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门外传来小二急切的脚步声:“少侠!您没事吧?!”
这是风谣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赤|裸相对,眼中很快泛起了水雾。白霜无奈地瞪他一眼,从浴桶里站起身,捏着嗓子道:“没事,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好在没有受伤,你去忙吧,不要管我。”
“没事就好。”小二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于是,白霜一边从浴桶里走出来,一边用回自己原本的声音:“你洗你的,别管我。”
说得轻巧,风谣哪还有心情洗?可衣服已经脱到地上沾了灰尘,总不能再拿起来穿好吧?他委屈地在浴桶里坐下,抱膝蜷缩成一团:“变态。”
“……”白霜赤身luǒ_tǐ地坐在床沿,傲娇地哼了一声,“是你非要让我陪你洗的,活该。”
“你……”风谣回头瞪了他一眼,不小心瞥见他两腿之间的……立刻红着脸转头收回目光,“你衣服呢?!”
白霜无所谓地躺倒在床上:“狐狸穿什么衣服?”
“那你平时穿的什么?”风谣一边下意识地问着,一边心情复杂地洗起了澡,这大概是他长这么大,洗得最憋屈的一次。
“是幻术。”白霜简短地回答。
“幻术?”风谣不明所以。
“对啊,幻术。我从不穿衣服,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白霜坦荡地说,“但我不能接触水,一碰到水,幻术就无法施展。”
“不能使用幻术的话,为什么不维持原型?”风谣咬牙,“就维持狐狸的形态不是挺好么!为什么要让我……让我看到……”
白霜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单手撑起脑袋,贪婪地凝视着风谣赤|裸的后背,戏谑地一笑:“原型?你以为那只狐狸是我的原型?哈!我好歹也有上千年的修为了,原型怎么可能才那么点大?倒不如说——现在这个样子,才是我的原型。”
“所以,你真是狐妖?”风谣不确定地问着,眼神恍惚了一瞬,蓦地回忆起了白霜曾对他说过的话。
他说——笨蛋,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么……
“是妖怪,都有两种形态。”白霜忽然说,“人形和真身——这两种形态都可称为我的原型。没错,我是狐妖,我的真身可不是这区区客栈能够装下的。”
“哦。”风谣淡漠地应了一声。又敷衍地洗了几下后,从浴桶里走出来,把自己擦干,披上干净的衣服。
一转身,见白霜依旧赤身luǒ_tǐ地躺在床上,风谣抬手捂眼:“你怎么还不施展幻术把衣服穿上!”
“头发还没干。”白霜一脸无辜。
“那你也不能这么……这么……”风谣现在大脑一片混乱,导致他各种词穷。
一阵有些尴尬的沉默过后,他双臂交叉转身背对白霜,发出一声嗤笑:“呵,该说不愧是狐妖么?世人皆道狐妖淫|乱,原本我还不信……”
听到这句话,白霜琥珀色的眼眸一眯,忽然以一个极快的速度翻身下床,一把揪住风谣的腰带,把他轻松地甩到了床上。
后背和柔软的床面相撞,风谣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身上便多了个人——白霜把风谣压在身下,一条腿刚好抵在他的两腿之间,双手撑在他的耳侧,看他的视线中透着以前从未有过的冰冷。
被如此冰冷的视线凝视,再加上两腿之间的不适,风谣的身体不由地轻颤起来,语气顿时软了几分:“抱歉,是我说错话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听闻此话,白霜挑了下眉,心情一下子多云转晴,眼中的冰冷散去,唇角轻佻地一勾:“呵,这么快就求饶了?风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让我很想把你弄哭。”
风谣:“……”
“不过,要是你真哭了,我会心疼的,所以——今天就小小地惩罚一下,以后,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类似的话。”白霜说着,抵在风谣两腿之间的膝盖猛地向上顶了一下,然后一个灵巧的翻身下了床。
风谣咬了下唇,并拢双腿,侧身蜷缩成一团,在心里把白霜狠狠地骂了一顿——变态!
距离入夜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然而风谣一点练剑的兴致都没有。他意兴阑珊地用风把白霜的头发吹干后,被终于“穿”上衣服的白霜拖去了一家武器店。
“带我来这里做何?”风谣蔫蔫地问。
“你知道我不喜欢穿衣服,当然也不喜欢带着钱。”白霜说着,一手执扇,一手从腰带里掏出一个钱袋,在空中抛了抛——离开风谣的房间前,他从风谣床下找出了这个钱袋,是他早就藏在那儿的,也是他的全部家当。
“原本想用来赎你的宝贝笛子,可你那笛子下落不明,这袋钱便没了用武之地。”
“所以你想用这袋银子买把剑送我当赔礼?”风谣挑眉。
“赔礼?”白霜轻笑一声,“别误会。你的笛子,我早晚有一天会帮你找回来。这把剑是我送你的——礼物。”他刻意强调了“礼物”两个字,戏谑地继续道,“我没你那个叫南宫司竹的朋友无耻,送不了你什么用周王府的宝物打造的项链。看你整天拿根竹子瞎比划,就想送你把真剑,可比什么翠玉实用得多?”
风谣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心情复杂地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白霜都看在眼里。南宫司竹送他翠玉项链的事,连他师父墨云仇都未曾觉察。
白霜踏进武器店后,快速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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