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板上睡了一夜,能不凉吗?”桐威没好气道:“早知道就不用木地板,你去吩咐一声,晚上之前给我把卧室全铺上地毯。”
顿了顿,他又补充,“要很软很软的那种!”
达纳特斯看他揉着腰和肩膀,“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地板上睡?”
掉下床了?不……普通会掉得离床那么远?甚至在他开门时还撞到对方了。
桐威翻了个身,只觉得身上无处不痛,但细想来,咦?自己为什么睡地板上来着?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什么来的?桐威蹙起眉,想了半天,下意识伸手揉了揉心口。
这个小动作却没逃过达纳特斯一直打量他的目光,他立刻坐了过来,“心口痛?难受?”
“啊?不是……”桐威愣了愣,随即也疑惑看向自己的手。
达纳特斯的脸色却凝重起来,他掀开被盖,桐威在冷风里一抖,“喂!”
“让我看看。”达纳特斯坚持道:“有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受伤?”桐威纳闷,是指睡地板上的事吗?
那头达纳特斯已经将睡袍重新拉开,桐威平躺好,睁着眼睛打量他。
“你脸色不好看。”
“……嗯。”达纳特斯伸手,冰凉的手指触到左心房的位置,桐威噗地一声。
达纳特斯轻轻按了按,桐威又噗地一声。
“……怎么了?”男人无奈地看他。
桐威颤抖着肩膀,“痒……噗……”
达纳特斯摇摇头,帮他把睡袍拉好,又盖上被子。
“早餐在床上吃吧,我去给你端来。”
“怎么了这是?”桐威枕着手看他,“不就是在地上睡了一晚,兴许我不小心滚下去了。有必要弄得像坐月子么?”
达纳特斯已走到了门口,闻言回头,露出精英绅士似的笑容,眼眉微微眯起,“我只是觉得少爷可能没睡好,吃完可以再睡一会儿。”
桐威:“……好主意。”
等到达纳特斯走下楼梯,来到餐厅里。
拉切西斯已用优雅得体的动作吃完了早餐,并且正与桐芳聊得愉快。
桐芳心里惊叹,这个小女孩看起来更像个天才,说话有条理又清晰,完全不像个十岁的孩子。而且她还常常轻易一针见血地戳中了自己心头想表达的,令人可爱又亲切。
难怪都说生女儿好。桐芳不无羡慕,女儿果真是贴心小棉袄啊。
“阿斯。”拉切西斯学着桐威的调调叫住刚下楼来的男人,见他若有所思,道:“桐哥哥呢?”
“他不下来吃了。”达纳特斯恢复笑容,对二位女士微微一点头,“我帮他把早餐拿上去。”
说着,旁边就主动过来了二人,一个帮忙将早餐放上托盘,一个负责端托盘。
桐芳不悦,“就上了一天课,连吃早饭都要人送了?他是大病了一场还是怎么的?”
达纳特斯道:“少爷身体似乎不太舒服。”
桐芳一愣,桐威喜欢打架,又坐不住,总是四处跑,看起来虽然瘦弱得很,但其实很有力量。他不舒服?已经多久没听到过这种消息了?
桐威最后一次发烧,可能还是他十一、二岁的事。
“我打电话叫医生来看看。”桐芳立刻放下刀叉,站起来翻手机。
达纳特斯点头,又看了拉切西斯一眼,转身带着早餐上了楼。
拉切西斯从座位上跳下来,金色的波浪卷发跳起一个可爱的弧度,她仰着脸看打电话的桐芳,“我去看看哥哥。”
桐芳揉了揉她的头,做了个“去吧”的嘴型。
达纳特斯放下早餐,身后门被推开,他回头,见是拉切西斯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达纳特斯比了个嘘的手势,指指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女神趴过去看,桐威还保持着双手枕头的姿势,显然是达纳特斯刚出门,他就睡过去了。
达纳特斯走到窗边,轻声道:“您昨晚有感觉到什么吗?”
“没有。”拉切西斯摇头,“昨晚怎么了?”
“我怀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达纳特斯难得皱起眉,“可我下了结界,若是有人靠近我应该能察觉。”
“你也不知道?”拉切西斯有些错愕,达纳特斯是死神之首,他的能力并不逊色于其他的神灵。要从他眼皮子底下做什么,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桐威自己似乎一点都不记得了。”达纳特斯道:“我刚检查过,他身体的里的力量减弱了许多。”
“减弱?”
拉切西斯觉得不可能,“这是他原本就有的东西,无人能将它减弱。”
“那就是被压制了。”达纳特斯转过头,“也许敌人比我们想象的难对付。”
拉切西斯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了,看着窗外,蹙起好看的眉头,“或者……她找到了强有力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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