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哪怕是要他去用情//人的姿态拥抱眼前这个足以当他外婆的干瘪女人。
这确实没什么大不了。
寡妇给了旁边便利店老板一个银币,让他将阿战扶进了她的房子里。走到门口的白色栅栏处,寡妇看到了阿战门前站着的女人,她微笑,一口浊黄的牙齿露了出来。阿战的母亲一怔,忽地,捂着脸痛哭着转身跑进了屋里。她什么都做不了,救不了阿战,她无能为力。
老板得了银币高兴地走出了寡妇的房子,今天可是捡了大便宜了。这么轻松的一件事就能换来一个银币,瞧瞧,真是跟中大奖一样了!老板没有老婆和孩子,可他有一座房子,里面住着一个女人。
“老子还没死呢?!你他妈哭个鸟啊?!”老板踢开门瞧见里面痛哭抽泣的女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冲过去,对着沙发角落里的女人拳打脚踢。
女人为什么哭?她为什么不反抗?她只能哭,她救不了她的儿子,她什么都做不了。寡妇的怀里拥抱着她的儿子,她的男人为了一银币将她的儿子送给了寡妇,她的儿子被别人欺负她只能躲在门后瑟瑟发抖。
这就是现实,多令人作呕!
“一个男人,一个不整洁的男人。他的手指到处找不到,没办法放进坟墓。他的头远远滚到床底,他的脚和手臂,在房间里到处乱丢。”
阿战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疯狂到这个地方。遍地的器//官,令人窒息的动物尸体。他捂着肚子看着寡妇举着斧头朝他一步步走来。他真傻,真的。他傻透了。他怎么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正常人?来到上帝之城的人都已经疯了吧!
情//欲吗?那是什么见鬼的东西。他早知道的,他没有那样的幸运。不是死在外面那些混蛋手里,就是死在眼前瘦骨如柴的寡妇手里。阿战现在才知道,寡妇的yù_wàng是尸体的迷恋,对器官的眷顾,对亡魂的向往。她看上去,已经欲罢不能了。
逃亡吗?
没用的。谁也救不了阿战。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当救世主。
那么还剩下什么?除了反抗,别无退路。
他用尽全力冲向寡妇。他必须一击即中。很好,寡妇被他给撞倒在了地上。没错,阿战是个男人了。他已经十八岁了,有着将近六十公斤的体重。而寡妇呢?她看上去还没有三十公斤。如果这是场肉搏,阿战必定是那个赢家。阿战抓住寡妇的头发,将她给拖进了大盆子里。屋子的中央有一只血淋淋的大盆子,盆子里躺着些砍碎的尸体。旁边立着好多刀锯,阿战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暗骂,这个疯女人。
接着,阿战将她的脑袋按在地上,用斧头砍了下去。顿时,脑袋碎了一地,血流了一地。
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当然,这只是假象。
“小男孩是由什么做的?青蛙和蜗牛,还有小狗的尾巴,小女孩是由什么做的?糖和香料,都是那么的美好呀。”
如果是女孩,在上帝之城活下去或许就不会这样艰难了。只需要张//开双//腿,面包和衣服就这样来了。阿战会这样想,大概也是离疯不远了吧。
所以该怎么办?
城主每个月都会派人来看望他的姐姐,寡妇死了阿战也一定活不了。除了逃亡,别无退路。从窗户翻出去,阿战回到了他的“家”。依旧是血淋淋的一片,阿战看到了滚落在地头颅——那是刚才还高兴地感叹自己捡了便宜的老板不是吗?
“你杀了他?”阿战看向屋子中央手握斧头的母亲。
他的母亲有着金黄色的头发,和蔚蓝色的眼珠色。那白皙的皮肤让许多人为之疯狂。可是,她的胆子却小得跟指头尖一样。不过,眼前的一幕让阿战吃惊极了。他胆小如鼠的母亲,终于,也要疯了吗?
“对。对。我杀了他!我杀了……阿战,阿战,我的孩子。”阿战的母亲哭着冲到了阿战的身边,她抱着阿战的腰,抽泣着,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像是她没有杀人。也没有死人。
“我也杀人了。”阿战不去看怀里抽泣的母亲,他只是在陈诉。
阿战的母亲抬起头看向阿战,她的脸苍白。她突然想到了死亡,她们逃不了了。
“我要钱。给我钱。”阿战抓紧母亲的手臂,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像是要吐出来一样。
阿战的母亲点头,她拼命地点头,转身跑开了,嘴里嚷着,“我给你钱,我给你钱。你快跑,我给你钱。你快跑,你快跑啊!”
途中,她踢到了那个头颅。她看了看,就着手上的斧头又砍了上去。这一次,她咧嘴笑了。钱来了,不多,简直是少极了。加上寡妇给老板的一银币,阿战的母亲也只找到了一金币和五个银币,以及二十个银石。银石能买到什么?一个面包就值十个银石了。
不够,远远不够。
阿战抓着这些钱,他想到了寡妇。对,那个女人肯定有不少钱。阿战将钱揣进了裤子里,他告诉他的母亲,“我去寡妇呢找钱,你现在先去把自己洗干净。等天一黑,咱们就跑。听明白了吗?”
阿战的母亲拼命地流着眼泪,又拼命地点头。随后,阿战再次翻窗去了寡妇家里。
“里茨波顿拿起斧头,砍了爸爸四十下,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砍了她妈妈四十一下。”
阿战多么庆幸他突然间的一个念头。他想到了一个戒指,那个从鸡仔手里砍下来的戒指。那肯定值不少钱。阿战决定回去告诉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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