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谨遵教诲。”颖瀚从地上爬起来:“那儿臣告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来了个黑衣人哦。呃哼,猜猜他的作用。
使节(有修改) ...
二十七、
奶娘替晏敏掖好被角,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叹气摇头。他同他父亲一样,看似精明骨子里却愚的要命。明知道伴君如伴虎,一个愚的送了命,另一个还在替皇帝劳碌奔波。这次回来,不知道又能住上几天。
郑武伸头往里看了看,奶娘起身出来低声:“怎么还不睡?”
“下午补了一觉,现在睡不着了。”郑武看着客厅里摆着的东西:“怎么这么多礼物?”
“人家送的。”奶娘冷笑了一声:“才在玉门关那里打了个胜仗,就有一堆人上门来道贺。老爷落罪的时候断了干净的那些远房亲戚也突然过来拜访认亲。这年月不见雪中送炭的,尽是些打着锦上添花油头的混帐东西。”
“都是些无耻小人。”郑武打了个哈欠:“有吃的没?”
“厨房里有鸡汤,我去给你盛一碗……”奶娘领着郑武去了厨房。
晏敏困得厉害,听着耳边的声音慢慢远去,全身的骨头都松散开,身子陷在一遍无边的混沌之中慢慢的往下沉。也不知道沉了多久,听到一串鸟鸣声,有一串光亮透到眼睛里。他紧闭着眼适应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睁开,以前从来都没见到过的东西一件件摆到眼前。竟然能看见了。他惊奇的四下张望,有天、有山水、有飞禽走兽,花香四溢。回头看,自己身处的屋子是一个茅屋,简陋的桌椅摆设,却是纤尘不染,一侧的墙上挂了张有条纹的兽皮。
究竟是哪里?晏敏好奇的在茅屋内走了一圈,屋子里空空如也,又顺着茅屋门前的小路往外走,跨过一条水质清澈见底的小溪,瞥见一个男子朝他走过来。他长了张很硬朗的脸,深眼窝、高眉骨、挺直的鼻梁,嘴角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怎么不睡了?”那人走到他面前,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举动亲昵的十分熟悉。
“司……司马空?”晏敏讶异的问。
“好个无情的娘子,才分开就不认得我?”还是那种没正经的腔调。
晏敏蹙眉正要发难,却发现司马空的身上突然冒出血迹。不多时,全身的衣服都血浸湿了个遍。他依旧在笑,血水又从头上流下来,淹没了脸。
“司马空。”晏敏骇然大叫,伸手要去拉他。那个身子烂泥似的倒下,转眼之间地上只剩下一滩血水。
“司马……”晏敏惊叫一声醒过来。眼前依旧是无法描摹的黑暗,他依旧是那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原来只是一场梦,晏敏伸手摸了把额头的汗,心里兀自生出一丝庆幸。庆幸这只是一场梦,庆幸自己还是那个瞎子……
趿着鞋子下床,他伸到四摸到书桌前,摸到了那只破旧的羊皮酒壶。揭开塞子,熏风浓郁的香气沁人心脾。抿了口酒,一身的疲惫已经散得干干净净。他推开门走到院子里。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更天了,万籁俱寂。纵身跃上屋顶,坐下。慢慢的品着酒,和风拂面,带着初夏的淡淡暑气。今天是十六,正是月圆之夜。不知在盘石谷中的司马空是否已经醒了,如果醒了,兴许正躺在屋顶上看着那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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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更衣。因为玉门关退敌,朝会在大庆殿举行。要对各功臣封赏,听说还有斯兰的使节觐见。
斯兰的使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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