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仿佛是快到三更了。”
剑寒川又问了几个问题,便和顾朗星起身告辞。
“听出什么问题没?”剑寒川问。
“暂时还没,我们去找下一个问问。”
刘宜田是第二个看见鬼的人,据他说,当天晚上亥时二刻,他同几个朋友醉酒归来,进门时被门槛绊了一跤,鼻子流血了,因此去照镜子,谁料镜子里却出现一个满脸是血的女鬼,那女鬼瞪着眼要从镜子里爬出来,刘宜田吓得酒醒了大半,连滚带爬地出了家门,此后便一直住在弟弟家里。
“那夜我打更时被野猫抓破后背的衣服,回家后便到镜子前照,就看到一道白影飘过,虽看得不是很清楚,也把我吓得够呛。后来我听说还有人被吓疯,我还是幸运的,没跟那女鬼照上面。”范勇大大咧咧口直心快,听说剑寒川是写话本的,直拉着剑寒川要他把自己写成个捉鬼的大英雄。
顾朗星一贯冷冷地样子今次难得笑出了声。
剑寒川一张俊脸阴沉地像要滴出水来,身后范勇还在热情的招呼,“剑秀才,写出来记得给我看看啊。”
等听不到范勇的声音了,剑寒川猛然停住脚步,顾朗星躲闪不及一头撞进他怀里,剑寒川沉着脸捏起他的下巴,“这么好笑?”顾朗星被撞到了鼻子,他抬手揉揉,嘴角的笑憋得很辛苦。
剑寒川握住他还在揉鼻子的手折到背后,一手揽了他的腰狠狠吻了下去,直把人吻得气短才放开他,“还笑么?”
顾朗星揉揉鼻子摸摸嘴,“不笑了。”
剑寒川反倒有些惊讶,按照顾朗星的性子,一定会冷下脸来说上句“我笑不笑还用你管?!”之类的话,怎么今天倒如此乖顺,甚至还与自己说起笑来。剑寒川心道,莫不是昨晚的一场欢爱让他转了性子罢,早知如此便早些将他扑倒。
剑庄主还在兀自做美梦,顾朗星已不耐地甩开他的手向前走去了。
剑寒川追上他,“有什么发现么?”
“最大的发现便是,这三个人看到的鬼都不一样。”
剑寒川点头,“这是最大的不同之处,此外这三个人看见鬼的时候还有几处相同之处,最先看见鬼的王根生在过度劳累导致的眼晕状态下看见的,第二个刘宜田是在醉酒时,第三个范勇是个更夫,打完更回家应该也是十分疲倦的状态,可见他们都是在意志不是很清楚时看到的。”
“我也这样想,会不会有人给他们下了致幻的mí_yào,才使他们在意识不清时产生了见鬼的幻觉?”
“很有可能。”
顾朗星又迷惑起来,“可是mí_yào又是通过什么方法下的呢?”
剑寒川牵起他的手,“晌午了,先找地方吃饭。”
剑寒川走在前面为他挡去了拥挤的人流和大半的阳光,顾朗星跟在他身后边走边思考。谁料前面的剑寒川突然停住脚步,顾朗星闪躲不及再一次撞在他身上,这次他的鼻子撞上了剑庄主坚实的后背,疼的直冒泪光。
剑寒川指着面前的秋月宝鉴行,“镜子。”
顾朗星边揉鼻子边望过去,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
剑寒川亲亲他被揉得红红的鼻头,“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测,歹人就是通过镜子下了致幻的mí_yào。”
顾朗星点头,可是瞬间下一个问题又来了,“若是铸鉴局铸造的镜子有问题,那又是如何做到只让不交香火钱的人看见鬼呢?”
剑寒川拉着他进了一家酒楼,挑了个位置坐下,要了几道顾朗星爱吃的菜,“以前我还跟师傅学艺时,曾经听说过山下一个帮派发生的惨案,一个弟子想要得到帮中的宝物,便在伙房的锅里涂了剧毒,所有人中毒而死,他吃了却没事,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自己提早吃了解药。”
顾朗星低下头想想,很快明白了剑寒川话里的意思,既然他们猜测歹人是通过镜子下的mí_yào,秋月宝鉴行的掌柜又曾说过镜子由官府统一铸造,那么很有可能是在所有的镜子中都下了致幻的mí_yào,然后再通过一种方式只让交了香火钱的人吃下解药,这样就可以达到让不交香火钱的人看到鬼的目的了。
小二很快将饭菜端了上来,顾朗星口味偏甜,剑寒川点了一桌子的甜菜,又替他要了一碗鱼片细米粥,顾朗星搅动粥碗,细腻的米粥被翻动,冒出一股股热气,他突然抬头,“是米粥。”
剑寒川含笑点头,顾朗星问,“你早就想到了?”
“嗯。”
顾朗星收起本就不多的笑意,冷冷看他一眼,“无聊。”
☆、惊雷门
吃完饭,二人也没回客栈,径直去了那座香火庙。果不其然,那里正在施粥,剑寒川让顾朗星在远处等他,自己隐在香火庙旁的一棵大树边。
晌午时分最是容易困意上头,几个伙夫懒洋洋施完粥便将粥锅往大树下一放,跑到香火庙里打起瞌睡来,几个官差也不知去了哪里。剑寒川买了村民一个碗,将锅里剩余的粥盛了一碗,便飞身而去。
陆云归和陈萧在大堂里喝茶,见剑寒川端着一个碗回来,神色颇为诧异,又见那个碗里盛着半碗米粥,神色便更加古怪。
陆云归吸了口凉气,“剑庄主,是不是……银子用完了,我这儿还有些,你实在不必如此……”
剑寒川面不改色从他们身边经过。
陆云归和陈萧对视一眼,赶忙跟了上去。
剑寒川将粥碗和之前买来的两面镜子推过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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