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不用管他了。按照解家人的祖训,都是各挑各的担子谁也没有义务为谁担责任,所以碰到这种情况,他们都会自己克服困难争取活下去,而其他人则必须继续完成约定的任务。
我皱眉看着他。
以前的很多事在我脑中闪过。
我知道,我再也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哪怕这种决定在危急情况下非常不理智。
我摇了摇头,示意闷油瓶要不再休整一下。
小花说 :“谁也无权做决定。我们都知道必须尽快拿到东西出去,再困下去,谁能保证个个毫发无损?吴邪,记得我的话吗,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能用最小的牺牲!”
我咬牙看着他。
我当然记得。那时跟他探洞,小花说过我冒险回头营救是很不理智的。在他看来,每个人必须为自己担责任。
小花面无表情,英俊的脸上甚至带着几分肃杀气。他说:“吴邪,你们往前走。”
我把牙咬得更紧。我很想一拳掀翻他然后把他扛在肩上带走。但是我也知道,花儿爷有花儿爷的骄傲,他绝不会允许那样。
胖子上来搂住我肩膀,半压半搂地把我往前带:“天真听话,花儿爷会处理的。我们到前头等他。就花儿爷那一身本领,还用指望你不是?你还不是瞎操心——”
胖子体格壮实,我被他搂着回不了头,心里也知道他是想免掉大家的尴尬,只好沉默地跟着走。闷油瓶已经领先了一段路,胖子推着我跟上。
等拐了个弯,小白从我胸口钻出来,在我下巴上舔了一下。温凉湿润的感觉让我一下惊醒过来,我看着小白,想到青麟人脸上覆盖的细密蛇鳞,突然很想抽自己一嘴巴。
小花分明就是在强撑!他不想让我看到,就说明他的情况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我猛地推开胖子,拔腿就往回跑。胖子在我身后“哎”一声,喊道:“小哥!快拦着天真!”
等我跌跌撞撞地跑回去,就看到小花跪在地上缩成一团。他一手死死摁着石头上,指甲缝里全是血。
那一刻我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我真的很想吼他一句:“以为这样很帅吗!”我红着眼睛上去掰下他的手,一股脑地去扯他腹部的衣服。
小花脸色发青,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是死命地要推开我。但他根本用不上力,就在争执间,他突然一口咬在我手腕上。
冰冷的牙一下子切破了我的皮肤,血液冒出来,小花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他紧接着一口咬得更深,几乎要把我手腕咬断。等胖子上来七手八脚地挡开他并给了他一记手刀,我的手腕已经血肉模糊了。
“哎妈呀,小哥快给天真包扎一下!”胖子扶住昏倒的小花,朝后面大喊。然而紧接着又咕哝:“他娘小哥他人呢?”
我这才注意到小哥居然不见了。我龇牙咧嘴地捧着受伤的手,心里警觉:难道前面又有了什么情况?我戳戳胖子跟他说得快点跟上去,胖子随便帮我包扎了一下,叹口气把小花背上,就跟着小哥刚才走的方向往前走。
往前走了一段,胖子突然一拍大腿:“哎呀我擦!该不会是确旦吧!”
说着看了我一眼,解释道:“先前我们本来是追着假扮你的家伙出来的,后来发现那个向导暗中跟着我们。为了防止他们互相接应,我让风鹰他们跟着假天真,我回头去逮那个纹面怪物。我追来追去,觉得这地方的山洞好像都是互通的,跟蛇洞一样,怎么也逮不到他。再后来也不知怎么就碰到了假扮你的家伙,这才打起来了。”
我边听边惊讶地张了张嘴,打着手势跟胖子说:“怎么可能?小哥他们说确旦已经被他们合力狙杀了!他们不可能失手的。”
胖子回想了一下,摇头:“不可能的,你胖爷爷不会看错的。就是那个诡异的家伙!”
我不知该说什么。这种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胖子所说的都是实情。这么说,难道确旦拥有不死之身?
胖子突然问我:“天真,那家伙说他是守陵族。你知不知道守陵族一般都是什么下场?”
守陵族?顾名思义就是住在陵墓边上的氏族,一般而言他们的宿命就是世代相传,永远地做着看守维护陵墓的工作。
胖子摇了摇头:“这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样子。实际上自古有朝代记载以来,几乎所有的统治者都在寻求永生的秘法。守陵族的宿命,其实就是饵。”
饵?
胖子很少有正经说话的时候,以致于我有些不太适应。所以当他说出这个字眼时,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啊”了一下示意他接着说。
“我说天真,你知不知道饵是什么东西?”
废话。我指了指自己嘴巴,不就是吃的东西?
胖子点头 :“没错。饵就是饲料。守陵族就是专门作为饲料,来喂养那些因为寻求永生而尸变的皇族的。”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瞬间冲上我喉咙,我受不了地按着胸口,几乎要吐出来。
然而胖子半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继续说道:“老早时候,守陵的都是获罪的人。你想罪人本来就死路一条,那干嘛不让他们发挥余热对不?虽然龌龊,但这也是实打实的事情。后来,统治者允许那些罪人形成村落居住,允许他们繁衍后代,但是必须遵守一条规定:那就是当陵墓需要饲料的时候,就必须有守陵族的人进去喂食。”
我开始干呕。然后一边用力压抑着泛上来的酸水,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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