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经验,这是最关键的时候,如果熬不住,基本没活的可能。
不停的给他换湿布条,进行物理降温,身边基本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只能大量喂水,可惜喂进去的不多,泼洒的部分反而把衣服打湿了,无法,只能给他脱了上衣,改用我身上的干衣搭在他身上。
抽空剥洗了兔子,架起来烤,身体迷迷糊糊犯困,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他妈都亮了。
我□□妈,误了大事!别他妈死透了。
我赶紧跳起来,去看树上的人,结果没等我靠近,一股冲力猛然袭向我的颈部,条件反射的向旁边窜过去,落稳在地上,就看见那人光裸着上身落在昨天开辟出来的空地上,翻了一个滚,没动静了,但是很快我看见他腹部的布条被打湿。
我勒个去!
出血了!
这nm老子是不是白救了啊?
“我操!”心中大大不爽的低骂了一声,别他妈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啊老大,老子救你不容易好不好?
满怀愤懑的准备过去检查对方目前状态。
不是不能理解对方的行为,毕竟自己也是特种兵,在未知的前提上保持警觉还是很必要的,无可厚非。
心下有了提防,对方竟然没有晕,心中略微惊讶,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慢,在对方第一时间动作的时候,就已经被我压制。
“操,你他妈等你伤好了在折腾行不行啊!”老子又他妈不敢真的压他,只能控制住对方的四肢,好在对方伤得太重,反抗不得,只是周身气息不大友善。
对方闻言气息愈发的凌厉,但是下一刻,这种感觉就消失了,我低头一看,这货又晕了……
重新收拾妥当,补充了点食物,看了看被我绑在树枝上搭建的平台上的某人,咧嘴一笑,看你丫的还怎么折腾。
然后出去检查陷阱,一无所获,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伤口还在流血,心下略微有点奇怪,明明刚刚开始那么重的伤口都没有流血,怎么伤口崩裂就可以流血不止?
实际上根本不可能有人来解答我的问题,郁闷的摸了摸头,摸到一头硬梆梆的都快结成块的头发,心下觉得烦躁。
说实话我觉得自己是犯老毛病了,越他妈不合理我越想搞清楚,越是不可行我越想试一试,就这毛病,我班长都说了我不止一次,但是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进了特种部队。
无法,只能去找一些能够止血的药草,回来的时候,翻越上平台,却不期然的对上一双凌厉的双眼。
杀气盎然。
打了个哆嗦,这人干嘛一定要杀我?莫名其妙的?
我直接无视的帮那人上药,反正被我绑的四平八稳,除非能把拇指粗的藤条震断,不然绝对没可能动。
对方明显全身僵硬,我也不管,末了我问:”为什么想杀我?”
对方的杀意太明显了。
而当时我救他的时候,发现我们的穿着是一样的,他身上也有一块牌,数字是一二七,说明和我同属一个部门,同门相杀,不也太奇怪了么?
刚刚醒来说是应激反应,我可以理解,但尼玛盯着同事的脸半天,还能一脸杀气不是太奇怪了吗?
对方显然没打算理我,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因为高烧的原因而起了干壳,一双眼睛时时刻刻毫不松懈的警惕的盯着我,目露狠利,如临大敌。
我也不急,拍拍屁股下树,把早就烤熟并且冷掉的兔肉捣烂,尽量松软,方便食用,然后上树,递到对方嘴唇边上。
丫的果不其然,毫不留情,根本不开口。
心里有点瞧不起了,要老子,肯定活命要进,吃了再说,完了打死不说!
“尼玛,吃点啊,不吃会死啊,都晕了二十四小时,再补充体能真的会死的,大哥。”心里虽然不太见待这人,嘴边还是开口劝解。
对方盯着我三秒,然后用一种赴死的决心,一口吞掉了一大块肉,还他妈差点咬到我的手指!
真他妈有点窝火,这要换个好点的人,老子非得揍他不可,别他妈不识好歹,老子还不爱伺候呢!
伸手轻蔑的拍拍他的脸,”兄弟,要杀我也不是不行,你他妈现在别急行不行,等你好了,一对一单挑,老子现在就接啰,别他妈玩阴的行不?”
对方敏锐的盯着我,还是警惕,突然开口说话:”二十七,你为什么救我?”
第2章
嗓音相当低哑,大概是很久没说话加上高烧的原因,嗓子受到了伤害。
我微微一愣,原来我叫二十七——如果我没有记错就是铁牌背面的数字。那么同理可得,眼前的家伙应该叫一百二十七。
“哦,举手之劳而已,一百二十七你别在意。”我顺水推舟。
心下打算怎么才能套到关于现状的资料。
一百二十七目光微利,不语,只是接下来的喂食就很顺利了,我不得不说这两人的恢复速度都比普通人强太多,醒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深度昏迷过,我以为他睡着了,但是一旦我接近,就发现对方一直保持清醒。
尽管我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问题,却没有翘到任何有用信息,因为不管我说什么,对方就是不开口。
是夜,我靠在火堆旁边昏昏欲睡,火堆的底下买着陷阱里捕捉到的野鸡,野鸡的肚子里放了点野山菌,想着最好能有点汁水,伤员必须尽量补充能量。
不管对方能不能提供有用信息,毕竟是人命,等他能活动之后再各奔东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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