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有了司俊……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弟弟,从任何角度看都是迷人到极点的性感男人,对他却可以说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即便是有了争端,依然可以依赖,即使是心中有怨恨,也会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
他从未费心经营,却收获了如此丰厚的回报,让他惊讶之余又无比自豪,同时,也稍微有那麽一点点後悔……不是後悔把他弄上床,而是後悔手段没有再温和一点。
不过一切还不迟……司俊还留在他身边不是吗?
祁奂晨爬上床,摸了摸司俊缠着绷带、还隐约能看见血痕的背,在他嘴角重重亲了一口,然後小心翼翼的躺在他身边,握住他温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早就知道,这是个没有野心只有忠心的男人,能俘获他的人,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而这个获得幸福的人,一定是他!
——上部完——
下部
第十一章
最後一场冬雨过後,气温迅速回升。
正午时分,透明的阳光洒下来,晒得人和动物都慵懒起来。
司俊走到院子一角的狗舍旁,将一盆水煮牛肉放在趴在草丛沐浴阳光的狼狗面前。
黝黑湿润的鼻头动了动,ares缓缓掀开眼帘,并没有马上被眼前的美食迷惑,而是赏给司俊一个白眼的同时,拱起身体发出低沈的咆哮,警告着领地入侵者。
直到司俊後退到安全距离,它才俯下身,仔仔细细的闻了闻肉块,而後叼回到自己的小窝里,抱着肉专心的啃咬起来。
这时,司俊稍稍迈进一步,却见ares立刻丢开肉,龇牙咧嘴的吼叫,眼神中的凶狠与恶狼无异。
再一次的亲近失败,司俊郁闷的叹了口气。他住院这一个月,ares对他不仅没有降低敌意,反而更添陌生感。以前还能牵着它散步,现在连近身都不被允许。
彷佛这一年来,每日的遛狗喂食,都没能让它记住自己这个人,不过一个月没出现,就彻底将他忘了。
真是野性难驯啊……
司俊正叹息着,ares的耳朵突然立了起来,金棕色的眼睛发亮,半秒锺後丢下啃了一半的肉,摇着尾巴冲了出去,飞奔好几十米,扑进刚从外面走进来的祁奂晨的怀里。
天气刚见暖,祁奂晨就脱下穿了没几天的冬装,换上了单薄的外套,被ares一拉扯,大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他一边叫着「好冷啊」,一边把ares的头抱在怀里,还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狗饼干,摊开手心让它舔。
而有了那几颗味道不怎样的零食,ares立刻就把大块牛肉抛到脑後,一路围着主人绕圈,完全是一副哈巴狗的架式。和面对司俊时那警惕凶悍的样子相比,简直判若两狗。
对司俊来说,这狗就是养不亲、喂不熟的白眼狼。可对祁奂晨而言,这狗就是威武不屈、富贵不淫的忠诚卫士。
祁奂晨逗着狗来到司俊面前,ares就势坐到了两人中间的草地上,屁股对着司俊,仰头吐舌头的看着祁奂晨,还不时拿硕大的狗头蹭蹭他的大腿。
祁奂晨一脸和煦的笑容,无比自然的握住司俊的手,覆盖在狗头上,一本正经的对爱犬说:「这样可不乖,你要和表弟做朋友才行。」
ares甩了甩粗大的尾巴,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哼气声,要不是祁奂晨的手和司俊的迭在一起,它肯定会一口咬上去。
祁奂晨的手还是那麽凉,掌心磨蹭着他的手背,让司俊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正想缩回手,祁奂晨整个人靠了过来,一手挽着他的胳膊,一手环住他的腰。
「表弟,身上已经不痛了吗?」
司俊忍住一脚将祁奂晨踢到锦鲤池里的冲动,低声道:「早就不疼了。」
「那就是说,你又可以每天陪在我身边了?」祁奂晨顿时笑得眉眼弯弯,手也不规矩的沿着腰线向下滑去。
司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向後一扭,咬牙切齿道:「你说过的话,别忘了!」
以别扭的姿势被司俊箝制在身前,祁奂晨的笑容迅速消失,换做以前一定大发雷霆,可此时却压着火气,冷哼一声:「我记性好得很……可是你答应我的,也不能反悔!」
四目相对,祁奂晨眼中的盛气凌人丝毫不减,只是多了些「委屈」与「忍让」,提醒着司俊一个月前,他们在医院病床上达成的那场交易。
司俊恢复意识时,胸口闷得喘不上气,身体好像有千虫百蚁在啃咬一般疼痒难耐,翻身翻不了,想抓痒又被拦住。
「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我给你揉揉。」
溢满关心的话语在耳畔响起,司俊恍惚忆起小时候,被蚊虫叮咬後,母亲柔声说「乖,别抓破,妈妈给你吹吹」的场景……
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皮,适应并不强烈的光线,扭头面向声音来源。视线逐渐对焦,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赏心悦目的脸孔。
祁奂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挡在他脸颊旁,遮住透过窗帘的阳光。
司俊的大脑还昏昏沈沈的,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好半晌才忆起一切,却又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紧紧抿着嘴唇,任祁奂晨在他缠着绷带的背上轻轻揉抚。
「怎麽样?还有哪里痒?还是口渴了?」祁奂晨摸了摸司俊有些脱皮的嘴唇,转身倒了一杯温水。
看到水,司俊下意识吞吞口水,却发现嗓子里像有把火在烧一样,难受得根本发不出声音,撑着床板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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