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徐天海小心地将照片揣起来。
“徐哥,这附近有旅馆吗?”沈欢忽然问。
徐天海转过头来,也不知听清了没有,定定地看着两个男孩。
苏湛补充道:“我们去外边找个地儿住,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忙完了我们再联系,你要是不忙的话,一起吃个饭。”
徐天海好像才反应过来:“你们去哪儿?”
真迟钝,沈欢做了个o的表情,耐心地解释:“我们现在得走了,找住的地方去,你好好养伤吧。”
徐天海摊开一只手:“还找什么住的地方,这里不是挺好嘛?”
苏湛、沈欢面面相窥,这里哪儿好?三个人,一张床,怎么睡啊?就算有两个人肯在一起睡,怎么组合?你倒说说看,四只眼睛像看白痴似的瞪着徐天海。
徐天海依然很白痴地回望着已经很尴尬的客人们,走火入魔的人完全丧失了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模式,很坚持地:“怎么能让你们去旅馆呢。”想起什么又补充道:“洗漱用品都是全新的,我特意去买的。”
沈欢从背后捅了捅苏湛的腰,提示说点什么,他已经无力和徐天海沟通了。
苏湛一梗脖子,双手叉腰,直视徐天海,大有爱谁谁的架势:“说吧,你叫我们怎么睡?”
沈欢坏笑地搭了一句:“大叔,咱可不兴玩3p的。”
苏湛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沈欢。
有些窗户纸其实不捅也是破的,徐天海粉红色的泡泡终于一个又一个地接连破灭了,想浑水摸鱼,想装聋卖傻,想沈欢能自觉自愿地消失,想苏湛能主动说留下来,全成了泡影,那个实质性进展的计划面临搁浅,可那股看不见的力量反而更加强大,强大到有那么0.01秒的瞬间,徐天海很想恶毒地认同沈欢的提议,三个人一起吧,这样大家都省事了。
人毕竟还是人,即便心里多么的无底线地堕落着,可却不能真的把它变为现实。徐天海终于挤出狼外婆的笑容:“没事,这么晚了你俩在这儿睡吧,我有的是地儿。”
那怎么行?哪有主人离家出走的道理,沈欢和苏湛同时表示反对,而且以最快的速度准备离开。
徐天海不耐烦地摸出了门钥匙丢给沈欢:“行了,你们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吧,这是陈悦的房子,一直没人住,我家不在这儿,特意借来……”徐天海迅速看了苏湛一眼,及时咽下了后面的话。
在苏湛和沈欢还在各自沉吟的时候,徐天海拉开房门迅速离去,折翼的翅膀耷拉在一侧,灰不溜秋的。
已经很晚了,再叫司机出来接不合适,好在晚上警察不多,徐天海坐进了路虎幽闭的空间里,忽然长长地吐了口气,今晚上可把爷给惊了,气着了,窘着了,也累着了,满盘皆输,狠狠地捶着方向盘,徐天海咬牙切齿地,陈悦,你丫也不事先和我打个招呼,还特地跑上来凑热闹,成心的吧?小气吧啦的,买房子你倒是买个大点的啊,两室一厅今晚的问题至少解决一半吧?这么一想,一股脑的怨气、怒气、邪气都指向了某个无辜的人。
陈悦还没睡,聚精会神地趴在网上偷菜呢,听到电话响也没看号码就接了起来,心情好,声音自然就格外愉悦:“哈罗,哪位?”
“我是你大爷!”
因为急着偷颗憋了很久的人参娃娃,加上徐天海今晚的声不知为啥有点反常,陈悦压根没听出来,以为是哪个狐朋狗友逗着玩,想也不想地:“我就操~你个大爷了。”
徐天海难以置信地看了眼手中的电话,以确定号码的确是陈悦的,没错,就是这小子,什么!造反了!敢他妈操~我!还他妈是陈悦!!!!!
这个事实教训我们,不管在什么时候千万都别太开心了,别说开心网了,极乐网也不行,否则真的会乐极生悲,据陈悦自己后来回忆,那晚是他有史以来最难熬的一夜,徐天海没有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平淡至极的一句话:“你想~操~谁?我吗?很好!”
在电话咔哒挂断后,陈悦的全身都处于盲音状态,且在后来的几天里,徐天海的这句话以及这句话阴森的语气都魔音般地回响着,盘恒不去。望着网上不知被何人偷走的人参娃娃,陈悦忽然很想哭,就像当初被女友夺去贞~操的那一刻。
寂静的路虎停泊在无声的夜里,自家的别墅一片漆黑,好像张着嘴的怪物等待着主人落肚,单手掌舵的徐天海松开了一路上紧握的方向盘,静静地看着黑上加黑的夜晚,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冷眼看了看两腿之间,不知什么情绪所致,怒首冲天,撑起的布料在月光下反射出幽幽的纹理。
再次拨打电话,那端的声音稳稳传来:“喂?到家了?”
隔了很久,只有一个简短的“嗯。”
“那个,今晚谢谢你。”苏湛礼貌地答谢接待美意,说不出的一丝疏离。
“不客气。”徐天海啪地挂上了电话。
空寂的夜晚,心充盈到酸胀难忍,抬眼看看皎洁的月亮,墨田的海冲撞着心里那几块顽石,澎湃激昂,欲壑难填!
爷只剩下一只手,一只既能开车又可以打枪的手,爱情、友情均没有得逞的徐天海,将身心都交托给这只最亲密的朋友,任凭它慰~藉着,随心所欲地爱着,一下一下刻意讨好着,黑暗中,路虎的车厢里散发着一抹幽光,手机里的照片即便再模糊,还是能看出那点清秀的眼眉。
对不住了,我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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