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洞口听到里面很热闹的样子,在说什么?”
“初秋想吃??”
“你闭嘴!”
可怜的小初秋没说完就被粗暴的打断了。
初夏难以置信,这个男人怎么可以一脸理所当然的走进来和他们话日常,好像他早就是这里的一份子一样,更可气的是那两个小鬼很喜欢他的样子,亲热地围着他转。他们才认识多久啊,也不想想是谁一直照顾他们。
“想吃什么?烤兔肉和烤蘑菇行不行?”
仓生一边逗小孩说话,一边架起石块木柴生火。下午他找回了废弃的降落伞,用它把需要的东西包起来带回山洞,鼓鼓囊囊一大包现在正好用上。他从里面掏出嫩枝条编成的细网放在石块上,然后用军刀切割处理好的兔肉,切好的肉块和野蘑菇用小树枝串起来,放在细网上烤。同时带回来的还有好几节竹筒和竹杯,竹筒里灌满山中泉水。他往一个竹筒里塞进些野菜和香叶,把去肉的兔架拆碎也放进竹筒里,然后用带叉的木棍支起竹筒斜倚在火堆上烧煮。
“好香哦~”
“又饿了?等一下就可以吃了。”
初秋钻进仓生怀里,好离晚饭更近一点。仓生一手抱住他,和火堆保持安全距离,一手捣碎胡椒和姜黄,涂抹在兔肉和蘑菇表面,不停忙活着。
本来初夏不觉得饿,但是山洞渐渐被香气填满,他也不太确定了。
“好了,开动吧。”
“哇~”
初春和初秋一手肉串一手蘑菇串,一会儿就吃得小嘴油汪汪。
“要不要?”仓生若无其事地问初夏,看初夏别别扭扭的样子暗自偷笑。
初夏犹豫着走到篝火边,接过仓生递给他的食物,在心里骂自己怎么这么没原则,但是不得不承认,男人的手艺比劳动营里吃的饲料样的糙食和前些天在山上吃的野果美味不知道多少。
有蔬菜清香的肉架汤也非常好喝,一点汤底都没剩全被喝光。
饭后,初夏想这个人还不走吗,不过毕竟吃了人家很多东西,他也不好意思问出来。
胡思乱想时,仓生已经到他身边,他又竖起耳朵戒备着。
“伤口还没处理过吧?”
“咦?”
仓生用眼神指一指,“脚踝的伤。”
“哦??嗯。”
初夏也不知道伤是怎么来的,以前在山下长时间劳动,身上一直有伤的。脚上的大概是逃到山上时弄的吧,他记得是摔了一脚。开始还很痛,但是忙着躲藏和照顾小东西们,也没来得及处理,后来习惯了疼痛,也就好忍耐了。
“虽然结痂了,但是还有血渍渗出,周围的红肿和淤青也都没退,还是处理一下吧。”
说着,仓生蹲下来,一手抬起那只受伤的脚,一截莹白细巧的脚踝更近眼前。仓生撩起裤脚,摸上初夏的小腿,光洁的皮肤上有许多小擦痕,已经掉痂应该不要紧了。
“喂!”
“别动,不然痛的是你。”
仓生控制住初夏的挣扎,给他清洗伤口,拿出准备好的车前草和忍冬,捣烂敷在伤口上,又用救生盒里的绷带包扎好,才放开他。
“注意不要碰水。”
初夏一被放开就赶紧把脚缩回来,确认它还是自己的。伤口被治好,他反而有点不爽,没好气地说,“我们要睡觉了。”
暗示仓生他该滚了。
“知道,等一下。”
听听这讨厌的语气。这山洞是他们找到的,他知不知道谁才是主人啊。初夏正要反击,但是男人接下来的举动又让他傻眼。
仓生把他们当做床的草堆移开,在背风的地方用火将地面烤干,将结实的树枝编成网铺在地上,上面再铺一层干燥的细树枝,中间的空隙里填上一旁的干草,最后铺一层大扇叶。简易的树枝床,结实、舒适,躺在上面还有温暖的热度。仓生把小家伙们抱到铺好的床上,要去抱初夏时理所当然地被拒绝了。
“我自己可以!”
初夏躺到温热的床上时心里有些说不清的异样。所以当仓生把他捡回的降落伞当被子盖在他们身上时,他没再抗拒。旁边的初冬循着体温拱进初夏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又睡得香甜。
仓生把火堆移到洞口的背风处,在火堆旁找个地方靠墙坐下来。
“你、你就睡那里吗?”
“嗯,总得有人守夜嘛。”
初夏不说话了,觉得有一个叫内疚的东西倏忽飘过去。心里挣扎半天,还是不能叫男人一起躺上来。
纠结时,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商量一件事吧,你们收留我好不好。”
“嗳?”
“你看,我身强力壮什么活都能干,吃饭问题也能自己解决,让我留下来吧!”
“开什么玩笑,你来我们这里当奸细吗?”
“我真的不是来抓你们的。我的飞机发生事故,任务没能完成,我比你更害怕被帝军发现。我们在这里一起躲避战乱,暂时忘记彼此是敌人好吗。你应该感受得出,我对你们真的没有恶意。”
初夏犹豫了。那个男人高大矫健,虽然看起来亲和总是微笑,但眉宇间的锐利却是掩盖不了的。他真的不会伤害他们吗。可是他留下来的好处又是那么显而易见,有他在他们说不定会过得很好。
看出初夏的动摇,仓生又下一记猛药。
“这个给你,”仓生掏出随身的点四五转轮手枪走到初夏面前,“这个救过我两次,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给你啦。用枪还是挺简单的,上弹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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