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笑着,一手搭上他肩膀,“他正在假期刚刚结束的焦虑中,时差还没有倒过来。”
蔫蔫地说:“我没有假期,我的工作和生活都是各种表格,表格,表格……哦,天哪,我看见了什么?”
马萧萧莫名其妙:“什么?”
火速换回汉语:“徐广同志,你竟然把手放在他肩膀上!”
马萧萧:“……”
徐广把手收了回来,笑着说:“怎么了?”
对马萧萧解释:“你知道,有一种现象叫……皮肤饥渴,就是喜欢身体接触,我经常说,他大概是皮肤吃饱了撑的,他非常不喜欢……”
马萧萧爆笑。徐广做了个无奈的手势。马萧萧笑完,说:“是吗?我之前没有发觉……”
徐广说:“你听他胡说。”
站起来,顺杆子往上爬:“我可以把手放在你肩膀上吗?”
徐广说:“你继续工作吧,不打扰你。我们上楼坐坐……”
:“来嘛不要客气……”
马萧萧大笑,看着ott冷不防绕到他背后,架着他腋下,一把把他拎了起来。
马萧萧吓得“哇啊”一声,乐不可支,提溜着他原地甩了一圈,轻轻巧巧放下,“你太轻了,小子,还没有我女朋友重!”
马萧萧惊魂未定,却也忍不住笑:“是你太强壮了,先生。”
徐广也被吓了一跳,摇头无奈道:“这是他的减压方式。来吧,上楼坐坐,我和你说个事……”说着,示威一般地,一只手握住他肩膀,然后另一只,推着他上楼去了。
十三
马萧萧“咚咚咚”下楼甩在身后,对丢了一句“晚安”。
徐广也“咚咚咚”追下来。
从电脑前抬起一只眼睛。
马萧萧头也不回地丢了一句“你也晚安”,开门走了。
t垂下眼睛继续敲键盘,说:“你要不要找一找,楼梯上有没有水晶鞋?”
徐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反身坐在楼梯上,摇了摇头:“不关灰姑娘的事,是信使生气了。”
显然十分好奇,却没有再追问下去,“非常有趣。”
马萧萧回家开门上楼一气呵成。房子里黑着灯,蒋元仁还没有回来,他刚才就看见了。
徐广是有正经事,中国学联和三角区的华人协会在做科普论坛,想联系访学去做嘉宾。马萧萧谨记伍钰昆的教诲,出国就和访学圈保持距离,本来也很怕这种出头露脸的事,顿时面有惧色。
徐广看出来了,故意说,我主持,你要不要来,协会里有教会的代表,是个牧师,你和他讨论一下道德的生理基础?
马萧萧扶额,求放过……
徐广说,我们真的在找人。
马萧萧说,我们系中国人很少,访学就我一个,不然我给你问问,我们实验室有个abc 行吗……
徐广破功,说,不逗你了,就想问问你生物、医学那边有没有熟人,本土人了解中国的也行,我认识的都是经济法律政治,再就是学数学的,人家想做科普,要理工的,接地气的。
马萧萧说,接地气,我得问问……哎,nathan,袁一寰,他不是学地质吗?
徐广轻描淡写地说,他就算了。
马萧萧这才想到徐广可能不太接受这个事,知趣地正要岔开,徐广又说,人家牧师记得他,说是一个北大的学生,戴着耳环。
马萧萧不解,牧师为什么会记得他?
徐广说,教会活动,传单发到他家,他开门一看,说,对不起,我还是gay,把门关了。
马萧萧满头加粗的问号,为什么说“还是”?
徐广一副很纠结的表情,牧师本人,据说以前是同性恋,前一阵子开过一个讲座,讲自己怎么醒悟回归家庭,亲自去附近小区发传单,结果遇到了一个刺儿头……
马萧萧被雷得外焦里嫩,想起了袁一寰那句“一觉醒来就直了”,想笑又不敢笑。
徐广说,基督教本来就是这样的观念,也不能说人家政治不正确,当面关门,有点尴尬。
马萧萧挠头,一点点事,不至于吧,基督不是管宽恕嘛。
徐广被他惹笑了,反正算了,这个人可能不大好讲话。
马萧萧说,感觉人还不错,大概太有个性了。
徐广说,奇怪了,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这样说。
马萧萧问,还有谁说?
徐广说,黎音音也说他不错,我看他们两个老是嘀嘀咕咕的。
马萧萧想了想八卦小天后的功力,不禁抖了一抖。
徐广问,哎,黎音音有没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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