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抬头看着我就问:“关家宰杀我,什么意思?”看到这五个字时我的心里已经乱了,而且听到胡子的语气有变,我更加烦躁起来,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我知道。”胡子的语气一沉:“这几个字可以这样念,关家——宰杀——我,对不对?”
“对你个头!”雷子在一边听着不乐意了,道:“你丫的意思,这金刚钻是关叔杀的?”
胡子切了一声:“你以为呢?这里姓关的两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关心肯定是不能隔空杀人了,那除了他老爹,还能有谁?”
“不对!”我道:“他写的是关家,不是我老爹的名字也不是关爷,关家的人可多了去了,罗锅是关家人,阿九也是关家人,你怎么就知道杀人的就是我老爹?”
“那有什么区别?”胡子没好气道:“罗锅和阿九都是你老爹手下,他们杀金刚钻肯定是你老爹指使的。妈的,老子算看清楚了,这次下地绝对得不着好儿。”胡子说着,摸出匕首退到一边,明显对我们已经心生芥蒂。
我也没心思跟他解释,因为他说的很有道理,我的心绪更加乱了,加上之前的那张老照片,这两个谜团加在一起,简直让我透不过气来。
雷子拍拍我肩膀就说没事,杀人总要有个动机,这金刚钻指不定干了什么危害大家的事,所以才被干掉。
“不对!”小刀冷不丁冒出这样一个词,说的我神经一紧,忙问:“什么不对?”
“动机!”小刀说道:“他们杀人的动机,是为了打开大门。”
听了这话,我的脑子翁了一声,看着金刚钻颈动脉的伤口,再想想打开白玉巨门的机关原理,忙低声问小刀:“你的意思是,我老爹他们是用金刚钻的血打开的这扇门?”
小刀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太扯了吧?雷子靠了一声,这机关咱不懂,但是好像也没达到用鲜血来开启那种程度呀,太邪乎了,可信度不高。
“你懂个屁!”一边的胡子说道:“这扶桑饮血是相当巧妙的机关,说白了就跟现在的液压技术很像,机关启动开关必须要一定量的液体作为动力,而水的密度和质量跟血液有本质的区别,加上水这种资源来源比较广,如果这个机关可以用水开启,别说这里这么多水,就算没水,一泡尿也解决问题了,所以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在这种机关上稍加用了点手段,使这种机关必须用鲜血才能开启。”
“靠!”雷子吐了吐舌头:“这么说关叔早就知道这种机关的开启方法,那在下来之前搞点儿猪血鸡血下来不就成了,何必杀人呢?”
听了雷子的话,我突然灵光一闪,说道:“你说得对,但是为什么我老爹没有这么做,而是以杀人的方法解决问题,这是一个矛盾点,所以,杀人的,不是我老爹。”
胡子切了一声:“少来,你不用替你老爹开脱,没用。”
我不去理会胡子,继续说道:“咱们这么想,既然我老爹曾经来过这里一次,肯定知道这个机关必须用血液开启,那么咱们这次进来之前他必须要准备这种东西,但是他没有,而是选择杀人这种连我们看上去都是下策的下策,我老爹怎么会选择这种方法呢?还有,我老爹曾经跟我说过,他当年来到这里是打盗洞下来的,也就是说,有绝大多数的可能,他不知道这里有这样一扇门,也不知道存在这样一种机关,这说明,知道开启这种机关的方法的人,不是我老爹,那么杀人的人,也不一定是他。更何况,你们看这几个字——关家宰杀我,一个垂死之人如果想留下线索,一定是最简洁最容易被别人看懂的线索,而关家宰杀我这几个字,不但写字的笔划多,而且表达的信息也很繁琐,如果真是我老爹杀的人,他大可以写关爷杀我,何必写关家,而且还加上个笔划更多的宰字?我看,金刚钻这样写的原因,要么就是诬陷我老爹,要么就是想表达杀他之人不是我老爹,但却是关家人。而这个人,知道怎么开启机关,甚至,他是背着我老爹开启的这个机关。”
我看着胡子,他虽然没有做声,但是从他缓和下来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赞同了我的观点,这让我输了口长气。
“但是那个矛盾点还没有解开。”雷子道:“不论杀人的人是谁,他知道开启机关的方法这件事肯定是成立了,那他也没必要用杀人的方法啊!话说回来,在下地之前带上点儿猪血鸭血的不就成了。”
这时胡子就道:“如果关心说的是对的,那这个矛盾点就不存在了,你们想,既然这个人知道开启机关的方法,但是他又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他就绝对不会做任何准备,因为做准备会引起别人怀疑,比如他在下来之前准备猪血和鸭血,别人肯定会问他,他总不能说要到古墓里去吃火锅灌血肠吧?所以杀人,是不得不选的方法,而且,你们关爷那批人消失肯定跟这个人有关系,甚至我猜测,你们关爷跟这个人不在一起。”
我激动地看着胡子,心说行啊兄弟,够仗义。胡子得意的一笑,说道:“别崇拜哥,哥就是个传说,咱就事论事。”然后瞄了一眼那几个小字,说道:“关心说的没错,他为什么要生硬地写上一个宰字?这个字不仅笔划多,还跟这句话不搭衬,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不可能写下没用的东西。你们说,这个字会不会含有别的意思?比如说,它不是个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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