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上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鬼陇,双眼发出锐利的精光,冷哼了一声, 身受重伤,呵呵,还不知道那个老家伙又在玩什么把戏呢, “送这老东西上西天吧,明天让他们准备好开会,我要选人去接手从鬼陇手里拿到的地盘,” 猎非点头,“是,凛爷,最后这张照片是那个人的墓碑,应该是郁少自己弄的,上面还刻着那个人的名字,” 战凛的视线转移到那块墓碑上,很干净的一整块石头矗立在那里,墓碑前甚至还摆放着已经干枯的白菊,刚劲有力的三个字刻在墓碑上:赫千御, 长满粗茧的手指抚摸上照片里墓碑上的名字,战凛想起了跟千御相处的那段日子, 那是一段十分舒心的日子, 因为千御的存在就像水一般极其温柔、包容,不管战凛在外面生了多大的气,只要一回到别墅看见安静坐着看书的千御,心情就会自然而言地平静下來, “知道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战凛点燃了一根雪茄,叼在了嘴里,漆黑的瞳仁带着怀念的哀伤, 只是现在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郁梓,而千御将会永远被封存在他们曾经相处过的那一百天里,不管是舒心的记忆还是被背叛的记忆,都已经成为了久远的过去,难以追究, 猎非抬起头,“有,根据我的调查,凛爷您的怀疑是正确的,郁少透露给国际刑警的消息中,并沒有对您致命的消息存在,也许那些证据还握在郁少的手里……” “他毁了,”战凛神情笃定地道,就是有这样的一种直觉,觉得郁梓一定已经销毁了那些证据与消息, 猎非不可思议道:“郁少真的会那样做,毕竟那些证据一定程度上能威胁到我们,他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无可厚非……” 战凛注视着猎非,“如果他的手里真的有那些东西的话,在我想要纪哲谦的命的时候他就会拿出來交换了,还需要去做那种傻事吗,” 这倒也是,如果郁梓手里真的抓住了战凛的把柄的话,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刻不好好运用,反而决绝地想离开这个世界呢, “你去忙吧,让我静静,”战凛挥了挥手,将厚厚一沓的照片随意地扔到昂贵的水晶桌面上, 猎非离开后战凛皱紧的眉心微微展开,“小烈马,我说你心狠,可你终究不够狠,不然怎么会连后路也不给自己留,”战凛低喃道, 林叔路过的时候看到战凛若有所思的脸庞,林叔无奈地摇头,“凛爷,您说郁少不给自己留后路,您又何尝给自己留了呢,数万的雇佣兵,您想过要如何应付吗,带回一个叛徒却并沒有处死,这会令所有人心寒……” “住口,”战凛的脸色倏地阴鸷起來,“林叔,从将军火钥匙送给他的那一刻起,我的命,不,我们所有人的命都跟他的命联系在了一起,” 林叔脸色一白,想起了多年前在郁梓身上看到的那条项链,几乎可以说是军火界的命脉,战家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根神秘的军火钥匙上, 而那枚钥匙,却挂在了郁梓的胸前, 孰轻孰重,已经一目了然, 战凛回到宫殿的时候郁梓还在沉睡,并沒有将郁梓从锁链上解脱下來,战凛定定看着自己留在郁梓身上的痕迹,这个男人终究只有他能得到,不管是谁,都沒有资格将他染指, 如果不是确定纪哲谦真的沒有实际意义上的碰到郁梓,战凛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纪哲谦的,实际上,知道他们曾经接过吻已经让战凛无比心痛, 这一刻战凛终于明白,为什么炎冷能像一个女人一样守身如玉多年,那种固执地为所爱之人守着自己的心令人感动,就像战凛中了郁梓的毒后,再也沒有过别的男人或者女人, 曾经放浪不羁的心,在交付出去后仿佛变成了一条忠犬,任何人都不行,非他不可,连身体也是一样, 战凛看着郁梓身上还未干的汗滴以及到处狼狈不堪的带着特殊气味的液。体,正从郁梓的身上淌落,战凛无声无息地走进浴室,装了一盆清水出來,弄湿了毛巾缓慢而仔细地擦拭着郁梓的身体, 与郁梓清醒时候被冰冷地撕裂用力地翻搅,极尽恶劣地惩罚的态度截然不同,现在的战凛十分冷静,灯光洒在他轮廓英伟的脸庞上,仿佛覆盖着一层柔和的光,他那么小心翼翼地对待着郁梓的身体,无比耐心地擦拭着, 清醒时候想要将郁梓毁灭、令他痛苦的心情在看到他脆弱而孩子气的睡容后烟消散,余下的是令人不敢置信的柔情,也是…一点儿也不被郁梓稀罕的柔情, 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融化郁梓如同石雕般坚硬的心, 感觉到有一双手一直在温柔地抚摸着自己,郁梓觉得一阵暖意如蜜糖般流进荒芜的心,舍不得这种温暖,只是下一秒却感觉不到了, 郁梓皱紧了眉,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焦灼,寂寞七年了他一直渴望一个拥抱,不,不要走, “抱、抱紧我,”带着哀伤的脆弱声音从绯红的双唇吐出,震惊的表情出现在战凛的脸上,然而他很快便反应了过來,将已经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的郁梓抱进了怀里,紧紧的, 郁梓的下巴抵在了战凛的肩窝上,那是一种踏实的感觉,也是这么多年來,唯一睡的一个好觉, 只是这种美好的感觉只会在郁梓睡着后才出现,一旦醒來,又要面对各种令人崩溃的惩罚, 一直被锁在宫殿里,沒有自由,看不见阳光,只充当一个泄。欲玩具,战凛來了他就要承受各种痛苦,战凛走了他不是发呆就是睡…… 神采飞扬站在法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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