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伤才好!伤得越重越好!最好是死掉。”
“我怎么可能会害怕伤害他!竣祺,你在说笑?哈哈。”阮宇沂笑了起来,笑得自己流出了眼泪而不自知,笑声惹来了旁边客人的注目。
杜竣祺看着狂笑的阮宇沂不说话,静待他的情绪慢慢平静。
“宇沂,别再自欺欺人,其实你自己十分的清楚,你的恨意不是来自于他,而是来自你自己,不是吗?”杜竣祺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看着他。
“这是你给自己编织的牢笼,没有人能帮你,你只能给自己松捆。”
给自己松绑……这是第二人这样对他说,难道真的是他自己束缚了自己吗?
“我……该如何怎么做?”阮宇沂无意识的问着。
“宇沂,你不能再逃避,你应该给你,也给对方机会。”
“这样你才能感受到对方是在意你的,而你也是在意对方的。“
杜竣祺的话一直纠缠在阮宇沂的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宇沂,别让仇恨蒙蔽自己的眼睛,做出让自己以后会后悔的事情,那样你将会……抱憾终身。”就像我一样,最后的一句话杜竣祺没说出口。
抱憾终身吗?
夜晚即将过去,黎明即将来临。
杜竣祺看了看手表,好像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事情。
“糟糕!都这么晚了,早上还有重要的会要开。你也差不多该歇业了吧。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不过我还有点事,想晚点再走。”
“这样啊。”
“那我再等一会好了!我送你回去。”杜竣祺不死心。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快点做完事,早点回家。”杜竣祺打断了阮宇沂的话。
无法推脱,阮宇沂和店员说了声,和杜竣祺推开酒吧的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阮宇沂便看到了靠在车身上把玩着手机的云焱,而杜竣祺也看到了他,当场僵立不动。阮宇沂站在一旁,觉得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竣祺,谢谢你!我……朋友……来接我了。”很长时间,阮宇沂终于把话说出口。
朋友,多可笑的两个字,他似乎从来都把他当成仇人,而非朋友。
不敢看转头看杜竣祺脸上是怎样的表情,阮宇沂迅速朝云焱走去。
“沂,我们回家吧……”云焱一如既往的温柔说道。
走到云焱面前,阮宇沂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他。
“沂,你怎么了?”
他,是在乎他的吗?
当仇恨散去,他是否就能得到渴望的亲情和温暖?给自己松绑,那样就可以和他淡然相处了,对吗?
如果是,那么,他愿意尝试。阮宇沂没有出声,坐上了云焱的车。
路灯将杜竣祺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他看着兰博基尼载着两人渐行渐远。
【cer 72】
雨,在黎明来临前陨落,雨敲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啪啪”作响,模糊了窗外的景色,一条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一方天地,然后消失。
卧室里,晕黄的床头灯亮著,朦胧的灯光洒在静谧的空间里。
阮宇沂己经洗过澡,赤裸着上身躺在房间的床上,身体的重要部位被薄被覆盖住。
点一支烟,静静听着浴室里隐隐的水声,阮宇沂狠狠吸一口后,慢慢的呼出。烟圈,在空中慢慢淡去,直至消失不见……
窗外,下着磅礴大雨,室内,阮宇沂让思绪尽情飞扬。
四年前的那天,好象也是这样下着大雨。
…….
阮宇沂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住的地方在一个环境幽辟的小区,有很高的栅栏和很少的植物,抵达时已是深夜,那是一种寂寞的感觉,万物淡屑,都随着落下的雨一起避匿,眼前看不到太多的建筑,风声,雨声,一直往前的马路,在阮宇沂心里沉静成一幅恬淡的图案。
一连5天,阳光总是不肯退尽云雾,阴郁的天气给人阴郁的心情,但这却没有给阮宇沂带来任何的影响。
他一直对自己的生活缺少概念,常常一意孤行,每天总是在疲惫中体验触觉,渐渐的迷恋上了这种方式。独来独往,不依靠任何人,做什么事都是如此。
门外已有悠悠的阳光,但依然冷的发颤。
楼下有男孩子在打篮球,健拔的身体像树一样的体壮,年轻的母亲推着刚满月的女儿在散步,满眼都是幸福的光,平淡的生活,人们总习惯自得其乐。
屋外阳光明媚,屋里却弥漫着萎靡的气息,浓重的腥膻味道充斥在室内的空气中,时不时还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屋内的大床上躺着两个人,薄薄的被子被踢到了脚后跟,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一地衣物。
“啊……嗯啊……”床上阮宇沂的双腿大大张开着,用力交叉绞住正埋在他股间的腰身急促地喘息,揪着床单的双手十指泛白,嘴里无法克制的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每当身上的男人腰杆奋力向前捅到他体内那脆弱的一点,阮宇沂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颤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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