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对玉青辞是恨得咬牙,又想得要命,全凭著这点念想支撑著,辗转熬过一个又一个漫漫长夜,不分昼夜寒暑地拼命练功,甚至甘愿承受分筋错骨的磨砺,以求能脱胎换骨,尽快恢复被狄夜长废去的功力!
而如今好不容易把人夺回来了,能尽释前嫌,能把人再次搂在怀里,本以为只要再设法宰了白杳,这辈子都算圆满了,但没想到……不管他如何拼命,最想要的,偏偏还是得不到!这样活著,还有什麽念想?!
独自留在房里的玉青辞,形单影只,早已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摇摇欲坠地叹息著,垂眼看著一地的狼藉,唇角露出一丝自嘲的冷笑。
本以为多年的忍辱负重,早已将原来心高气傲的自己,打磨得没了棱角与锋芒,彻底成了随波逐流的浮萍,可就连他自己也没料到,他始终还是,执拗得可笑。
他又何尝不奢望,有谁能与他倾心相爱,温存以待?但这个人,不能是年莘,绝对不能是年莘,既为亲兄弟,就不该再彼此耽误,背负一世luàn_lún的罪孽!
而且,他与宁月双双失踪,白杳那边又岂能善罢干休?倘若耽於此处的安乐,不仅让多年的隐忍都前功尽弃,还极有可能,会让血洗伏龙山之事,再度重演……
可这厢思绪尚未抚平,门外就传来一阵骚乱,土匪们七嘴八舌惊惶无比地乱作了一团──
“老大,老大!使不得啊老大!快把那玩意儿放下!大仇未报,不可轻生啊!”
“呜呜呜,老大,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老大!你若是去了,俺们、俺们可咋办啊?”
“是啊,都是死过一回的爷们了,咋就不能看开点,何必跟自个过不去哪?!”
轻生?!玉青辞一惊,顿时顾不得许多了,忙匆匆迈出门去看个究竟,只见青天霸正背对著门口,高高的站在院里的石桌上,光著古铜色的上身,露出後腰月牙形的胎记,手里还举著一把寒光凛冽的大刀,脸红脖子粗地朝围在底下的土匪们咆哮:“滚!都别拦著老子!谁说老子要轻生了?少在这给老子嚎丧!”
说罢便一个反手,血光闪过,刀尖过处,竟直接将那块有著胎记的血肉,生生剜了下来!
围观的众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而青天霸则忍痛咬牙,缓缓转过身,将鲜血淋漓的刀尖直指向玉青辞:“你看清楚了……老子可没什麽胎记,老子不是……玉年莘!以後可别再把老子错认成……你那倒楣兄弟!”
作家的话:
嘤嘤嘤,本来说昨天争取二更,可惜赶完文以後已经过了零点了,只好留到今天更新啦,好吧,今天会二更,握拳!
第二十九章 乾柴烈火?引燃!
“年糕,年糕……老子口渴,老子要喝水……”
“年糕,年糕!老子伤口又痛了,快来给老子摸摸……”
“年糕,好亲亲,好宝贝,老子浑身都痒,要不,你tuō_guāng了上来让老子蹭蹭?”
玉青辞终於忍无可忍地从床边起身,“既然浑身都痒,怕是惹上虱子了,还是让宁师爷弄点药汤来帮你擦洗罢!”
趴在床上养伤的某人,忙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不放,仰起头巴巴地望著他,简直就跟青沟子找娘要奶吃的眼神如出一辙,“年糕,你就一点都不心疼老子,啊?想当年你养病的时候,老子可是天天嘴对嘴地喂你吃喂你喝,给你擦汗洗澡,还tuō_guāng了抱著你睡给你暖身子,怎麽轮到你伺候老子的时候,就这般的不尽心,啊?”
“你……”玉青辞的脸色不禁又沉了几分,原来当年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青天霸竟是如此“照料”的?!当下便撇开脸,拂袖咬牙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你擅自毁损,纯属活该,我又何必心疼?!”
“老子还不都是被你给逼的?老子只是在剜肉,而你更狠,成天就知道剜老子的心!”青天霸顾不得後腰上的伤,忙撑起身来抱住他的细腰,嗅著他身上的墨香,狗皮膏药似地黏在了他身上,怎麽也不肯分开,“年糕,亲亲大老爷,心肝小宝贝,咱不折腾了,咱好好的行吗,啊?老子是真心稀罕你,大不了以後……以後老子什麽都听你的,就算是干那事儿,也绝不强迫你!你让老子亲哪就亲哪,你让老子怎麽捣就怎麽捣,天天晚上给你吹箫舔穴都乐意……”
“够、够了!”玉青辞满脸绯红地怒喝道,“你若真听我的,现在就赶紧闭上嘴放开我,趴回去好生养你的伤!”
当夜玉青辞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觉身上一沉,顿时被压得透不过起来,睁眼一看,竟是那不安分的青天霸,正光著身子压在他身上,一边扯著他的xiè_yī一边厚著脸皮笑道:“年糕,把你吵醒了?你睡你的,啊,别管老子,老子就是觉得这床板太硬了,还是趴在你身上睡比较软和……”
这、这算哪门子的藉口?!玉青辞怒目而视,恨不得一掌将他推到床底下去,可刚一动弹,青天霸就呲牙咧嘴地叫唤起了起来:“哎哟哎哟,痛死老子了……”
玉青辞实在拿他无法,索性咬咬牙,又阖上眼,由著他压在自己身上胡啃乱摸,只当多添了一床死沉又火热的棉被,反正他腰上有伤行动不便,总不至於要忍痛“捣年糕”罢?
谁知刚阖上眼没一会,就没得消停,只觉得光裸的胸前被喷著灼热而又急促的鼻息,敏感的茱萸很快就在这鼻息的撩拨下,颤巍巍地鼓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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