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恐惧的迟离衍浑身一震,这一句话石破天惊一般在他愤恨的场面里炸开一道闪电,再蛛裂般破碎。
漆黑的国度被冒犯地照进一束光,迟离衍注视着眼前的手,这是一只十分漂亮的手,手指修长,皮肤温润如玉。
犹疑着是否伸手握住,可是迟了。
那束光和那只手瞬间消失了。
“等等……不要走!”迟离衍叫出了声,那是他唯一的温暖,他不允许自己错过。
入目处是熟悉而繁华的居室,迟离衍神色怔忡,悲哀地望着自己的手。
即使是梦,也不能让他如愿么。
而祁彻在对方有苏醒征兆之际即已回到本职。
☆、宫斗前期
迟离衍觉得最近有些奇怪,似乎事事顺心许多。
为了验证此等怪事,他想了一个法子。
今日他腰悬了玉佩,踩在细嫩茂密的草丛里想要摘里面的花,不经意间玉佩被蹭掉了,他毫无所觉。
怪事发生了一段时日,足够对方了解自己的情况,他仅两块玉佩,其一是他未诞生时父皇赐予他的礼物,其二是母妃逝后父皇赐予的,每位皇子皆有。
偶有用到玉佩之时他只会佩戴这个,另一个他不能也不敢。
祁彻跟在身后暗地里维护,瞧见这幕,不做他想俯身拾起。
躲在假山窥视的迟离衍双眼猛地睁大,只因那只手,与梦中相差无几。
他的目光一刹那风起云涌,深沉犀利的光芒及时掩在了眼睑下。
此人,他要定了!
当祁彻再次见到迟离衍,对方正遭受几位皇子不冷不热地奚落,皇子们教养皆不错,倒没出现动手欺辱的人。
可孩子间的排挤冷漠对于迟离衍来说却是致命的。
对方面上麻木透出深潭般的平静,祁彻不由心惊,迟离衍果然不愧是未来新皇。
想到对方本该的命运,他稍稍感到庆幸,这样的人怎能死在一个女人手中,那么毫无价值,那么短命。
又一次仔细梳理未来他应做的准备,目前行动也不无不可。
祁彻唇角挑起了一线弧度,就先从两日后即将来临的女子下手吧。
这位女子不简单,她是重生归来,负着滔天怨气,为了复仇奋斗。
她是太后的亲侄女——随阜渠,颇得喜爱,时常进宫看望太后。
……
天气晴朗,云淡风轻。
迟离衍身边无伺候之人,孤孤单单地踱着步子,观赏盛开的花。
姹紫嫣红甚是美丽,就如花丛间的那位女子,翩跃的蝴蝶围绕其身,宛若百花仙子。
祁彻冷眼漠视,女子正是随阜渠,初次的会面只为迟离衍留下深刻印象。
听到耳边停顿的脚步声,这一次他彻底勾起了唇角,与系统讨价还价终于讨来一个小金手指。
催眠术——精神坚定者难以催眠、对迟离衍催眠无效。
他溜到皇帝身边伺候的郝公公处,下了一点暗示,成果是显著的。
余光处的明皇色衣袍一闪即逝,祁彻换了地方保护迟离衍。
周明皇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皇帝当得久了,疑心病愈是日益加深,表面待你极好,深层面却是派了几人监视,这些都是秘密,随阜渠绝对防范不了——因为她不知道。
不过皆是亡羊补牢罢了,真正欲保护——不是监视——的人早已不在,其死因周明皇彻查过,最后的结果不了了之……他不能动。
祁彻目无焦距,可以让一位积威甚深的皇帝不能动的人能是谁?唯有那位吧,世间最尊贵的女人——周明皇的亲身母亲当今太后随悠昭。
曲曲绕绕,来到一处,东也无人,西也无人。
“出来。”迟离衍负手而立。
祁彻半跪在他身前:“殿下有何吩咐?”
“让孤上去。”指指假山顶。
“不可,危险。”
“哼,孤的命令,你敢不从?”
祁彻默然,按住对方的肩膀,带到了假山顶。
“殿下,到了。”他稍显无奈,对紧紧环住自己的人不知该如何下手。
好细!迟离衍又摸了摸祁彻的腰,手感不错。
“父皇也予了其他几位皇子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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