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幼瓷磨磨蹭蹭爬起来后,何文就来了,领着七八个少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些许袋子。那些是昨天的宾客们送的礼物。
何文微微向幼瓷鞠了一躬,后边的少年们行了同样的礼节。幼瓷被吓了一跳,突然态度变这么恭敬他还真是接受不能啊。
“小少爷,这些是昨日来的客人们送给您的生日礼物。”何文指着那些少年手里的东西道。
幼瓷示意白晓带着那些人把东西放到他房间的小储物室去。那里专门用来放他的各种杂物。
“小少爷,老爷说让您自己从那些少年们中间再挑几个伺候您的,若是您喜欢,也可以全留下来。”
幼瓷愣了愣,而后道:“我有白晓一个人伺候就够了。”
“小少爷,这些人都是老爷亲自筛选过的,身手什么的都很好。既可以伺候您,也可以当您的保镖。”何文面有难色,劝说着。
幼瓷眉头微皱,却是突然想到了那一日,安临彦在自己的耳边,语调轻柔而又坚定的说:“阿瓷,你该信我。”水气轻轻的扑在自己的耳边,一片温润。幼瓷的眉渐渐松开,思索了一会儿对着何文道:“那就挑一个身手最好的,再挑一个厨艺最好的。唔,最好是会种草药……”
何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那些少年出来后,何文留下了一男一女,男的十四岁,已是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长得普通,但是细看之下眉眼竟别有一番韵味。女的十六岁,清新素雅,是个美人。两人都没有正式的名字,名字是要主人起的。幼瓷随意想了想,给男的起名叫景行,女的叫容止。自然是景行有武力值,容止有生活技。
何文把人留下之后就走了,幼瓷看着站在院子里有些拘谨的两个人,对白晓说:“白晓啊,给他们说说规矩。对了,把我新做的药拿来。”
白晓应了声“是”,然后到书房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幼瓷接过瓶子,回自己房里了。过了不久,幼瓷再出去的时候,那两个人的眼里都带了些敬畏。幼瓷朝白晓招了招手,把药给了他:“喂他们吃了。”
两个人神色惊恐却是不敢违抗,颤颤巍巍的吃了瓶子里的药丸。刚才白晓没跟他们说别的什么,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作为一条狗,就要认清自己的主子。”再没多说,却让他们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他们是知道白晓的。白晓是安天赟心腹白及的儿子,白及死后,白晓一直是安天赟带在身边的,在祖宅地位不低。现在连白晓都恭恭敬敬的认了这小少爷为主子,那他们就更不敢违抗了,心底更是在恐惧之下不可避免的升起了一股好奇,这个刚满六岁的小少爷,到底是有怎样的本事……
幼瓷确认他们吃下药后就挥手让他们下去了,院子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不过院子边上是有专门给贴身伺候的佣人住的房间的,那两人以后就住在那里了。
晚上,安临彦回来了之后就叫幼瓷到他房里去,幼瓷以为他是要刷好感度也就没在意,让景行跟在自己后边去了安临彦的院子。
安临彦的院子里也是三间房,一间主卧一间次卧,还有一间同样是做了书房。幼瓷去的时候,安临彦正在看文件,何文在边上伺候着。何文是管家,但也是安临彦的贴身佣人,是和他一起长大的。
“阿瓷,你来了。”安临彦注意到幼瓷,放下手中的笔,把他抱了起来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幼瓷现在已经习惯了安临彦的怀抱,也就没有再挣扎,他有些疑惑道:“爸爸,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安临彦停顿了一下,似是在组织语言,然后说道:“阿瓷,你有个哥哥。他大概下个月就要回来了。”
幼瓷一愣,哥哥?安临彦还有一个比他大的儿子?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是。他叫安唯卿,大你三岁。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他是他妈妈偷偷生下来的。我到了他三岁才知道。”安临彦语气平淡,仿若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心底被他刻意忽略的一点犹豫。
幼瓷无言,一股难以名状的苦闷从心里生出。三岁知道他的存在?呵,那么父亲,他三岁的时候你有没有来看过刚出生的我呢?!唯卿,呵呵,唯卿……这个儿子,定是相当的受安临彦喜爱吧?他低下头掩去了自己眸中的思绪万千,抬起头又成了一个带些调皮的幼童,他调笑道:“爸爸真厉害!”
“阿瓷……”安临彦哭笑不得,想好的安慰与劝说一下子被哽在了喉咙里。不过这小孩现在对他倒是大胆了起来。他摸摸幼瓷的脑袋,轻声道,“阿瓷,他生母夏眉,也要住进来。”
幼瓷的笑容终于僵在了脸上,心底的情绪再也藏不住。一个情妇,她凭什么?!
安临彦看着脸色僵硬的幼瓷,叹了口气,把他揽到怀里道:“我会让他们住进偏院里。”
偏院就是佣人住的院子,在厨房后边,管家和佣人住在那里。想到这里,幼瓷才撅起嘴,妥协般道:“好吧。”
安临彦笑着摇摇头,拍拍幼瓷道:“不要多想。”
幼瓷把头埋进安临彦怀里,唇角微勾,声音却是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一个月后。
十二月的封城已经冷的刺骨,是要到下雪的日子了。安唯卿也快要回来了。
幼瓷生性怕冷,除非安临彦来找,不然没什么事情他窝在房里是不会出来的。
这一天,幼瓷正在书房看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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