”
他暗自了然,再次看了一样纱帘的方向后,便行礼退下了。
在确定人已经离开后,欧斯塔娜一把掀开纱帘,但看到里面的景象后,原本的小小抱怨一下子烟消云散。她吓得赶紧把塞柔涅斯扶了起来,“你怎么了?!没事吧!?”
塞柔涅斯直直盯着爱德华离去的方向,一阵阵的疼痛像浪潮一样击打着她,“头、头好疼啊!!!”
“我、我想起来了……”她的身体忽然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滑落到地上,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她喃喃道,“红死病假面舞会,对……就是角色扮演,我是那个病人,我被国王捅了一刀,然后倒在他的怀里。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因为我知道他杀死了赫尔戴娜,赫尔戴娜把他的秘密告诉了我,所以他要杀死我……”
然后她竟然疯狂地笑了起来,“……因为他要杀死我,可我不想死,所以我失忆了。但我还爱着他,他就已经把心给了另一个人。”
“塞柔涅斯?塞柔涅斯!”欧斯塔娜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担心地问,“我要去叫医生吗?”
就像一切都被按下了休止符,她紧紧攥住了对方的裙摆,“不,什么都别做,亲爱的欧斯塔娜。你不能嫁给这个人,因为他是个卑贱的异端!”
“啊?”欧斯塔娜微微张大了嘴,眼中满是惊诧。
“他是个天魔族的混血儿。”塞柔涅斯轻喘着,她的神力遭到了破坏,连说话都有些吃力,“他根本就不是传说中的神宠,而是被神放逐的罪人!”
“能扶我起来吗,欧斯塔娜。”她很快就恢复过来,神色平静地在公主的搀扶下直起身,“我们去你父王那儿,我想我大概有能力帮你取消婚约。”
“……好吧,我带你过去。”
可塞柔涅斯没看到,当她说出“天魔混血”这个词时,公主殿下眼睛里并没有厌恶,而是强烈的好奇心,就像一个发现新玩具的小孩一样。
而两个女孩儿也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被呈现在一面偌大的水镜里,黑发的魔族伫立在猩红色的钟面上,饶有兴致地换观看着镜面。由魔界最坚硬的金属打造的枷锁正禁锢他的骨翅和四肢。
他眼中的镜子里却又多了一个短发的女人,她宛若阴影隐没在窗帘后,就算是塞柔涅斯也没察觉到她的存在。
“神使赛琳。”他动了动嘴唇,“看来他要有危险了呢。”
他低下头注视着钟面,带着笑意问,“你还是不考虑将魔族形态的我释放出来吗?”
“可为什么不呢?魔族崇尚毁灭,我们致予一个人最高层次的敬意便是亲手杀死他。他是我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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