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肩头不在乎地笑笑
我习惯了你在山谷中大声呼喊
然后倾听两个名字追逐时的回响
抱起书,你总要提出各种问题
一边撇着嘴,一边把答案写满小手
在冬天,在蓝幽幽的路灯下
你的呵气像围巾绕在我的脖子上
是的,我习惯了
你敲击的火石灼烫着
我习惯了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凉薄衫(8)
曾经无数次在心底发誓不再回去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少年的中二心性终究抵不过世间的冷暖情长。日子如往常一样的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脾气暴躁的欧巴桑仍有意识肩负着做母亲的责任,江魏然依旧烂赌夜夜不归。江树凉突然明白了,也许这才是生活。
他开始期待周五晚上的那场演出。
夜场与往常一样喧而不闹,纵使看似如过去的每个周五一样,在江树凉看来已然不同。
没想到余译舟会提前而来,七点就坐在吧台点了一杯grasshopper (绿色蚱蜢)与调酒师闲谈。
当时的余译舟与调酒师谈起江树凉。他是这样说的,尽管我的年岁也长不了他多少,在我的眼里,他始终是个孩子。年少,轻狂,微凉。我看不穿他心里的想法,但能看的穿他内心的火热,就如同多年以前的我一样。一往直前想做喜欢做的事,勇者无敌。但是你知道,生活就像一个陷阱,往往期望越大,希望也越大,失望也会随之越大。我曾与他讲述过一个皮格马利翁效应的故事,我只是希望他可以不放弃,也许跌跌撞撞一路多少坎坷,但最初的梦想与爱恋永远是最珍贵的。我想我会喜欢他那样的少年,勇敢坚忍,不畏屈服。我甚至很想照顾他,向我的青春致敬,为我的生活圆满。
即便,这些让人感动心动的话,江树凉无法亲耳听到。但后来调酒师告诉江树凉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哽咽了喉咙。
余译舟,这个刻舟求剑的男人,是多么的善良勇敢。
夜场。迟来的江树凉和陈嘉逸与余译舟打过招呼,八点,演出准时开始。最初的是一首《loaipei》。
rain-dreneoo
igerhe air.ooh yeah
a
i left it in a loh you
neon rideurve of your ile kisses joy
演出期间,江树凉一直有在捕捉余译舟的视线。男人并没有全程关注地注视他,但每回抬头碰上,总会看见那嘴角旁勾起的小船。江树凉甚至想好一会要向他做好借《北岛诗集》的借口去他家一趟。因为借书永远是增加两人关系的最好媒介,有借就有还,来来回回多次,直到你的变成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演出完后收拾乐器,江树凉对陈嘉逸说,“陈嘉逸,一会儿你能一个人先回去吗?”
“那要我等你吗?”陈嘉逸已经没有资格去参与这场爱情的角逐。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却无能为力,陈嘉逸卑微地以为自己愿意做一个备胎。
江树凉不假思索地说,“不用了,我今晚或许不回家。”
“你…会睡他家吗…”
打开盒子,小心地放进萨克斯风,江树凉“嗯”了一声,“也许吧,之前也有去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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